466.记忆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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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客房内，午间耀眼灼热的阳光沿着打开的窗沿洒落进来，落在那倚靠在窗沿边的人身上。

听着楼下街道处传来的吵杂声音，楚柃紧闭的眉眼微颤睁开，阳光直直落在那猩红色的双眸之中，倒影如一片血海一样，在无意识中蛊惑人心之时，却又平静克制地压抑，叫人无法喘息。

良久，一声轻叹回响在寂静的客房内。

楚柃抬手覆盖在了自己双眼上，将那刺眼的阳光遮挡，最终落入一片漆黑之中。

“你为何不动手......”

“昨天晚上是最好的时机......”

“只要你杀了她，只要杀了她一切都会结束看，而你也会彻底解放......”

“难道这样不好吗......”

心底处，那道低沉诡异的声音再次从耳边响起，来自灵魂深处的声音，无论楚柃如何回避无视，终究还是会听到。

从再次接纳这力量时，她便知道，这件事情从她答应开始，掌握权早已不在她的手上，她甚至没有拒绝的权利，只有接受。

良久，楚柃收回了手，撑着头靠在窗沿上，看着楼下人来人往的街道，猩红色的双眸中依旧平静如初，只是那眼底压抑着的黑暗却如同风浪一般，波涛汹涌般。

“你不是想要一切都结束吗......”

“杀了她，只要杀了她，你所忧心的一切都将结束......”

那声音如同魔怔了一般，不断催促着楚柃，一遍又一遍在她的耳边响着。

然而楚柃却一副不愿搭理的模样，慵懒地看着楼下的人群，听着那吵吵嚷嚷的讨论声，像是很是舒服般晒着太阳。

不知何时起，那声音好像消失了一样，良久都未曾再次出现过，像是一切都重归平静一般。

突然，一阵腥甜从喉咙深处涌上口中，腥甜在口中不断蔓延，却被楚柃强行忍下。

等平息丹田处不断翻涌的气息后，重重地靠在了窗沿边上，无力地喘息着，猩红色的双眸闪烁着妖冶的光芒，被稳稳垂下的眼帘挡下，一切又再次重归平静。

“小姐，黑猫呢？”

突然，百明和红颜着急地打开了客房门，微喘着气着急地看着她。

意识到了两人在问黑猫后，楚柃轻声道。

“刚刚听到了楼下那吆喝声便说要离开一下，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怎么了吗？”

见楚柃一副平静的样子，丝毫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

见即，红颜只好问道。

“小姐，你们昨天上可是去了祁氏的府邸？”

楚柃轻轻点了点头，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轻声道。

“我只是去确认一件事情。”

听罢，红颜正想说话时，却听见楚柃又接着道。

“你可记得当时在鬼窟里出现的祁佑轩？”

听着，红颜愣了愣，很快这才反应过来楚柃是在往世最后在鬼窟中与祁子瑶相遇时出现的一名男子，想罢，红颜点了点头，满是疑惑地看着楚柃。

百明站在一旁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满头雾水地一点也听不明白。

“当时的祁佑轩是我用河泥捏出来的，做多也只能算是个泥娃娃，而合欢裴氏的裴韵那个所谓生病了的兄长则是用死去的男子肢体拼奏而成。”

听罢，红颜沉默了，仔细回想着往世的一连串的事情，先是从红妖仙女庙那时开始，一切都像是被一根透明的线紧紧连串在一起一样，不禁令她也细思极恐。

“小姐你的意思，是祁子瑶的记忆......”

说道最后，便是连红颜都不敢去相信，若是祁子瑶有了上一世疯狂的记忆，那么一切又会混乱成何局面，简直不堪设想。

良久，楚柃轻叹了一声，低声道。

“祁子瑶是否上一世的记忆尚且还不好说，但是昨晚我去看了她的母亲邹韵，与我所想的一样，躯体是被人为拼奏的，唯有脸与灵魂是完整的，屋内熏制的香料与尸蛊为的便就是让那与灵魂不匹配的躯体不腐烂尸变，而这一切的手法与当时裴韵兄长的情况极尽相似。”

说罢，楚柃换了个姿势，迎着阳光看似舒服地眯着眼睛，懒懒地说道。

“只是往世的这个时候，祁子瑶的母亲并没有生病，甚至我记得萧澈加冠礼时，她也陪在祁天海身边一同前来，而现在她却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躺在那，这其中必有不妥，我们需要警惕防范，将这件事圈在黄沙境内，决不能波及其他别处。”

听罢，红颜细想了一番，点了点头应下。

百明站在一旁，皱着眉间仔细想着楚柃与红颜的对话，良久都没能想明白，到最后还是放弃了，还是不想了。

恰逢此时，蓝雪喘着气从外面走入后十分匆忙地关上了房间门，等见到了楚柃三人后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百明这边极多的信息在脑海中打架，这边见到了蓝雪手中提着的烧鸡和佳酿后，总算是感觉轻松了一会，连忙接过了蓝雪手中的东西后，这才关心道。

“你这是怎么了，仇家找上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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