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稳定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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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连夜擂鼓聚拢将士，这声声鼓点划破黑夜的寂静。无论是士兵还是战将们纷纷穿起了盔甲。

士兵甲对士兵乙道：“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敌人打进来了。”

士兵乙道：“谁知道呢，咱们快点去校场，否则三通鼓响若不到那是要军法从事的。”

……

不一会的功夫，在校场之上黑压压的聚集数万曹兵，大多数人都在睡梦之中被叫醒的。大家都是睡眼稀松的，张颌、郭淮、邓艾、钟会、孙礼等大将也纷纷赶来。

众人见到眼前这一幕睡意皆无，司马懿站在帅台之上，身旁躺着乐綝的无头身体，台下跪着曹真，以及面无表情的曹彰。

在场的将士们都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是曹真的亲兵见到这种情况都十分紧张。

将士们都窃窃私语：“这究竟是怎么了。”

要知道曹真地位尊崇，与魏王曹操那是同族人。曹真的父亲为曹操战死沙场，曹操就收曹真为干儿子。曹真本人也是勇猛异常，曾经在曹操的虎豹骑中任职。也正因为如此曹真才不把司马懿放在眼里。

司马懿指着曹真道：“将士们曹子丹身为宗室，不思报国，战场违抗命令丢失子午谷，导致长安陷入危急当中，暂时免去曹真督关中军事的职务。”

曹真在士兵中还是有威信的，有几个曹真的亲信站出来道：“曹将军忠心为国，况且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凭什么要贬黜曹将军，除非有魏王的命令否则我们不服。”

司马懿是一个从前没有带过兵的人，在军中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威信。不要说将领就是普通的士兵也不一定把他当成将军，这也是丢了子午谷的一个原因。这也是司马懿一定要立威的原因。

曹真沉默不语看司马懿如何化解，曹真这时倒有些佩服司马懿的胆色了。曹真深受曹操大恩，丢失子午谷也是愧疚的，只是曹真太轻视司马懿了。曹真此时跪倒在地，不完全是因为害怕，更是要顾全大局。此时曹真已经冷静很多了。

司马懿一挥手，手下人就拿来一个托盘给司马懿，这托盘上是乐綝的人头。

司马懿手拿拿来乐綝的人头，司马懿将人头扔下去。

司马懿道：“乐綝不听号令已经军法从事了。”

曹真的手下有些傻眼了，这是乐綝，是乐进将军的儿子，乐进是什么人称雄一方的将军，司马懿连乐綝都敢杀，更何况是自己。

曹真的士兵神情不一样，有人是愤怒，有人是恐惧，有人是不知所措，再也不敢说什么了。

这些士兵全部跪倒在地道：“我等愿意听司马都督命令。

张颌想要站出来帮曹真一把，曹真用目光制止了他。因为曹真从子午谷看出司马懿的智谋，从现在这件事看出司马懿的胆色。若是真能拯救长安，曹真也就忍下了。

张颌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司马懿杀乐綝，罢免曹真其实是人生的豪赌。第一是在赌自己可以震慑住这些曹真的兵马，能够树立威信聚拢人心，第二在赌这个举动没有激怒曹操的底线。

而表面上司马懿十分镇静，就像碾死了蚊子一样。千古艰难唯一死生死转瞬之间的那一刻，没有能做到淡定从容，有人甚至认为，不害怕只是装给人看的。其实不是完全这样，凡事都有例外。

有一种人就是自己的脑袋长在身体上就不相信自己会死，司马懿无疑是这样的人，曹操是这样的人，周瑜孙策是这样的人。这些人都是敢于冒险的。

司马懿对在场的曹真道：“曹真将军你可服气。”而此时校场突然十分安静。

钟会等人虽然敬畏司马懿，也出面缴了曹真亲兵们的兵器，可是却没人能站出来。而说好支持司马懿曹彰也没有出来，也许在曹彰看来如果你司马懿杀了乐綝还不能控制局面，你司马懿更该死。司马懿觉得时间过的太漫长了，但司马懿却没有恐惧，因为恐惧毫无用处。

曹真知道此时自己若不服软也不行，曹真磕头道：“大都督出事公正，末将曹真拜服。”

司马懿也像趁这个机会让这些将军们知道他的胆略，想向他们证明自己的实力，威望、战功只能是打出来的。孔明能指挥千军万马，周瑜能谈笑若定退强敌，郭嘉年少多谋。但是我司马懿和他们可不一样，这些人都是有信仰有目标的，而我司马懿的信仰只有两个字那就是胜利。

在司马懿的人生信条里，妻子不过是生儿育女的工具，儿子不过是血缘的延续，士兵不过是棋子，而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人生能依靠的人其实不多，或许只有自己。

在司马懿看来，无论是曹操还是孔明他们都是有弱点的因为他们还有感情，只要有感情就有弱点。司马懿心中只有目标，其他的一切不过是为自己服务的。其实危机在某种程度上就是转机，假如没有孔明的进犯，自己也许只能窝在相府里。也就不能在这长安城崭露头角。

司马懿见曹真很识时务道：“曹将军暂时不用带兵留在军营听令。”

曹真磕头然后退下离开。

司马懿用尽自己平生最大的力气对将士们道：“将士们不是我执法严格，非要罢免曹真将军而是孔明很快会打到这里。到那时覆巢之下无完卵。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提起孔明这些士兵眼神有了恐惧之色。“都督我们应该怎样做？”

司马懿用锐利的目光扫视在场的将士继续道：“将士们摆在大家前面有两条路，一条路是当逃兵，可是你们能往那里逃？前面有孔明的大军，后面有魏王的大军，事到如今已经无路可退，只有拼死一战。当年韩信背水一战，我们只能与长安共存亡。你们听我命令，还有一线生机。“

一旦威胁到自己的生命，士兵们马上想到的是自己，有人甚至已经忘了曹真。司马懿洞悉人性的弱点，司马懿没有人性所以也没有弱点，这些士兵们有些恐慌了。

司马懿看见士兵们恐慌的眼神，显然目的达到了。“大家可愿意听从我的命令？”

全体将士跪倒在地道：“我等愿意听从都督号令。”

司马懿道：“将士们回去休息吧。”

士兵们果然纷纷离去。对于士兵来道谁当将军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活着。当士兵散去，大将们投来敬佩的目光。这场危机终于结束了。

司马懿早已神游太虚了，后背上已经湿透了。看着空旷的校场，司马懿终于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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