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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昂着下巴,脖颈线条修长,由于婚纱是抹胸款,锁骨一览无遗,腰间只用蕾丝点缀着,笼罩了要露不露的一块儿肌肤。
说是“新月清辉、花树堆雪”也不为过。
偏偏,棠宁捕捉到他视线,笑意盈盈地侧了下头。
程怀恕看向她的视线愈发炙热。
真正看到小姑娘穿上婚纱,成为他的女人时,悸动的心潮不会骗人。
终于,棠宁停到了程怀恕一步之遥的距离前。
见程怀恕滚了滚喉结,小姑娘踮起脚,与他呼吸交织。
近到能闻到她身上很淡的花果清香。
棠宁扬起红唇,用软糯的嗓音提醒他说:“队长,你领带歪了。”
小姑娘真的太会如何抓牢他的心。
程怀恕单手抄兜,瞥了眼被她扯正的领带。
那一刻,他眼底的侵略性太过于强烈。
棠宁在他面前转了个圈,跟个小孩儿一样,像在炫耀着自己新买来的糖果。
她眼里满是憧憬,不确定地问道:“队长,还行吗?”
最近,为了改掉喊程怀恕“叔叔”的习惯,棠宁也真的是下了苦功夫。
除了日常喊他“老公”,很多时候都带着一股子劲儿,和在部队里的规矩一样,嗓音清甜地叫着“首长”、“队长”、“程少校”……
调皮得不行。
实话实说,她这身装扮,何止是还行?
!
对程怀恕来说,她的美比她自以为的还要多很多倍。
他嗓音淡淡地嗯了声。
而后,男人的大掌扶住她的腰际,替她挡去其余进店陪同妻子挑婚纱的男人的目光。
占有欲简直是妥妥的。
“全世界最漂亮的新娘就在我面前。”
程怀恕的眼尾曳着一抹红,眼神定定地说,“除了臣服,没有别的想法了。”
况且,臣服于她,他同样是甘之如饴的。
棠宁耳根子一热,只感觉到刹那间被巨大的幸福感包围。
终于到了婚礼当天。
一清早,没等闹钟响铃,棠宁就被苏茴叫醒。
苏茴催促道:“宁宁,就快到结婚的吉时了,快起来梳洗换婚纱。”
她这当母亲的,比子女还操心。
昨晚上,棠宁睡得并不好。
一来是太久没回别墅睡这张床,感觉不怎么习惯,二来就是纯粹的紧张。
为这场婚礼,她跟程怀恕都等待了太久。
像是一个隆重且虔诚的仪式,谁都不愿去怠慢。
想了很多,最终棠宁平复下心情,想着不管别的会发生什么状况,只要新郎是程怀恕就够了。
迷迷糊糊起了床,棠宁伸了个懒腰,而后动作迅速地去洗漱。
窗外,天色蒙蒙亮,铅灰的云层不断下降,直到蓬勃的日出给云边镀了层金光。
等化妆师抵达别墅时,棠宁只得困乏地挺着背脊,任由化妆师给自己上妆。
不过过程中,她也得以小睡一会儿。
化妆师还没见过这么心大的新娘,但上妆的过程中,她不得不承认,小姑娘的底子是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