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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五十二章 你是我心头那朵永不凋谢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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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皇城里,一位明明有着皇袍却不穿的男人,独自一人,缓缓踱步,他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事情,时而皱眉不展,时而怔怔出神,然后又摇摇头,继续前行。他抬起头来,是一张极其稚嫩的面孔,模样精致,若是穿上衣裙,再散开长发,估计看起来就像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了。只是这么一张看起来文弱的男子,却有着一双好似历经沧桑的眼睛,古井无波。拥有这么一双眼睛,若不是对生活失去了信心,那么就是真正的体会过人生疾苦、世态炎凉了。显然,他是后者。他看着高高的皇城围墙,视线所及,只有红色的围墙和天空了。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已经习惯了就这样看着视线所及的这么一点,仅仅是这一点,自己居然已经看了这么多年了。年轻人叹了口气,他低下头,摇了摇头,再一次抬起头,他的眼神锐利,似乎是下定了决心。罗水国谁都不能给要是有一个人可以拥有罗水国的话,那么就只能是我年轻人攥紧手掌,咬了咬牙。虽然这么多年我一直都装作不在乎那皇位之争,任由着大哥和二哥勾心斗角,斗得两败俱伤,但是我其实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你们那所谓的勾心斗角在我的眼里,其实就是小孩子的把戏。现在二哥被一个外乡女子解决掉了,作为大哥的你,是不是以为你的皇位就这么坐得稳稳当当了年轻人扯了扯嘴角,面色冰冷。男子转身看向帝座所在的方向,那里,应该就是他现在正在享受这短暂的当上皇帝的位置吧他勾了勾嘴角,嗤笑道:“不是啊。你现在就坐在那里,真的是有些早了”年轻男子缓缓地挽起袖子,一条长长的疤痕逐渐显露出来,多年未愈的,可能不仅仅是上的伤疤。他看着手臂上的伤疤,用手轻轻地摩挲着,他的眼神中充满悲哀,手指划过那道长长的、弯曲的疤痕,年轻人怔怔出神。有些事情他本来想要自己亲手来做的,但是没想到途生变故,居然被一个外乡女子抢先了,也罢,还省了我自己亲自动手,年轻人手指青筋暴起。他只是觉得有些可惜,那样的死法对于他那个二哥来说,似乎有些仁慈了,他原本想好的关于那个人的死法,要更加地“娓娓道来”一些。可惜了,年轻人攥紧手指,手指发出了关节的响声,他面色深沉,突然说道:“岳结。”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一旁,比起他在皇宫的时候,还要更加地毕恭毕敬些,这一点说来也是奇怪。他单膝跪地,道:“殿下。”年轻人摩挲着下巴,思索了一番,说道:“那个女人的底细调查清楚没”黑衣男子沉声说道:“殿下,根据谍报,那个女子似乎是刚刚蜕皮成功的蛇妖,最近才进入米洛城,至于和二殿下发生冲突,是因为二殿下”年轻人打断了黑衣男子的话,冷笑道:“想必又是那个家伙管不住自己胯下那只鸟,随意地惹是生非去了吧”黑衣男子冷汗直冒,和这个三皇子说话,比和那位真正的九五之尊还要心惊胆战。那位是沉迷于声色犬马中,无心理会朝政,所以也就事不关己,任由着手下的人去胡闹,反正自己也没有几年好活了,与其每天伏案处理朝堂事务,还不如和美人佳酿作伴,及时行乐。所以每次黑衣男子面对那位皇帝的时候,更多的还是他在说,而那位就象征性地听一听,然后回到自己的“温柔乡”去尽情享受了。而这位三皇子呢野心,他有;耐心,他有;能力和手腕,他也有。这样一位具备帝王资质的男人,为何会隐忍多年却不发一言,而在最近这几年间开始逐渐展露出与他年龄极不相符的能力。这个问题,他不敢问,想必也不会有机会去问这个问题。只是偶尔想起来的时候,会觉得背后掠过一丝寒意,触目惊心。年轻人缓缓放下袖子遮盖住手臂上那道恐怖的伤痕,黑衣男子这才注意到三皇子手上的伤痕,随即他立即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因为他感受到了那位投来的视线,有些冰冷刺骨。这位三皇子这些年来,培养了不少听话的“棋子”,为他所用,至于他是如何取得这些人的信任,又是如何笼络人心的,这其中的大学问,就很值得去推敲和琢磨了。若是根基不稳的一个三皇子,又怎么会让一位皇帝的随身护卫都发自内心地感到害怕呢在这短短的几年间,没有人知道这位三皇子到底做了些什么,只是知道这位三皇子喜欢到处走走,不管是哪里,人来人往的街道、廖无人烟的古树边、干枯的老井好像在罗水国没有他没去过的地方,渐渐地,三皇子虽然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但却在罗水国的百姓的心目中树立起了一个良好的形象,甚至还有百姓给他建起了生祠,并加以奉祀。只是这些消息只是在民间流传,并没有传到另外两位皇子的耳边,对于这件事,又可以体现出这位三皇子的手腕独到了。封锁消息远远要比散播消息来得困难许多,散播消息只需要一张会说话的嘴就行,而封锁消息,却是需要人心的坚定不移,和无数张会适时闭上的嘴。由此可见,这位三皇子真的很不简单。这就是所谓的帝王吧在这一点上,他做得比他的父亲好,那位已经死掉的二皇子和现在正在沾沾自喜的大皇子都不行,他们只能够望其项背,却隔了不知道多少个罗水国的距离。所以黑衣人很庆幸,他几年前的那个选择,做得很正确。当初的那个决定,现在仔细想来,实际上是救了自己一条命。不然以这位三皇子的心性,他想必在三年前的那次聚会上就已经悄然死去,无声无息,没人会注意到他的消失,他相信,这位三皇子,一定办得到这不是盲目的信任,而是这么多年下来他的深刻感受,生不如死究竟是什么样子,他实在是见过太多了,所以他才会愈发小心、步步惊心。年轻皇子摆了摆手,示意黑衣男子站起来,然后说道:“那个女子倒是不需要太过留意,只需要随时知道她的方位就行了,最近进城的那几位年轻男女需要着重留意下。”他笑了笑,看着高墙,继续说道:“我听说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可以好好利用一下。”黑衣男子立即心领神会,告辞退下。办事要紧。年轻皇子就这么站在偌大的皇城大道上,他驻足远望,看向天边,眯了眯眼,说道:“该我了。”不远处的一块阴影下,一个身姿曼妙的红衣女子面露讥讽,她扭转手指,红色的指甲即使在暗处看起来依然妖艳,她的手指划过城墙,安静无声,却在墙上留下了一道细细的痕迹。她消失在了原地,无声无息。天气阴晴不定,升温得有些突然。天上的浮云缓缓飘散,混合着金色的阳光和滚烫的空气,蛰伏在罗水国一个个百姓的身体里,安安静静。在罗水国的皇城里,有两棵老树见证了一段悠久的时光,一棵槐树,一棵柏树。一在风月堂前,一在大成殿阶下。据说,这都是罗水国第一任国立大学校长国子监祭酒方衡手植的。柏树至今仍然顽健,老干横枝,婆娑弄碧,看样子还能再活个几百年。那棵槐树,稀稀疏疏地披着几根细瘦的枝条,干枯僵直,全无一点生气,已经老得不成样子了。看它的样子,很难断定它是否还活着,传说它老早就死过一次,死了几十年,只是有一年不知道怎么又活了。不过这都是旧事了,没人会提起,只有这位老祭酒大人还有些心心念念,时常会去那棵老槐树跟前转一转,然后叫人搬条竹椅,自己就坐在那条椅子上,看着这棵老去的槐树,看着它,就好像看到了当初的自己。现如今,都老了啊。老祭酒叹了口气,静静地看着这棵老槐树,眼睛混沌不清。老祭酒常说自己这泛黄的眼珠子,是看到了那人们口中的极乐世界了,没办法,身体现在比自己的想法还要迫切地想要奔向那个地方,你说这叫个什么事嘛。老祭酒再次叹了口气,年纪大了,许多事情虽然看在眼里,却是已经力不从心了,这种无力感,他到现在还没有习惯,他自己总是还想要再搏一搏,即使是弹弹手指,拨弄掉一些灰尘也是好的。他看向另外的一个方向,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啊,自己的那位最骄傲的弟子的性子,他是清楚的。虽然可能是因为自己还是有些过于守旧了吧,他总是很担心自己的那位弟子的手腕有些过于强硬,到时候可能就不是拨掉灰尘那么简单的事情了,想必到那个时候,用“血洗”这个词来形容会更加合适吧老祭酒摇了摇头,背靠在椅子上,双手交叉。罢了罢了,年轻人有他们自己的想法,我这个老头子还是安安静静地看着吧,只是希望在老头子我离开人世之前,可以看到罗水国重见光明,生机勃勃的样子。老祭酒看着老槐,笑了笑,安静地睡着了。这时,一位年轻男子出现在他的身旁,微笑道:“天气还是有点凉的。”然后轻轻地将一块长毯盖在老祭酒身上,继续说道:“多多保重身体啊,老师。”三皇子的眼神温暖,是一种从来没有出现在手下面前的温和亲近,他弯了弯腰,轻轻地帮老祭酒掖好毯子,笑了笑,缓缓地离去。老师,您会看到那一天的,再等等看,很快的。年轻人缓缓地走着,步伐坚定。他此时的样子,像极了帝王。一间布置简单素雅的客栈房间内。一位女子正在安静地打坐修行,她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她收集来的各种资料,为了搜集这些资料,她可以说是耗尽了心思,不过也没办法,她之所以来到罗水国,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这件事情困扰她许久了,从那次在山野间的一次偶然的机会,她看到了一副至今都难以忘怀的场景。那天,她看到了许多褪去的人皮,暴晒在炽烈的阳光下,闪闪发光。从那天起,她就开始追查此事,因为这件事情关乎她自己的大道和本心,所以她就毅然决然地行动了,即使是一点蛛丝马迹,在她的眼里,就像是座巍峨的高山,忽视不了,于是她就一路追查到了罗水国,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情,有些在意料之中,而有些,却在意料之外。随意杀人,手段残忍,这是她所愤怒和不屑的一种行为,其实最关键的,还是那个手法,那个蜕皮的手法有些像是自己这一族的蜕化的一个过程。对于此,她追查这么久也没有头绪,只是依稀间有了点想法。她不敢多想,因为实在是有些可怕。她睁开眼睛,一丝白色的灵气缓缓飘离她的身体,她摊开双手,缓缓抚平衣服上的褶皱,看了眼自己的腿,叹了一口气。自己先前消耗修为太多,难以维持人身,好不容易恢复一些,勉强恢复了人身,只是现在看来,还是有些勉强了。白衣女子站起身子,走到桌旁坐下,又开始整理这些乱糟糟的资料,她紧皱着眉头,仔细地思索着,看样子事情比她料想的还要严重许多。她愁闷不已。突然,她将身子一偏,下身下意识间就如同大雪消融,迅速变为蛇身,躲过了那手法刁钻的一枚剑镖。那枚剑镖透过桌面她刚才伏案翻阅资料的地方,没入地下。桌子在片刻后分崩离析,尘土飞扬。“是谁”白衣女子扭转身形,滑向一边,手上缓缓出现了一把细长的银剑,她紧皱眉头,感受到了两股不同的气息,难道是两伙人她仔细地看着四周,找寻着退路,她自己深知,现在的自己只有巅峰时候的七成功力,没办法同时应对两班人马,所以得赶紧找机会逃离这个地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哼”一声冷笑传出,悠悠扬扬,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出现在房梁上,他的手里还握着一枚剑镖,看样子,之前的那枚角度刁钻的一记剑镖就是他的手笔了。女子横剑在胸前,剑气凛冽,寒光乍泄。“你们这些杀手,为什么每次都穿着一身黑,难道没别的衣服了吗”白衣女子嗤笑道。那个蒙面男子似乎对自己先前的那记剑镖不太满意,听到女子这句话后,也不管那位一直不出手的人是敌是友,直接从房梁上跳下,在空中随手又是一记剑镖,这回的气力比刚才要大上许多,空气中传来一声巨大的爆响,如春雷炸响在耳畔,震耳欲聋。女子神色一凝,蛇身一摆,速度极快地躲过那一记剑镖,但还是被剑镖划过时的气流割裂了皮肤,蒙面人冷笑一声,也不多话,再次投出了一枚剑镖。这回,是三枚剑镖齐发,却显得更加地无声无息,就好像是和空气混合在了一起,只是更快,瞬间就穿透了白衣女子的肩膀和蛇身处,三个血孔汩汩地流着血,女子的白衣已经染红,她咬紧牙关,冷汗直流。这三枚剑镖和刚才的那两次完全无法相提并论,自己即使预感到剑镖的方向,也是避无可避,剑镖瞬间透过自己身体后,其暗藏的内劲显露得彻彻底底,就好像是在体内接连炸响的春雷,接连不断,痛彻心扉。女子咳出一口血,按住自己的伤口,手指在伤口上迅速地点了几下,然后伤口上浮现出一层薄冰,冻住了伤口,让血液停流。黑衣人笑了笑,看来这个必杀之人还是有点本事的,得认真对待了。他眼神戏谑,看着女子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躺在地上的蝼蚁。蝼蚁,踩死它们,也就是一脚的事。蒙面男子转瞬间消失在原地,白衣女子眼睛迅速睁大,迅速拿剑斩去。可是已经晚了,男子出现在女子的身后,手上沾满了鲜血,他在狞笑。转身望去,女子身前不知道何时已经插着一枚长长的剑镖,她还保持着持剑的姿势,只是视线已经涣散了,她右手抓住插在自己胸前的长剑,手中白光闪烁,寒气阵阵,很快地,那把长剑凝结成冰,被女子用手毅然捏断。黑衣男子点了点头,觉得这个上面要求的必死之人有些意思,他把手绕到身后,缓缓地抽出一枚样式独特的剑镖,上面淬满了毒,男子微微屈膝,右手一张一合,扔出那枚剑镖,投向那个已经半死的女子,他站在原地,决定看着她慢慢地死去,然后摘下她的头回去领赏就行,然后找个小酒馆喝上一杯店里最好的酒,快活似神仙。突然,黑衣男子开始迅速撤退,因为那个本该透过女子心脏要害处的剑镖,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就像是雪花融化一般。男子刚逃到窗边,准备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可是他突然一动都不能动了,一个淡漠的声音传来:“差不多就行了,这个女人的命,不是你想要就可以要的。”黑衣男子赶紧摆手,紧张地说道:“我不要了,不要了,那个女人随你处置,恳请前辈放我一马。”男子声音颤抖,眼珠子转动着,四处看也看不到那位藏在暗处的人,这愈发让他内心不安,良久,没有回应。男子再次问道:“前辈”他内心惴惴不安,看了眼那位半死的女子,果断跳窗,准备逃走。就在这时,一个平淡的声音再次传出:“你就先别走了。”黑衣男子浑身颤抖,使出浑身解数,扔出了身上的全部剑镖,他借力后退,决定迅速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剑镖在空中如一张大网迅猛飞向那间屋子,只要有一枚剑镖刺中他就行,就一枚只要刺中那位不知名的陌生刺客,他就可以赢得逃生的机会。“雕虫小技,不愧是蝼蚁啊。”一个淡漠的声音传出,只见那些剑镖在飞到窗边的时候,仿佛是撞上了一面透明的墙,再难进去一寸一毫,那些剑镖悬在窗边,微微颤鸣。一个响指声传出,那些剑镖迅速调转方向,以更快地速度飞向逃离向远方的蒙面人。“不”蒙面人痛彻心扉的叫声刚刚响起,就迅速消失不见了。他在空中炸裂破碎,像是一个难得的血色烟花,扬扬洒洒,散落在大街上、小巷中。人间,多得是这样的场景。房间内。一位同样穿着黑色长袍的男子缓缓地从黑暗中走出,他看了眼还留有一口气的女子,手指勾起,已经失去意识的女子缓缓飘离地面,几片冰片掉落下来,摔碎了。男子看了眼女子的伤势,冷淡地说道:“还能活。”然后他带着女子消失在了原地,空气中有着一道微微旋转的气旋,地面上的碎冰已经融化。窗外阳光明媚,显得这座米洛城更加地美好了。皇城内。一位穿上皇袍的年轻男子走进国子监的大门,这倒是件稀奇的事情,要知道,这可是这位三皇子第一次穿上皇袍,以往他可是从来不穿的,今天是怎么回事路过的公公们窃窃私语,见着了男子投来的视线便闭口不言,毕恭毕敬。男子笑了笑,他头上戴着一个羊脂玉发簪,一身黑底绣金龙的绸袍十分合身,把他那修长的身段勾勒出来得刚刚好,他眼神深邃,凝望着国子监的大门众贤门。一个黄色琉璃牌楼,牌楼之里是一座十分庞大华丽的建筑,也就是月机。这是国子监的最中心,也是最突出的一个建筑。这是皇帝还在勤劳理政的时候所创建的。月机者,天子之学也。天子之学,到底应该是个什么样子,一直以来都是众说纷纭,谁也说不清楚。男子走进这座十分宏大的四方的大殿,重檐,有两层廊柱,盖着黄色琉璃瓦,安着一个巨大的镏金顶子,梁柱檐饰,皆朱漆描金,透刻敷彩。年轻人笑了笑,看起来像是一顶大花轿子似的。大殿四面开门,可以洞启。池上围以白石栏杆,四面有石桥通达。格局十分讲究。男子看着有些空荡的大殿,有些失落。老师,没有了你的国子监,实在是么得意思。他缓缓走着,就像是在散步似的,东看看,西瞧瞧。估摸着差不多了,他突然开口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一位黑衣男子瞬间出现在他的身边,单膝跪地,横臂在胸前,沉声道:“回殿下,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年轻皇子点了点头,问道:“那封信,送去了”男子回答道:“回殿下,信已送到那伙人的手里。”年轻人勾起嘴角,“那就好,现在就等着他们来了。”他挥了挥手,示意黑衣男子可以退下了,后者于是迅速地消失在了原地。这个罗水国的三皇子就这么坐在月机殿内的阶上,看着空荡荡的大殿,他眯了眯那双深邃的眼睛,喃喃道:“开始了。”空荡荡的大殿内,一个身穿皇袍的年轻男子坐在阶上,安静地看着罗水国的国运起起伏伏。他心如止水。傍晚。林葬天他们刚刚找到一间客栈落脚,猛然间,一个破窗声响起,林葬天双手一抹,抓住了那枚剑镖,低头一看,剑镖上面还有一张字条,写了几行字,林葬天看了以后,面色大变。洛梅皆是被刚才的动静吓到了,事发突然,差点来不及躲避,这枚剑镖不知道从何处飞来,竟是没有声响,若不是林葬天感觉灵敏,几人之间,最少会有一人受到重创。莫云符舒了口气,手指间攥着一枚钱币,他看向窗外,面色凝重,这样的手笔,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他掐指一算,瞬间心凉如水,冷汗直流。几人聚拢在林葬天身边,看到了纸条上的内容,洛梅他们面色大变,看向一直故作镇定的许清。许清沉默许久,沉声说道:“林兄,我得去一趟。”不管这纸条上的内容是否是真的,他都得去这一趟,这不是冲动,也不是鲁莽,这是他一定要去做的事情,不论这是否是陷阱。是陷阱,我跳了;是南墙,我就撞破它。许清抬起头,看向林葬天,毅然决然。林葬天看着许清,只是说了一句:“我陪你。”许清点点头。“什么你陪他去啊,我也去”洛梅说道。莫云符和赵静直也说道:“没错我们要去就一起去”许清双手合十,“那我就先谢过大家了。”语罢,许清一步跨出,下一刻已经出现在外面的高空上,“林兄,我就先行一步了。”他浑身金黄,沐浴着金色光芒,双手合十。就这么踏空远去,悠扬的佛音在空中环绕。此时的许清,真正可以称得上是“得道高僧”了。这样的境界,可遇不可求,十分难得。高空上,许清虽然面色平静,但是实际上就像是暗潮,他温和的面容下,藏着滔天的怒火,这样的怒火却使他更加地平静。他觉得等会出手,只会更加狠,不会留一丝仁慈。他现在无比清楚自己内心的声音,那位女子,不论她喜不喜欢自己,他都一定要去这一遭,即使是献出他的生命也在所不惜,他决定把他毕生的疯狂全部释放出来,不管不顾了。因为那位女子啊,是他心头那朵永不凋谢的花。高空中,一道金色的强烈光芒扎破了这片黑夜,照得整个米洛城上空一片金黄,它一路远去,身后拖着一道长长的金色长线,向着皇城的方向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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