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曾远去的战斗

白发女子爬了起来，继续说道：“而且在现在的情况下单独面对我，勇气可嘉。”</p>

李华牧面对白发女子摇了摇头：“彼岸栖姬，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落魄啊，只剩下用言语威胁小鱼小虾的勇气了么。”</p>

“废话少说，你是想我去和多萝西打？”彼岸不屑耻笑道：“除了太阴那个变态，在场没有人是多萝西的对手。”</p>

李华牧不急着说服，只是缓缓说道：“我听说三角黑礁域能够一直保持中立，有两个原因。”</p>

“一个是深海队伍的精锐度高，在三角黑礁域诞生的新生深海都会被赶出去，然后只收纳相当于五十到一百级舰娘的战鬼级深海。常年由数十万战鬼级以上的深海组成的军队，是不可被轻视的势力。”</p>

“另外一个原因便是强大的首领，【操偶师】多萝西、【梦魇】法兰，这两位是曾经参与十天泪战役的深海大领主，经过四十一年后，实力肯定有所不同，我想没有人会主动去挑衅。”</p>

“所以明明知道她们以避难所的名义招募手下、增长军势，明明知道她们另有所图，但也没有势力愿意去逼迫她们选择立场。”</p>

李华牧的说辞，让彼岸稍微正视了他一眼：“你能够察觉到这一层含义，真是难得。”</p>

“不过现在她们突然改变立场，不可能是【鬼姬】的原因。”李华牧看紧了彼岸栖姬的眼睛，“至少不是直接原因。”</p>

彼岸栖姬冷眼道：“小家伙别来试探我，就算有着契约的约束，我也有杀掉你的能力。”</p>

李华牧无惧，反而与彼岸相对而坐：“让我猜猜，鬼姬一定早与多萝西商谈过，但是没有达成合作共识，所以一开始的繁花市之战和东樱偷袭战，三角黑礁域没有出兵。”</p>

“而她们现在出手，大概有三个理由，一是鬼姬付出了更多的利益；二是深海提督说服了她们；三是她们终于等到了合适的机会，一个可以鱼与熊掌皆得的机会。”</p>

彼岸听到这里有些兴趣，应道：“深海提督？你说说为什么会是深海提督说服了她们。”</p>

李华牧笑道：“深海有统治大海的欲望，同时在【深海暴动】的狂暴期里也会对陆地产生统治欲望。”</p>

“在这次攻击之前的四十一年的时光里，多萝西不单止是自己、更压制着手下深海对其他海域、陆地的攻击欲望，显然有着更深层的需求，才会让她们愿意去压制本性。”</p>

“所以如果和鬼姬达成合作，她们将来哪怕可以取胜，也会面临着和鬼姬战斗的风险。”</p>

“深海提督则不同，深海提督的存在是尴尬的。原生的深海不想被人类管辖、深海提督尽管经过深海化改造，但还是必须经常生活在陆地上。”</p>

“两者地位皆有相同的地方，被人类和深海所排挤，同时在利益上也能各取所需，这才是她们能够合作的关键。”</p>

彼岸明白李华牧的分析，应道：“陆地和近海归深海提督、远海归多萝西，那么确实能够达成合作……那么你的第三个理由？‘鱼与熊掌皆得’这人类的谚语是指利益全获得的意思吧？”</p>

李华牧点头认可了彼岸的理解：“其实我的第三个理由，正是因为当前这场战斗才能够得出。”</p>

彼岸沉默听言。</p>

李华牧在沙地上比划，解释道：“如果按照第一第二个理由，那么我们这座岛屿不可能不被攻击，以我所知道的情报，多萝西与太阴的战斗只意味着一件事。”</p>

“深海的世界终究以强者为尊，她以太阴姐作为登上‘王座’的磨刀石，只有成为和**人秦一样强大的存在，她才可以无所畏惧地去接收鬼姬在其他海域空下来的地盘。”</p>

“岛上的我们、乃至榆林元帅府全体都是多萝西手上的生命筹码，唯有这样，她才能逼迫太阴姐全力战斗又不会丢掉自己的性命。”</p>

彼岸听完，笑了起来：“虽然有些明显是臆想的地方，不过你大部分都说得有理有据……还有登上‘王座’是什么意思？”</p>

李华牧随意说道：“当一片领地的主人，被世人所畏惧，不就是登上王座咯。”</p>

彼岸突然将脸蛋靠近到李华牧眼前，李华牧都能嗅到那盐味。</p>

几秒后，彼岸又缩了回去，饶有趣味的主动说道：“你变了，身体上流转的居然是原始阿尔法能量，也难怪你会清楚‘王座’的信息。”</p>

李华牧不慌不忙：“请问王座的信息是指什么？”</p>

彼岸栖姬不吃李华牧的鱼饵：“知道的人，不用我去解释；不知道的人更没有解释的必要。”</p>

李华牧摇头否认，转移话题说道：“那么你要和我们一起去看看战斗的结局吗？”</p>

“你想指挥我，就让太阴回来吧。”</p>

彼岸一点也不给李华牧面子，对于她而言，李华牧确实只是一个稍有“小聪明”的幸运家伙而已。</p>

善意地邀请又被毫不留情地拒绝掉，李华牧也不恼火，因为他本来就估算到这个结果。</p>

之所以要来，不过是验证和排除掉某些可能性。</p>

现在可以确定，在一个多月前，多萝西并没有和鬼姬结盟；彼岸更加相信多萝西会和深海提督结盟。</p>

那么在北方的学生们就会处于很危险的地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