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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羽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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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流氓,你是来找人还是来看妹子的,多留意留意四周!”我头也不抬地坐在沙发里翻看一本旅游杂志,边看边打量四周的情况。

如纸片所说,这酒店的生意真的很好,一天的客人比不停一年的客人还要多。除了羡慕嫉妒恨,我也发现了有趣的事,这里的客人,少有面带笑容的,大多数都一脸焦躁,或者木然空洞,有些还隐隐透着一股子悲伤。

奇怪,旅行不是一件很快乐的事么,愁眉苦脸是闹哪样?

九厥拿胳膊碰了碰我,顺着他的目光,我发现对面沙发上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手里捧着一本中文封面的《龙的历史》,正目不转睛地望着我。放眼看去,目前整个大堂里等着checkin的住客中,除了我们,便只有他一个中国人,或许他也抱着他乡遇老乡的心思在打量我们?

再看,这家伙有样貌有身材,三十多不到四十的年纪,打扮得挺精细,简单的黑长裤黑皮鞋,价值不菲的名牌衬衫,几颗纽扣故意敞开,健硕的胸肌若隐若现,及颈的黑发十分茂盛,发梢自然地微微卷曲,几缕银白色的发丝刚好飘在两鬓,一副简约的黑框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透着一股讨厌但又迷人的文艺老青年的范儿。

“看起来你是大叔的菜。”九厥暗笑,被我狠狠掐了一把胳膊,疼得敝牙咧嘴。

我礼貌性地朝大叔点点头,他毫无无回应,埋下头继续翻书。

没礼貌!我撇撇嘴,可又忍不住偷看他,不是因为他的姿色,而是我忽然意识到,刚刚他看我的眼神跟普通老乡不一样,怎么说呢,就像面试官打量应聘者那样,严肃审慎,又难免一丝高高在上。

正走神时,啪啦一声响,大理石茶几上的花瓶被一只小手给碰倒了,花瓶里的水洒了一桌,九厥忙出手扶住要滚下去的花瓶,我则顺势把整个人扑在桌上的小女孩扶起来。这倒霉孩子不知从哪里跑出来,见花瓶里的鲜花好看便来摘,谁知脚下一滑,差点出事。

我打量怀-里的小家伙,四五岁的小丫头,金发碧眼的白种人,又圆又无辜的眼睛朝你一望,再大的脾气你都发不出来。

身后,年轻的父亲拖着行李箱赶过来,一把将孩子从我怀-里夺回去,但仍礼貌地用英文跟我道谢,然后快步朝柜台那边走去。我听到他跟小丫头说:“别相信陌生人!他们都是来抢走你的!”虽然我英文不好,可我是妖怪啊,人类的任何语言我都能听懂,别这样教孩子好不!

还没郁闷完,一个老迈的声音,讲出一口蹩脚的汉语:“对不起,请问我们可以坐下来么?”

我跟九厥循声望去,一个穿着花衬衫的中国老头,搀扶着一个年岁相当的老太太站在我们旁边,脚下放着一个瘪瘪的旅行袋。这老太太一看就是个身\_体差劲的主,脸色苍白,眼眶深陷,身上穿的居然是厚实的防寒服,虽然外头风雨大作温度偏低,但毕竟还是热带地区啊。

我们赶紧起来坐下,生怕起晚了,越弱不堪的老太太就倒下去了。

老头不住地向我们道谢,说:“老太婆身\_体不好,带她来散散心。哎呀,很久没有碰到家乡的人了,我十岁的时候腿父母漂洋过海到墨西哥,五十多年了呀,一直想回国看看,总是没有机会!”说着说着,眼睛居然还有点潮--湿----了。

我跟九厥赶忙安慰了一下那颗苍老的赤子之心,心想这酒店到底有什么神奇磁场,引来的全是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但就是感觉不对劲的生物,敖炽那个混蛋我就不想说了,英俊没礼貌的大叔,乱教小孩的父亲,带着风都能吹倒的老伴散心的老华侨……都是奇葩呀!

这时,柜台那边喊我的名字了,连checkin都要排号,这生意是有多热闹!当地旅游局肯定高兴死了。

我朝柜台走过去,眼角的余光跟我说,那个英俊大叔在我经过他身旁的时候,他又抬头打量我,还是用那种莫名其妙的眼神。

天顶酒店,有意思。

3.

数月前,东海,龙宫。

两名身着华服的男子,仪表堂堂,神情沉稳,正送客出门。

来者不别人,正是天界十二神之一的战神,獠元。

“下月最后一日,天帝当遣亲信前来取回此物,烦请转告龙王。多谢东海龙族多年来代为守护!告辞!”

“有劳神君,请。”

看似一场寻常的拜访,却让两位龙宫大臣锁起了眉头。

龙宫宽敞的会议室里,龙王的亲信大臣齐集一堂,紧闭大门,连各自的手机都给关掉了。正中间的位置上,端坐着他们的王。

他看起来有点累,靠着椅背,眯着眼睛,跟睡着了似的,却又开口道:“你们想发表什么意见?”

大臣们沉默片刻,逐一开了口。

“天帝为何突然要取回东西?这么多年,一直由我们看护,平安无事嘛。”

“派獠元亲自过来,可见他对这件事十分重视。如果我们有异议,恐怕獠元会直接率天帝军来咱们家里‘拜访’呢。”

“想想也没有什么,他们要,给他们就是了。本来就不是东海之物,锁在寒渊流里那么多年,我还嫌它冒犯了各位前龙王呢!天界的人不提,我都快忘记这事了。”

他静静地听他的臣子们说话,獠元来时,他称病不见。东海龙王从来不是他人想见就能见的,再说,他也不喜欢天界那帮人。东海龙族历来有着与神平起平坐的地位,不受天界管辖,平日里,两边也鲜有往来,要不是当年,他的祖辈与前任天帝有些交情,这东西也不会被平白无故送到东海来。

“王,您觉得此事要如何应对?”大臣之一小心翼翼地问。

“小事,我自有主张。”他睁开眼,仿佛睡醒了似的,“敖炽回来了没有?”

“回了,正吃饭呢。”

龙王腾的一下站起来,猛一拍桌子:“越来越没规矩!回来了不先来拜见我,就知道吃!”

大臣们不敢言语,想笑又不敢笑,整个东海之中,敢这样不将龙王放在眼里的,也就只有他这个嫡亲的孙儿了。龙王的坏脾气是出了名的,这孙儿的脾气有过之而无不及,从小到大放浪不羁,不听从任何管束,规矩对他来说只是一句废话,连东海里最牢固的冰牢都困不住他,气得他爷爷屡次高血压。这对爷孙,还真是应了那句“恶人还有恶人磨”的俗话。

敞亮的饭厅里,敖炽抓着一个烤鸡翅膀,抹了抹油汪汪的嘴,头也不回地问:“急急忙忙喊我回来,该不是你要给我娶个奶奶了吧?”

一个大手掌刷的一下朝他后脑勺上拍来,他一缩脖子躲开了去,转过身,怒道:“又打!这么久以来我的补品跟爱心是白寄回来了!”

“口无遮拦,没大没小,要不是我只有你这一个孽障,我早下令将你抽筋扒皮扔到臭河之中,让小鱼小虾在你头上拉屎撒尿!”龙王咬牙切齿道。

敖炽上前勾住他爷爷的肩膀,打了个呵欠:“老头儿,咱们谁跟谁呀,这么多年了知根知底的,狠话就省了吧,喊我回来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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