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东楼记一九九九一号档

“那你想的深！”</p>

“没嘛，我就是为了你们问的快些，不费事么。”</p>

“那几天有没有奇怪的事？”张巍问。</p>

“没，白天上课，晚上排练，都有人作证，没人彻夜未归，也没人去市区。”贾亚峰回答。</p>

张巍笑了笑</p>

“有没有什么，风格比较怪异的乐队？”</p>

“嗨，公家，咱这些乐队多的是高校的学生组上玩的，玩的音乐都是流行金属朋克什么的，那什么硬核啊死说啊，没有玩的起的，一个合成键盘要几万马子大呢，想玩，这些音乐没市场啊，你说其它玩乐队的人都在聊羽泉啊崔健啊，你跟别人聊反基督音乐，没人尿你啊，你想买也买不到音像制品啊，买的到你也买不到教材啊，买到了你也学不会啊，那个东西谁听呢啥？有人听你这根本排练不出来，配上全套的三十二轨效果器就上万了，而且，玩这个怪异音乐他泡不到妞啊！”贾亚峰一顿演讲。</p>

“那就是没有了？”张巍捏了捏眉心。</p>

“是！”</p>

俩人再没啥聊的了，贾亚峰刚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对了，我们12号晚上排练到十一点多，应该是有辆自行车从我们门口过了，这个时间不会有人到这里来，除非，是扔垃圾！”</p>

“自行车?组大了！”张巍沉重的点了点头。</p>

再看那些英文乐队的名字。都是些什么“水晶花园”“天使之吻”之类的，要有怪异名字的乐队，最起码叫个什么“恶魔之手”“地狱摩托车”之类的吧，乐队这条线，先放一放。张巍定了调。</p>

其它几条线那是无功而返，不用说全地段的民房排查根本没什么进展，这区域广住户就有二十万，这学生们如果都在上学，那也七七八八二十万人，这都四十万了，六个村庄，出租屋上万套，租给学生情侣的，租给考研的，租给给学生卖红薯的，租给给学生端盘子的，租给给老师卖红薯的，租给给老师端盘子的，那是人员庞杂，来源复杂。调查起来简直困难的说不成。</p>

省厅一天要三次过问进展，自己的师傅神秘的问，能不能组成，组不成了撤，看来是听到些啥了，张巍真不知道案件汇报该怎么写，带线人！</p>

“公家，这那不是帮派火并，我不知道啊！”</p>

“公家，没听说过有人背大烟过来啊，有了我就给你说了。”</p>

“领导，是不是我的潜伏任务结束了，我什么时候洗白？”</p>

毫无进展，张巍又仔细的看了看成蓓的线索，最起码知道自己明天该干嘛了。</p>

“你现在碰上问题，碰上大问题了！”成蓓一见张巍就说了起来。</p>

“没有小贺的问题大”张巍倒也淡定。</p>

“她有什么问题？”成蓓问。</p>

“你不是说她有问题么？”张巍问。</p>

成蓓沉默了一会“你知不知道贺智渊最后是出现在什么地方？”</p>

社会上关于10－12案的发酵越来越大，省厅又下来个大领导，搞的张巍故意忙的四脚不沾地，稍微闲个几分钟，就要被抓去开会，终于，有确切的证人，证实贺智渊10号晚上在安宁西路出现过，完了，这个会不开不行了，安宁西路有两个重量级的单位，军区空军教导队，省委党校。省厅大领导的下属捂着手机走了进来，示意领导接电话，张巍的手机也收到了一条短信</p>

“速回来汇报工作！”正要请假先走，大领导走了进来“小张啊，我要回省厅汇报工作，这里你盯着。”</p>

“领导，厅长也有急事叫我回去。”张巍回答。</p>

“那坐我的车一起走。”</p>

一路无话，张巍到了省厅，自己的师傅正在厅长的办公室等着自己，倒是那个大领导不知去了谁的办公室。</p>

厅长半天没吭声，自己的师傅开了口</p>

“小张啊，最新情况我们都知道了，兹事体大啊！”</p>

哐！厅长摔了下杯子。</p>

“怎么办的事情，还没个学生知道的多。”</p>

张巍全身的毛孔一起出冷汗。</p>

“什么都查不出来，我看你这身皮可以脱了。”</p>

张巍全身湿透了。</p>

“小张，撤吧，这个案子你别管了，这是我给厅长建议的，把你先调到底下的县市上再历练历练。”师傅出来打圆场。</p>

张巍心神不宁的在师傅办公室门口晃了半天，师傅端着个茶杯走了过来，张巍压了压呼吸，拿了一堆材料走了进去。</p>

“门关好！”师傅很镇定。</p>

师傅在房间里仔细看了一遍，站在办公室正中间，张巍紧贴了上去。师傅从公文包掏出了两份纪要，张巍扫了一眼，心凉透了，10月10曰开始，事发这几天，空军教导队省军区领导在视察工作，省上的主要领导都在省委党校学习。这里面没一个人愿意一滴水沾在他们的裤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