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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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比利亚，你……”克利西斯察觉到了伊比利亚的隐藏含义，新声有些动容。笔《趣》阁wｗw.ｂｉquｇｅ.ｉｎｆｏ“别分心，现在是关键时刻，不容许出一丝差错！”伊比利亚感觉到了克里斯特的力量有些紊乱，导致了铸造钥匙的容器――暗黑圣典产生轻微的震动。“是！”对此，克里斯特咬了咬牙，伊比利亚说的没错，只要能够解除封印，不管牺牲什么都无所谓。

漆黑阵势仿佛和整个魔法世界格格不入，那种黑暗的力量不同于这个次元的黑暗，不，可以说虽是同一个名称，但是其内容含义却有着天差地别，只能说那是一种外形和黑暗相似的力量。暗黑圣典的封面被伊比利亚和克里斯特注入的万千规则本源的一部分消融，这漆黑的封面可以说是铸造钥匙的第一道关卡，由于邪族的力量和神灵完全相反，所以没有办法直接将规则本源融入暗黑圣典，只能强行将封面的力量抹除，而且在抹除力量的同时，不能让规则本源受到邪力的污染，否则功亏一篑。而就是这一点难度相当的大！

原本的力量相冲就注定了规则本源只要触碰到哪怕一丝一毫邪力，就会被污染，故此，伊比利亚和克里斯特都不敢有丝毫大意，暗黑圣典毕竟是初始之神创造出来的东西，想要溶解封面就已经是难于登天了，即便是两位邪帝也不可能在保证不污染规则之源的前提下，完全抹除封面，如果他们五个人都齐全的话，将会比现在容易得多，可是现实没有如果。

“可恶，伊比利亚，这样下去不行，【光】的力量太强大了，我感觉只要再过几分钟，我们会被完全吞噬的！”克里斯特的身躯被暗黑圣典之中照耀出来的万丈光芒照射，黑雾身躯缓缓有着被侵蚀的迹象。“可恶，没办法了吗？到此为止了吗？”伊比利亚不甘心，都已经到这个关头了，他为了这一次的计划付出了多少心血，从布下这个惊天计划到实施，夺取暗黑圣典，进攻无尽大海，引诱天神冥王，盗取规则之源，哪一步只要出了差错就是必死无疑，他将再无翻盘机会，好不容易一切都顺着他的计划行走着，却因为自己的力量不够而无法铸造出封印钥匙，这是何等悲哀。

“啊啊啊啊啊啊！”

伊比利亚一念至此，整个人发出惊天咆哮，漆黑的邪力蓬勃涌动，整片领域都像是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暗】的世界。“伊比利亚，你想干什么？住手！你的本源已经丧失，即便这么做，也不可能挡得住【光】的力量！”克里斯特大声喊道，但是此刻的伊比利亚已经有些失去理智，见到他发出这等凄厉的叫声，克里斯特心如刀绞，他知道伊比利亚的痛苦，作为五人之中的大哥，他尽到了一切职责，而现在眼看着功亏一篑，如何能不让他崩溃。

“伊比利亚，你住手！即便溶解了封印，后面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做！谁死你都不能死！剩下的交给我，你给老子感觉住手！”克里斯特实在是忍受不了，整个种族的负担都压在伊比利亚一个人身上这是不公平的，尤其是在这个时刻，如果自己能做到什么可以分担责任的，他将不惜一切代价！

“克里斯特……”伊比利亚感觉到自己的身躯被一股更加恐怖的邪力包裹住，完全动弹不得，“你想干什么？克里斯特！我现在只是一个废人，就算死了也不会有多大影响，一旦神灵找到我们，还需要你的战斗力，还是让我……”“大哥！”克里斯特喊出这两个字，伊比利亚镇住了，他们五个人是撒旦部分身体分裂的最主要五部分，按照顺序的确是伊比利亚为大哥，但是同为邪帝，几人从未有过兄弟之称，而这一刻，克里斯特彻底承认了伊比利亚，这也是伊比利亚第一次感受到心中有一种酸酸的情感。

“大哥说过的吧……只要能够解除封印，怎么样都无所谓，大哥你心里也清楚，你活着比我活着要强百倍，所以，之前一切都是大哥你安排，这一次，你就让弟弟任性一回！”克里斯特的黑袍完全被【光】所摧毁，漆黑的雾状身躯宛如需五班的延伸开来，其中间有一颗黑洞一般的东西，那就是邪帝的本源，也就是完全由纯粹的【暗】，也就是撒旦的身躯碎片构成！也是仅仅一击就差一点秒杀古云的可怕武器！

“区区残留的萤火之光，也敢在真正的黑暗面前嚣张！给我全部消失！”克里斯特的身躯彻底化作力量，纯粹的【暗】根本不是残留的【光】的力量可以比的，所以当黑暗笼罩的时候，暗黑圣典所散发出的万丈光芒直接被吞噬地一丝不剩。“伊比利亚，剩下的就交给你了……”虚空之中，克里斯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飘荡在伊比利亚的耳畔旁，此刻的伊比利亚看着被溶解的封印，由于【暗】的力量是本源的躯体，克里斯特操纵的炉火纯青，没有伤到一丝规则本源，但是这也就意味着克里斯特永远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和伊比利亚不同，他的一切全部和本源一起与封面的力量同归于尽了。

“丽萨，科莫拉，塔拉迪斯，克里斯特，相信我，我不会让你们白死的，你们的意愿就化作力量，保佑我，我会连你们的那一份，完完整整的和神灵做个了断！”伊比利亚收回伤心的情绪，眼下封面消融，正是将规则本源完全注入容器的时刻，接下来就是炼制，不需要什么特殊的力量，伊比利亚只需要静静地等待，时间大概需要一个月……

这一点有些讽刺，邪族拥有情感，但神灵却没有，其实，光与暗没有对错之分，只有与生俱来的矛盾，正是这个矛盾引发的战争。

“恩？那是……”伊比利亚的感官察觉到了一丝诡异的力量，那种力量是通过这片区域的屏蔽结界传达过来的，很是隐晦，也很容易被忽视，但是即便如此，也是逃不过伊比利亚的眼睛。“哈迪斯，真不愧是你，但是仅凭借这种小把戏你是斗不过我的！”伊比利亚话语之中夹杂着前所未有的憎恨，血红的瞳孔之内凝结出一个十分诡异的阵势，当这个猪呢故事一发动，由哈迪斯散发出的覆盖整个魔法世界的无数冥水珠全部同一时刻感应到了邪力。

“什么！”冥界的哈迪斯突然睁开眼睛，一口鲜血直接吐了出来，嘴角有些抽搐，捂住胸口，显然是伤的不轻，将感官及力量全部分散在冥水之内，这些冥水同一时间收到信息并且将这些信息传递回本体，一瞬间的力量冲击导致原本就是在硬撑的哈迪斯彻底倒了下去。

“哈迪斯大人！哈迪斯大人！你怎么样！”冥水之内，卡尔拉发出呼喊，可惜哈迪斯昏迷倒地，根本怎么都叫不醒。

“这一下应该可以拖个一段时间，只是……到底能拖多久呢……”伊比利亚叹了口气，双眼紧紧地盯着暗黑圣典，此刻的圣典散发着神圣的光芒，于四周的黑暗形成鲜明对比，一旦要是铸造成功，伊比利亚就完成了最后使命，同时也将是整个次元最大的灾难。

……

时间过得很快，现实世界已经过去一个星期，古云在这一个星期之内一直待在自己家里，假想世界如今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不得不时刻注意着。这一天上午，诗雨怕古云一直待在家里，会抑郁下去，所以就找了个借口打算和他出去散散心。

两人走在路上，这使得诗雨一身淡蓝色天然休闲装束，比起一年前，现在的她更加成熟了一份，也越来越有女人味，不再像是一个冒冒失失的假小子，但依旧开朗的青春与活力，加上那一张越发精致的容颜，使得她整体上有一种别样的魅力，如果不是已经有古云的话，恐怕她的追求者会多上好几倍吧……

走在路上，路人无不羡慕着古云能够有如此佳人陪伴，但是原本应该自信满满昂首挺胸的古云却是依旧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还在想撒旦的事情吗？”诗雨见到古云的一脸愁容，叹了口气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口，因为她知道，自己要说的这些道理古云不可能不明白。“最近我在想一个问题……得不到答案，有些头痛。”古云拉住诗雨的手，那一刻，诗雨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温暖，古云原来并没有气馁，他还是那个开朗的笨蛋。

“什么问题？”诗雨问道。“我在想，要是当初光与暗的对决，阴的不是初始之神而是撒旦，现在会是一个什么样子……”古云一脸正经的说道，诗雨微微张嘴，她没想到古云会有这种想法。“那样的话，有可能会是一个和现在完全不一样的世界吧。”诗雨说道。“是啊，完全不一样的世界，如果初始之神和撒旦一样留下了规则，那么在撒旦的世界之内，神灵是否和现在的邪族一样成为众矢之的，非消除不可的对象呢？”古云这样想到。

“古云，我不明白你说的意思，难道你认为邪族不该消灭吗？”诗雨不明白，他从古云的话语之中感受出了一种不一样的味道。“我只是觉得，邪族本身并没有错，他们为了自己的种族付出一切，拼死要将撒旦放出来，那么换一个角度，如果我们是邪族世界的人类，那么在我们眼里，邪族就是英雄！”古云说出的话让诗雨睁大眼睛，甚至有些颤抖，“相反，神灵也没有错，为了守护这个世界不被邪族毁灭，不惜一切代价阻止撒旦复活，为此不惜战斗数个魔法时代，在我眼里，他们也是英雄。”

“这个世界本就是有着相生与相克，光和暗天生敌对，那是没有办法解决的矛盾，就连混沌之处的永恒时光界都做不到，那么，撒旦的存在真的是可以抹杀的吗？”古云产生了这样的疑问，“我一直认为事物的存在都有着自己的意义，假设【暗】完全消失，只留下【光】的世界，光就成为了无敌的存在，这有可能做到吗？【光】和【暗】本就是保持平衡的存在，永恒时光界有可能抹杀其中任何一方吗？”

“当初初始之神没有办法杀死撒旦，恐怕不是因为力量不够，而是因为即便力量超越撒旦，他也没有那个能力，不，应该是没有那个权力杀死撒旦！”

古云的这一番话惊讶得诗雨根本说不出话来，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多东西，一开始只是单纯的认为撒旦就是黑暗，就是邪恶，就是这个世界的敌人，与这个世界为敌的家伙就必须消除，下意识就把撒旦当作了万恶罪魁祸首，却没有想过撒旦本身要做的事情对于他们【暗】来说，就是拯救一个种族的伟大事迹。

“我一开始也是想着如何能够让撒旦永远消失，但是其实仔细一想就可以想明白，我根本没有那个权力，为了保护这个次元，就可以抹杀另一个与这个次元相媲美的种族吗？或许有人会说只要自己没事，别人死活根本管不着，但如果这个规则是比撒旦和初始之神更高的存在指定的呢？万物调和，平衡才是基本，所以我在想，反正谁都消灭不了谁，为什么不能一起和平共处……”古云的眼神很是暗淡，恐怕自己这一番话不管是邪族还是神灵都不会认同的。

“可是这只是你现在的猜测……”诗雨想要说什么，但是古云摇了摇头，“嘴角我的假想世界越来越完整，我也从中领悟到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刚才的想法就是整个世界的源头，永恒时光界传递给我的……”古云的双手按在了诗雨的肩膀之上，“我当然知道光用嘴巴是战胜不了撒旦的，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会努力尝试所有办法，因为不有着无论如何都要保护的东西啊。”手掌有些厚厚的茧，但是那种触感诗雨却是很喜欢，古云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那一刻，青年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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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