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温媛的两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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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喝水，走吧，一起去书房倒水。陆司令说。

客厅喝，怕吵醒人，到书房关上门，想喝多久就能喝多久。陆司令迫不及待想和正式回娘家住女儿说会儿话。

陆家书房备有饮水机和杯子。

装了矿泉水开水壶里烧开，听着水声开水壶里沸腾滚动，陆司令有些失神，似乎想把这时间永久地停这一刻，又或是想起了许久以前乡下看见女儿刚出生样子。

蔓蔓不知道老领导想什么，坐书房里小沙发上，两只手摆膝盖头像个小学生。

对她来说，陆司令总共只见过那么几次，每次，陆司令给她感觉像是老领导，不像老爸。

温世轩待她，向来是宠。陆司令待她，哪怕都没有骂过她一句，她都能感受到其中严厉。

“我听你哥说你怀了孕。你能喝什么我真不清楚，就只喝白开水吧。”端了两杯白开水，一杯送到女儿面前。

蔓蔓诚惶诚恐地接过。

陆司令坐她对面椅子上，粗糙掌心摸着杯子，没有喝，那双威严仁厚眼睛看着她喝水，好像她喝水样子是多么有趣样子。

对这女儿，他自我感觉亏欠太多。想弥补，都不知道从何下手。

什么人，都不习惯被人这样盯着喝水吧。蔓蔓喝了一口，喝不下，与陆司令道：“您不喝吗？”

“喝！”陆司令爽地应她一声，一口气，牛饮，杯里水全倒口里了。

倒是把蔓蔓吓到。

喝完空杯子搁茶几，陆司令千言万语挤到了嘴上，一吐为：“囡囡，你愿意回来，你妈高兴，我高兴。欢儿说你不是很愿意家里住，我知道你嫁了人，也是喜欢和老公过二人世界，这和我与你妈当初一样。但是，你哥，你得相信你哥。他说你有必要回来住，有他，还有你妈可以照顾你。我也能放心。欢儿现每天上半天课，同样能回家帮你忙。”

语无伦次，蔓蔓听着有些绕有些懵，大意却是听明白了。

陆司令希望留她住下，哪怕只是怀孕期间住下，都对他来说是非常满足心愿了。

“我都把行李挪过来了。”小声，打断陆司令话。

陆司令一怔，继而领悟到她话里意思，那是好不高兴，拿起杯子要像喝酒一样庆祝，发现没水了，伸手向她要杯子：“你杯里水冷了，我给你换一杯。”

“不用了，我给你倒吧，爸。”

听到她口里那句“爸”，陆司令手激动时一抖，杯子落地上，好没有摔碎，滚了几圈。

蔓蔓忙弯腰去捡杯子。

抚着额眉陆司令，喘了好几口大气去平复胸头处激情。女儿这声爸，太出于他意料了。

一直以为，她只会喊温世轩为爸。

背后陆司令那双寓意深长目光频频射过来，开水壶边洗杯倒水蔓蔓，觉得挺辛苦。

她都叫了陆夫人妈，怎么可能不叫陆司令爸。

再说叫了陆司令爸，并不意味温世轩她心里地位有半分动摇。

汩汩水声，伴随她遂长深思，注入杯中。夜里书房，静谧非常。陆司令手指头，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打扶手上。

门咿呀一开，走进来修竹身影，面对她和陆司令。

抬起月儿眼，往伫立门口冰颜望去一眼，颇感惊奇。

陆司令一丝急：“可是都吵到你们了？”

君爷进来，门身后悄声关上，答父亲：“没有。妈屋里隔音好，离这里远，吵不到。欢儿现正是长身体时候，一躺下都能到天亮，谁都吵不醒。”

“你怎么醒了？”陆司令问。

到了父亲面前坐下，双手交叉着，冷声不疾不徐：“爸，您忘了我是军人吗？”

也即是说，陆司令刚进门，或是之前她刚从床上爬起来走出到客厅找水，他都听见了。

“听到爸声音，我就没有起身。”冷冷冰冰嗓子里，透是自己认为不可推卸责任。

若不是陆司令刚好回来，他定是要起来查看，防止她半夜里出事。

陆司令微笑，笑侃儿子：“那你现是不信我这个老爸了，所以起来了？”

“那倒不是。”交叉着手背，稍微垂低冷眸，面对父亲都不会有半犹豫，“只是怕你们两个夜里谈太久，影响了彼此休息。”

儿子脾气即是这幅德行，陆司令都不知道怎么形容，笑也不是，气也不是，闷倒是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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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温媛的两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