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两边站谁都不好只得中立墙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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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华山一行人跟着王仲强来到了东小院，就这点就能看出王家确实担得起财大气粗四个字。这连招待来宾用的东厢，人家直接整成了一个院子，不得不让人说一句，有钱。

而在这东院，王仲强也是何田不易等人道别，另外对林平之着重嘱咐道，叫他别客气，就把自己当成主人，好好招待华山来的贵宾。另外就是别忘了晚上的宴会，在得到保证后，也就离去了。

而华山一行人在令狐冲的分配下，定下了众人的起居，然后就被田不易给叫到他房里了。刚一进门，田不易就不客气的直接一个开门见山：“你对王元霸老爷子怎么看？今天的对话你也都听到了，你是如何想的？”

这劈头盖脸的也不等令狐冲稍微休息一下，差点让他招架不住。幸好这令狐冲也是迅速稳定了下来，同样也是干脆利落的回答：“师叔，恕弟子之言，这位王老爷子可是个人精，你要是打什么主意恐怕不好得逞。咱们且来分析一下，就说在这如狼似虎的名利场里站得住跟脚，要是没点过人的为人处世方法实在说不过去，早就被这洛阳城里的其他大鳄给吃的一干二净了。而且，不说手段这一点，单说年龄。人家再怎么说也是古稀之年已过的老人，跟太师叔一个样，早就看透了红尘。人家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早就做到世事洞明了。所以，你要是有什么打人家的主意，除非您选择以武力逼迫，让人家强行低头，否则我还是劝您趁早息了这等心思。不过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人家毕竟还是林师弟的外家，你要做到强买强卖，恐怕是不行。”

这一番鞭辟入里的分析，让人不得不服，让田不易对这师侄的宫斗天赋很满意。说实话，田不易也早就料到了，他也知道王老爷子估计不会是个省油的灯，想就这么摆平他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要是能这么简单摆平，他师兄早就摆平了。可以想到还要再考考令狐冲，看他心里还有什么货，还是先按下自己的心思，接着问道：“那对话你怎么看？”

令狐冲这时倒是显现浪子的性格了，笑着调侃道：“当然是坐着看啰。”

田不易一个白眼送给令狐冲，没好气的说：“你个小兔崽子，没个正行的样子。好的不学坏的全学去了。我也是倒霉，你这小子整天跟在我身边，估计这五毒早就全了。也算是我自己为自己造的孽还债！总之，你就快给我说来。”

令狐冲这才正经起来，还带着几分不解语气道：“师叔，在王府大门的对话，我是都听到了。虽然我是大概听懂了你和王老爷子暗藏机锋的对话，可没有点明故事背景，我也不敢把事情说死了。要不这样，您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您刚才是不是和王老爷子在商量站队的问题？”田不易是甩了个脸色送给这位还有几分警惕的师侄，那明显鄙视的眼神，仿佛是在告诉令狐冲，恭喜你，你眼还没瞎。

不过嘛，就这表情，讲道理，那在令狐冲眼里就跟默认没啥区别。令狐冲也是十分痛快，得到了答复，就道出了他的答案，说：“师叔，您也别怪我。弟子斗胆说一句，这件事，王老爷子般的没错！你先别着急，且听我说：‘要是换我和王老爷子易地而处，我也会这么选择。’师叔，这坐山观虎斗，恐怕是最好的选择，您且听我细细解释。”

田不易这才忍了下来，对着令狐冲催促道：“婆婆妈妈的想什么样子，一看就是跟你师娘学的，长舌天赋点满。而这罗里吧嗦的功夫一看就是跟岳师兄学的，谁让他有事没事就要对我吹风，你这嫡传大弟子怎么能不会？算了，就看你能说的出什么花来。行了，有什么屁就快放吧。”

令狐冲这才正式分析道：“咱们就从这件事出发，对王家而言，就嵩山派来说，他们就和王家挨着，能说的上一句远邻。恐怕王老爷子的日子不是那么好过，这卧榻之下的日子不是那么好入眠的。何况，这还是个不管是道义、名分，都在先天上占有优势的邻居。从嵩山派平日霸道的作风，就得让王老爷子夹着尾巴做人，不然被人家找个借口削他一顿，都没处说理去。所以，不敢明着表态要站华山这一边，也是可以理解的。不然他只要今天干露出这样的苗头，不出三个时辰，左师伯就能收到消息，明天就能找个借口把王家给灭了。至于投靠嵩山，相信王老爷子做不出这等肉包子打狗的事情来。”

对这一番分析，田不易点点头表示满意，说道：“你小子还算可以，能看得清这里的弯弯道道，你师父把华山交到你手里，我也就放心了，不用担心你替别人数钱还被人卖了。我对这事没有意见，回头就帮你在师兄面前说两句好的，你就放心的去喝酒，没事，至少能定两顿毒打。”

这令狐冲可不敢以身范险，以他的经验，真要是按师叔说的去做，保证人都被坑没了。还是赶紧岔开话题，继续分析道：“而我们华山派对王家而言，就没那么害怕了。毕竟我们华山派的吃相还不至于那么难看，吃饭的时候也总给人留口汤河。所以，江湖上的风评还是可以的，至少不会坑人家。再者说，有林师弟这层关系，闹掰也掰不到哪里去，王家是有恃无恐。毕竟人家是一鸟在手不惧你华山，反倒是你要顾及三分情面。而且，这山高皇帝远的，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算真投靠了华山，人家嵩山派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灭门，你华山还能救得过来？”

“所以，这来相结合，不偏不倚，谁都不得罪。有林师弟这一层关系，两边也不好多说什么，安安稳稳的当个墙头草不好吗？所以说，我对于刚才王老爷子做出的选择是一点也不奇怪。希望我这一番分析，能对师叔有所帮助。”说完，令狐冲表示对自己的分析很满意，真是个聪明的小脑袋瓜子，才能想出这么多，给自己点个赞。

这边，令狐冲还在沾沾自喜，自认为自己这一番分析是有理由拒。所以末了还不要脸的暗示田不易一波。哪曾想，这田不易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他当即就给令狐冲怼的生活不能自理，只见他说：“啰啰嗦嗦那么多，我有叫你分析得那么详细吗？婆婆妈妈的，像什么话？一句‘两边站谁都不好，只得中立墙头草’的总结不就可以了吗？非得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打算烦死你师叔我啊？”

这一手漂亮的反打是直接把令狐冲三振出局了，把他给干蒙了。只见令狐冲一下就萎了，显然是被田不易给怼的，一看就是还没缓过来。好在田不易总算说了句人话：“行了，行了，那么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给谁看啊？不就说了你两句，至于吗？这心里承受能力太差，还是得练练，听到没有。不过，U1S1，你的分析我还是很满意的，在这提出表扬。”

这大起大落的，真他娘的刺激，一下子就给令狐冲整高潮了。只见他十分兴奋的说：“听到了，听到了，师叔。”田不易看令狐冲开心的像个孩子，就不去打扰他这份雅兴了。当即打发他出去道：“行了，没别的事。记得晚上的宴席，别的没有了，赶紧滚吧。”令狐冲是高高兴兴的出门了，显然是回房收拾去了。

......

晚上，天刚黑了下来，华山的人和王家的人就陆陆续续的到了大堂，准备参加晚上的酒席。没一会，等人都到齐了，这酒席也开了。等王老爷子和田不易两人都动筷了，也就表示弧光交错的晚宴开始了。只见这酒席上，是划拳之声大作，显得众人十分热闹。王老爷子也和田不易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显然两人都没把白天发生的事放在心上。没过多久，这林平之终于发挥出他福威镖局少镖头应有的实力，是挨个敬酒。见鬼说鬼话，见人说人话，把梁发一众人都给看傻了，这还是他们那个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师弟吗？真是怪事年幼年，今年特别多，梁发等人真想说一句自己醉了，见鬼了，总比现在这样强。还在酒过三巡，看大家吃好喝好了，这接风洗尘也算是圆满了。大家也在欢声笑语中慢慢散去，只留下一片狼藉的酒桌。怎么说呢，真不愧是江湖中人，不得不让人佩服，就连酒席都吃的这么草莽味十足。

随着晚宴的散去，众人也是各回各家，收拾了一番，打算睡觉去了。可是这王府的一个角落不是这样，可谓还是灯火通明。仔细一看，才知道是王老爷子的书房，只听见一句：“伯奋、仲墙，今天发生的事你们也都看到了。对于今天的事，你们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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