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死亡三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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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少年约莫十八九岁年纪，左肩上停着一头猎鹰，腰悬宝剑，背负长弓，一看就是外出打猎而回，不过此时是锤头三期的回来，正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但见那少年的鹰也蔫了，宝剑也断了，一副和人动过手的样子。着急忙的样子，让人一看就知道有事发生。

“慌慌张张的想什么样子？平日的教养哪去了？平白无故让你师兄师姐笑话，还不赶紧过来见过二位？”只见那林震南是大声喝道，一套死亡三连，不慌不忙地说，似乎这天也塌不下来。

林平之此刻难有闲工夫听他父亲讲话，跑到父亲跟前一把抄起前面的茶水，咕咚咕咚的长喝而下，哪有一副平日里贵公子的模样？这饿死鬼还顺带吃了两口点心，这幅穷酸样让林震南立马一事到大事不妙。

那林平之喝完水后连忙说：“爹，我杀人了。”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炸响在这客厅之上，不过貌似没什么卵用，这堂上三人是一副大巫见小巫的样子——无所谓。

看来这林平之也是出此杀人，说话的时候手直哆嗦。

林震南却是不慌不忙的说道：“不就是杀个人吗？有什么好惊慌的，行走江湖刀剑无眼，难免杀个个把人，你瞧你这师兄师姐一点惊慌的样子也没有？”

“要是杀个普通人孩儿也不至于此，可关键是我杀了那余沧海的儿子余人杰。”

“什么？你杀了余人杰？”

只见那林震南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哪有刚才一副淡定的样子，令狐冲和岳灵珊此刻也是面面相觑。

理了理自己的样子，林平之顺了一口气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几天我和镖局里的人外出在城外五里处打猎，狩猎完后，一行人边在路边的小茶馆歇息。那茶馆是一对老幼所开，也算是老相识，我等上前与其交谈。”

“说话间那老板的孙女，低头托着一只木盘，将三壶酒放在桌上，又低着头走了开去，我见这少女身形婀娜，肤色却黑黝黝地甚是粗糙，脸上似有不少痘瘢，容貌甚丑，不多久牛肉、蚕豆之类端上桌来，我们众人便喝了起来。忽听得马蹄声响，两乘马自北边官道上奔来。

倏忽间到了酒店外，只听得一人道：“这里有酒店，喝两碗去！”听话声是川西人氏，只见两个汉子身穿青布长袍，将坐骑系在店前的大榕树下，走进店来。

“这是四川人出门在外的打扮。”令狐冲当即补充道。

“不错，可那二人一身青袍，似是斯文打扮，却借机调戏那姑娘。另一名汉子笑道：‘余兄弟，这花姑娘的身材硬是要得，一张脸蛋嘛，却是钉鞋踏烂泥，翻转石榴皮，格老子好一张大麻皮。’

“我当时就气冲上头，平日里的行侠仗义此时不能喂了狗啊，于是右手往桌上一拍，说道：‘甚么东西，两个不带眼的狗崽子，却到我们福州府来撒野！’那姓余的年轻汉子笑道：‘贾老二，人家在骂街哪，你猜这兔儿爷是在骂谁？’”

岳灵珊连忙向林平之看去，只见那林平之眉清目秀，甚是俊美，倒也没说错

“我平日最记恨人家说我长相，当下提起桌上的一把锡酒壶，兜头摔将过去。那姓余汉子一避，锡酒壶直摔到酒店门外的草地上，酒水溅了一地。姓余的却笑道：‘这小子上台去唱花旦，倒真勾引得人，要打架可还不成！”我看对方颇有来头，问道‘尊驾是谁？’却见那姓余的却口出狂言表示自己没听过，我纵身而上，喝道：“哪来的乡野之人？”左掌击出，不等招术使老，右掌已从左掌之底穿出，正是祖传“翻天掌”中的一招“云里乾坤。”

“那姓余的道：‘小花旦倒还有两下子。’挥掌格开，右手来抓我肩头。我右肩微沉，左手挥拳击出，那姓余的却侧头避开。不料我左拳突然张开，拳开变掌，直击化成横扫，一招“雾里看花”，拍的一声，打了他一个耳光。”

“姓余的大怒，飞脚向我踢来。我冲向右侧，还脚踢出，将父亲亲传的“翻天掌”一招一式使将出来。可是只斗得十余招，我便觉对方手底下甚是硬朗。我见久拿不下来人，心下愈怒，拳法一变，蓦然间如狂风骤雨般直上直下的打将过来，一路斗到了酒店外。”

“我见对方一拳中宫直进，记起父亲所传的“卸”字诀，当即伸左手挡格，将他拳力卸开。没想到那姓余的臂力甚强，反而把我抓住，趁机打了，正中胸口。只见他用力将我的上身压弯，跟着一招“铁门槛”，就见我已是动弹不得。姓余的狂笑说道：‘龟儿子，你磕三个头，叫我三声好叔叔，这才放你！’”

“那姓余的笑道：‘大姑娘，你磕不磕头！’把我的头是越压越低。我反手出拳攻击他小腹，始终差了数寸。我一时着急便四处挥舞拳头，突然碰到一件硬物，情急之下，更不思索，随手一拔向前送去，插入了那姓余汉子的小腹。”

“那姓余汉子大叫一声，脸上神色渐渐苍白了下去。只见他小腹上已多了一把匕首，直没至柄。他脸朝西方，夕阳照在匕首柄上，闪闪发光。他张开了口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伸手想去拔那匕首，却又不敢。”

“只见他身子晃了几晃，右手抓住了匕首柄，用力一拔，登时鲜血直喷出数尺之外，旁观数人大声惊呼。那姓余汉子叫道：“贾……贾……跟爹爹说……给……给我报……”右手向后一挥，将匕首掷出。那姓贾的叫道：“余兄弟，余兄弟。”急步抢将过去。那姓余的扑地而倒，身子抽搐了几下，就此不动了。”

“姓贾的向我瞪视半晌，抢过去拾起匕首，奔到马旁，跃上马背，不及解缰，匕首一挥，便割断了缰绳，双腿力夹，纵马向北疾驰而去。”

“事情就是这样子。”

要是田不易要是在这肯定是大户内行，他都这么早让老岳跟福威镖局打上勾，还把华山基础武功交给林平之，咋就还回到这条道上？这天道之力有这么邪乎？

“那你如何知道他是青城之人？”

“爹，你忘了你给我讲过这江湖上有名的派别，以防我乱来。这姓余的本就不多，行走江湖还以四川人的打扮，还对那松风剑法熟练无比。我哪能不知道他是余沧海的儿子？”

令狐冲点了点头，表示认可这一说法，毕竟林平之的推理是合情合理。这姓余的江湖之人，估计也就那青城之人。

只见那林震南是坐在那沉思良久，不知在思考什么，良久才说：

“令狐贤侄，我等原本是要会会这余观主，可也是先礼后兵。如今小儿却失手杀了他儿子，恐怕这余观主盛怒啊，恕在下之言，我林某的福威镖局，是万万挡不住余沧海的怒火。为今之计，只有借助华山威名，不只贤侄意下如何？”

“杀得好。”只见那岳灵珊义愤填膺的说道。“这种调戏良家妇女之人留在世上也是浪费粮食，竟然还敢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这种人早该杀了我要是碰见定斩不饶。师兄，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要是怕打不过余沧海，也没事，大不了我立即修书一封，飞鸽传信给师叔，看他余沧海还敢嚣张。”

令狐冲一听这话是有都大了，祖宗，有你这么摇人的吗？开局直接王炸这是，师叔万一真来，再想起师父说师叔的武功，他余沧海要是不死都有鬼了，毕竟他师叔可是有‘大恶魔’的称号，还连带教出师妹这个‘小恶魔’。

一想到这，令狐冲是哭笑摇头，想不到此事却激起小师妹的同情心。虽然自己也觉得杀得好，可也不能明晃晃的说出来，大家都是正派弟子，不需要脸面吗？一想到如果自己实话实说，师妹要是一个不乐意，回山把不易师叔请出来，不易师叔那不靠谱的性子能灭了青城派，师父还不得头疼死？想到这，他有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当下说道：

“林镖头毋忧，我是这样想的，林师弟一剑杀了余沧海的儿子，这事我华山还真不好插手，毕竟这是私事，若动用门派之力，容易变成公事，一不小心就会引起两家大战。到时候武林各派都横插一杠的，会有何等变故说实话我们也难以应对。但是林师弟毕竟是我华山弟子，要他偿命那是不可能的事，他余观主没那么大面子，我师父可能还好说话一点，我那师叔可是性子古怪，搞不好一个不小心偷偷摸摸灭了青城的事，他也能干出来。所以这事我们华山会出面，但最多也只能保下林师弟的命，其他的就看林镖头如何补偿余观主了，毕竟青城也是家大业大，得罪的人也是不少，我看林镖头也是颇有薄资，也不是轻易任人闹捏。我这么说不知林镖头可听明白了吗？”说完，令狐冲是给林镖头狂打眼色，显然是有些话不方便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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