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她是谁？（4）

一连串的问题，让乔唯欢彻底说不出话。不过这种反应，恰好印证了贺正骁的猜测。 </p>

“当时你怀孕了。”她的腿被放下，长指捏住她的下巴，“还要离婚，嗯？” </p>

不过严格来说，乔小包的长相不像贺正骁，只有鼻峰像，年纪小小就能看出又直又挺的，其他都很像她。 </p>

怎么今天只碰了一面，他就能猜到吗？！ </p>

“乔唯欢。” </p>

久久听不见回答，贺正骁轻轻晃着她的下巴，“你不应该回来。” </p>

那口吻冷峻的，简直是要把她冻死一样。 </p>

“……你也不应该来。” </p>

乔唯欢睁开眼睛，既看不清他的神情，也瞧不见轮廓，满目尽是漆黑。 </p>

“我先道歉，当初是我太伤人。但是我说过不见就是不见，这次是意外，我来曼城也是为了带小包走一走，明天白天我就离开，你没必要太膈应我。” </p>

贺正骁的长指从她潮湿的长发间穿过，动作轻柔无比，轻缓的笑声却低冷幽沉。 </p>

“你现在看不见。” </p>

……怪不得要断电，看不见不就是“不见”？ </p>

乔唯欢无语片刻，听他冷沉的一声：“继续。” </p>

“……？” </p>

没等开口，感觉贺正骁强硬地挤开她的腿，更为霸道的压下，那股炙热的…… </p>

乔唯欢呼吸一窒，好多年没有经历过性/事的身体，不可避免的轻轻发颤。 </p>

也是因为对方是贺正骁。 </p>

“不行！” </p>

感觉贺正骁掀开她的浴袍下摆，乔唯欢猛地清醒过来，“贺正骁，五年了，我们都是三十几岁的人了，过去的能让它过去吗？” </p>

五年，彼此都没有刻意去关注对方的消息。 </p>

时间把棱角磨平，再看当时是激进、尖锐、不留退路，也是觉得没有退路。但换成今天的心境，也许会有不一样的选择，谁知道？ </p>

总之现在还有感情，仍然忘不掉，所以旧事的隔阂始终存在，随着时光长河浮沉，从来没有消失过。 </p>

就像他灰白的鬓发，还有她身体里没有消散的冰碴，全部是那段岁月的遗毒。 </p>

乔唯欢心口一痛，混乱的思绪渐渐冷凝，压低的声音不着痕迹的颤抖：“起码那时候我们还有过很好的记忆，别让它变得难堪，行吗？” </p>

贺正骁长久的没有回应，却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p>

可能是他们说了太多话，床上的乔小包不满的翻过身，半睡半醒的在床上摸着，小声嘟囔着：“麻麻是不是还木有睡哦，你不乖啦，是你说熬夜伤身体，现在明知故犯要认错喔，不过要是有两个布丁我就不告诉莫叔……” </p>

等到房间里再次沉寂下去，空气彻底的失了温度。 </p>

乔小包那个称呼，基本上可以确定一件事，就是她这些年都在和莫西临一起，乔小包才会在不知不觉间透露出亲昵。 </p>

黑暗不能成为遮蔽，贺正骁也可以清楚的看见，身下女人抗拒的神情。 </p>

难堪么…… </p>

身上的力道徐徐撤离，连同那股子无法反抗的压迫感。乔唯欢放松身体，听着沉稳的脚步声，不疾不徐地远去，他还帮她关了门。 </p>

她慢慢地从桌上滑下，僵硬的两条腿使不出力气，只能跪在地上拢好身上的浴袍。 </p>

就像贺正骁说的，她不应该来，不管是什么理由。 </p>

不然也不会见到他这么冷厉的一面，比当初更刻寡的凉薄…… </p>

等在门外的忠叔看贺正骁出来，实在是没忍住，抬眼向门里看了看。 </p>

……好黑，完全见不到小小姐。 </p>

而且怎么自家少爷的气势更冷了，这是没谈拢？ </p>

忠叔想开口，贺正骁却迈开笔直的长腿，无声无息的踏上走廊，他只好跟上。 </p>

后车厢里一片沉默，街边的灯色照不亮灰暗的空间，也映不出男人的轮廓。 </p>

“回伦敦。” </p>

忠叔：“！”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