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三六章，阔别多年的小狐狸

“秦昆，你是不是有些太贪心了？”</p>

大殿里，烂泥化出的假城隍狞笑开口。</p>

秦昆探手一抓，三丈外的程旺，脖子忽然被扼住，瞬间拉到秦昆面前。</p>

秦昆瞪着程旺：“你没死？！”</p>

程旺撇撇嘴，眼神复杂：“我死没死，有区别吗？”</p>

“刚刚的话原封不动送给你，程旺，你们是不是有些太贪心了？”</p>

程旺龇牙：“贪心？我不扰阳间，贪不贪心与你何干！！！”</p>

“你杀了曲承阳！”</p>

“我，程旺，没有杀过任何一个阳人！”</p>

程旺说的斩钉截铁。</p>

秦昆眯着眼睛，他没法不信，程旺的因果丝比窦林还要干净。这代表他不仅死后没害过人，甚至生前也没有！</p>

捏着这只棘手的鬼王，秦昆看到程旺在笑。</p>

程旺闭上眼睛：“反正我现在生不如死，你想杀就杀吧。”</p>

大义之下，程旺直接站上道德高点，他有底气说这种话，因为他真的没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p>

秦昆望着程旺的因果线，怎么也找不出破绽，生死道许多事都是程旺在幕后指使的，但那些因果也与他不沾染丝毫，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p>

还待质问，秦昆手腕一痛，巨大的狐尾擦过他手腕，被电了一下的感觉，让他松开程旺，甩了甩麻痹的右手。</p>

“秦昆，你要硬抢？”</p>

狐皇在质问，又像是警告。</p>

秦昆瞪了一眼狐皇，浑身煞气弥漫，僵立片刻后，对着程旺道：“你既然没杀曲承阳，他为何而死？”</p>

“我只是把消息透给西觉罗而已。如果说些闲话，就会沾上死者的因果债，那这个世界上，没多少人是无辜的。”</p>

程旺揉着脖子，笑的挑衅，“你要破坏生死道的规矩吗？”</p>

秦昆头一次觉得，规矩这两个字成了一道枷锁。</p>

当规矩代表正义的时候，所有正道都会维护。</p>

当规矩被人利用的时候，所有正道都会束手束脚。</p>

忽然，程旺脸上挨了重重一耳光，牙齿飞出，整个人为之一懵。</p>

“你……为何打我？！”程旺咆哮。</p>

秦昆歪着头，笑而不语。</p>

然后，又是一记反手，第二记耳光抽出，程旺另一边脸颊肿起。</p>

“我可曾坏了你们的规矩？”程旺这次的声音更加大声。</p>

“不曾。”</p>

“那你……为何又打我。”</p>

“我在挑衅。如何？”</p>

秦昆带着野性的眼睛，扫过程旺，停在狐皇身上，狐皇眼神眯起，慢慢弓起后背。</p>

“你……”</p>

程旺愕然，有些不知所措。</p>

挑衅？</p>

自己没有招惹他，他挑衅自己，可以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