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往事

“你是说……”贾环佩止住抽泣，抬眼看向素素，眼光里是征询的意味。素素知她与自己想到一处去了，便点头鼓励她仔细回忆当时情景。</p></p>

贾环佩闭上眼回忆，最终却给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答案：“不，不，不是他。颜诺从没穿白色衣裳去红香院。”</p></p>

“那你再想想，他的随从，或者其他人，有没有穿白衣的。”素素不甘心线索再次断裂，追问道。</p></p>

贾环佩似乎也意识到就快到解开谜底的关键了，忙集中注意力回忆陈年往事。</p></p>

“颜诺从不带随从，他身边的人……身边的人……他身边的……”</p></p>

二人聚精会神地为真相做努力，答案几乎呼之欲出，恰此时，却听“笃、笃、笃”三声敲门声响起。</p></p>

两人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四目相对。片刻后，素素去开门。</p></p>

“素娘姑娘，实在抱歉得很，”汪掌柜在门外躬身而立，满面谄笑，道：“方才鄙号东家差人来信，那边事情有些棘手，恐怕需耽搁上三两日……”</p></p>

想拒绝合作就明说好了，我又不会吃了你！不过，虚与委蛇、委婉隐含好像是生意人的通性。从前自己不也是这样么？</p></p>

素素心下讪讪，平静道：“我知道了。如此，我就再等个三两日吧。”说完，欲转身回屋，却见汪掌柜仍站在原地，没有走开的意思。</p></p>

素素不禁皱眉，买卖不成仁义在，合作不成，借个闲置的雅间用用都不行了么？</p></p>

“汪掌柜还有事么？”</p></p>

素素沉声问他，无意间显露出几分居高临下的压迫气势。汪掌柜见状，心思一沉，额上便又冒出些汗珠子。</p></p>

“汪掌柜，我红香院最近有喜，想在你这里买几匹大红绸，你倒是拿些过来我瞧瞧。”贾环佩插话打破门口二人僵持的局面，说着，朝素素打了个眼色。</p></p>

素素收敛心思，回到桌上。汪掌柜尴尬地干笑两声，带上门颠颠地取布去了。</p></p>

“红香院有喜事？素素可要先恭喜贾姐了。”素素笑着为贾环佩倒茶。</p></p>

贾环佩瞟了一眼门口，低声道：“有什么可恭喜的。红香院的喜事，不过是新晋一位花魁罢了。”</p></p>

“新晋花魁？该不是那个‘小牡丹’吧？”</p></p>

素素不由的有些好奇。一个现代人在古代开设的青楼，选花魁会是个什么制式。</p></p>

“小牡丹？烂泥扶不上墙的骚玩意儿。”贾环佩不屑地嗤笑一声，声音压得更低。</p></p>

“前段时间为了稳住杜月花，我也就捧了她做花魁。谁知她不自爱，擅自接客，同乌七八糟的人睡了，破了身。”</p></p>

说起红香院里这些个叫人头疼的事，贾环佩心里只有冷笑和无奈。</p></p>

“若是仅此而已，也就罢了，毕竟做这一行，少有完璧之身。可是千不该、万不该，这小贱人竟还妄想嫁豪门少爷，做少奶奶过好日子去，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