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苹之越说眉头皱的越紧,他在隔壁都听到他们这边的吵闹声,夏悦悦无奈的扶额: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不过为了防止他继续祸害这里的花骨朵,夏悦悦还是去找他谈了谈,她来到那宅子,它外面也被夏悦悦改造了一番,直接分成了两半,一半是林苹之那边的少年班,另一半则是肥肥的小孩班,不过今天肥肥感冒了没来。
她一走进去那小孩班就看到里面吵吵嚷嚷的没个正经,问了几个人后才知道顾俊的位置,她过去找到顾俊后,发现他正在那坐着悠哉悠哉的品茶,见到夏悦悦来了,顾俊放下茶杯起身招呼着她。
夏悦悦也没客气,她扶着肚子慢慢的坐了下来,看着对面顾俊那笑嘻嘻的样子夏悦悦问道:“外面都吵翻天了,你这个夫子倒是自在,不管管?”
顾俊倒是无所谓,他双手一摊为自己辩解道:“不能够把孩子逼太紧的,要是逼太紧的话只会适得其反,他们也不会好好学东西的。”他道理说的一茬又一茬,但是夏悦悦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你还是算了吧,既然做不好就不要做了,省的祸害人家孩子!他们现在这年纪不好好管形成了习惯,到最后就更难管了。”
看着夏悦悦那郑重的样子,顾俊无奈的说道:“皇嫂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瞧他那样子,想来自己说再多他也不会听进去的了,所以夏悦悦决定多省些自己口水,说了几句之后她就起身告辞了,可是回到家里心里还是不踏实,这样子放任下去肯定是不行的,等到了后面管不住了,那些孩子的家长唾沫都要把她给淹死!
想来想去,她决定亲自出马,现在顾清远有事要处理自然是不会理会,她思考了一晚上之后第二天就出现在了顾俊的课堂之中。
她如今的肚子五个月大也显怀了,她挺着个肚子坐在那里顾俊也不敢拿她怎么样,只好让她在一旁听课,可是夏悦悦又哪里是真的跑去听课那么简单的,顾俊在讲课的时候要是稍有一些不对,她就开始在旁边捣乱。
而她身为顾俊的皇嫂加上又身怀有孕,顾俊自然不敢动她,只好迁就着把自己的方法一点一点的纠正掉,本来想着让这些孩子轻松轻松别像他一样小时候除了读书还是读书,可现在怕是不能了。
因为顾俊的放纵教学方式,让那些孩子的心根本就不在这个课堂上,自夏悦悦来了之后顾俊没过几天就把他们飘在外面的心给硬收了回来,可是他这人吊儿郎当的,夏悦悦放心不下,反正自己闲人一个,所以顾俊上课的日子她都会跑到学堂来听他讲课。
今天她也照常过来准备听他讲课,可是等了半天却没有等到顾俊出来,今天照常理说也是他过来教书的,并不是他的休息日。
夏悦悦心中正纳闷的时候,顾俊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冲着那些孩子说道:“你们先自己看一会儿书吧,我们有事商量。”说完他朝夏悦悦使了个眼色,夏悦悦意会起身跟着他走了出去。
“你这是做什么?”夏悦悦开口问道。
顾俊的神色有些凝重,他有点担心的对她说道:“我收到消息皇阿玛要微服私访,他具体要去哪里他也没有透露,可是按照他之前那么针对你们的这种方式来看的话,他极有可能会来这里的。”
她想想好像也是这样子说,不过这是她第二次庆幸连州是个小地方,人数不多也不大,看看她那一脸轻松的样子,顾俊不解的问道:“皇嫂你就一点都不着急呀?万一我父皇过来露馅了怎么办?”
夏悦悦倒是没有太多的忧心,她非常镇定的说道:“这有什么的,叫他们装穷就好了,这连州才那么几个人也没多大地方,很容易搞定的。”
“哈?”顾俊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但夏悦悦却摆了摆手:“安了安了,这件事情我来处理吧,不过你可要好好的教那些孩子,要我突然间回来看到又变回之前的那鬼样子你就知道错!”
顾俊缩了缩脖子不情愿的说道:“知道了。”
在那之后夏悦悦就没有再跟之前一样来到课堂上听他讲课,但是过了这么些天,该掰的也都掰正回来了,顾俊老老实实的也没有像之前那样一样搞得那么离谱。
而夏悦悦这边,她正派人打听皇帝什么时候出门,可是皇帝有意隐瞒他的行踪,她根本查不到任何东西,没办法她只能提前开始准备。
她吩咐人让他们去各家叫他们家里选出为代表出来晚上开会,而到了晚上的时候夏悦悦重点跟他们强调了皇帝即将要微服出访,他们这种东西要是被皇帝看见的话,势必会引起极大的风波。
所以从现在开始,他们平常日子里都不能够太高调都要装穷绝对不可以露馅,要是被皇帝抓到把柄,怕是整个连州的人都会遭殃!
本身夏悦悦在他们之间就挺有威望的,现在听她这样说,他们就更加的慌了,之前那皇帝所做所为他们也都有耳闻的,做起事来完全就是无厘头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要是被他抓到了把柄,那还得了!
一时之间全城戏精开始扮演起了自己应该扮演的角色,整个连州一下子都透露着一股贫穷的气息,夏悦悦为了以防万一也经常派人去街道上巡逻纠正,看着这一下子由小康变成了宛如跟难民窟的时候,夏悦悦不禁的感叹:这也太上道了!
夏悦悦的未雨绸缪是正确的,她才布置了没有几天的时间皇帝就悄然地抵达了连州,他并没有惊动他们,而是偷偷的在街上晃了一圈,可是他越晃悠心里越嫌弃,这是进了难民营了?
看着他们这些人所有人都穿的破破烂烂的脸色也不是很好,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皇帝心里很是嫌弃的,再去看看那田地里面也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他们这是靠什么过活的?还是没来得及种庄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