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悦悦说四天就四天,她跟脸色不怎么好看的顾清远站在院子里等人,真是好样的,居然跑去找她,顾清远觉得他打的还不够狠,下手太轻了,现在他悔的肠子都青了!
他看着时间,万一过了点还没来的话,那他就有借口可以又打一顿。
可让他失望了,方秋天掐着点的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他理了理凌乱的头发:“不好意思,刚刚遇到了点小麻烦,现在才到,久等了。”
“所以叫你低调一点,不要搞那么多事情,你又不信。”顾清远在旁边幽幽地说道。不能够揍他真是太可惜了。
方秋天知道他背后的意思,他超顾清远做了一个鬼脸,得意洋洋的。
“好了,你们两个别闹了。”眼看着顾清远手握成拳,夏悦悦站出来当了一回和事佬。
她指着那个水缸说:“在三皇子殿里的蓄水缸应该已经被破坏了,新的也被截下了,你藏在这里面我们会找几个生面孔送你进去那些是我们的人,所以请你下手时搞清楚对象,不要涉及无辜谢谢。”作为一个有前科的人,就是如此让人放心不下。
方秋天看着那个缸,再看看自己……
“你确定我这身高可以进去?”他有些疑惑。
夏悦悦双脚各踩了踩地,随后慢慢抬了起来,她一边抬一边说:“需要我帮你吗?”
“我这人向来不麻烦朋友。”他说完直接钻了进去,这个夹层刚好合适他,合适到一点空间都没给他留下,若说这里面没点趁机报小私仇的心,他是不信的。
又记仇,心眼又大。
正当他挤的难受,心情开始渐渐烦躁的时候,水缸被被敲了两下,外面传来了夏悦悦有点模糊的声音:“开始了……”
随后他感觉刚被人抬了起来,东晃晃西晃晃的,晃的人头晕,就在他快要忍不住吐出来的时候,这个水缸终于停了下来。来了!
外面吵吵嚷嚷了一阵随后就安静了下来,夏悦悦是有给他留呼吸孔的,也可以探究外面的世界,所以他在等到外面的天浓黑如墨的时候,他放出了几只虫子又等了一会他才悄悄地打开了那隐秘的机关爬了出来,躲在了缸后观察四周的情况。
看到周围的人都躺得东倒西歪了,他才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殿里看着在床上躺着的三皇子,他手腕上的伤口已经开始肿大不已,那平常看不见的创伤已经慢慢扩散,还流着浓。
他一脚踢开了挡在前面的人走到了床前,看着那熟悉的脸,他双手慢慢的抚摸着,随后他移到了脖子处,用力一掐,可他掐了一会儿之后就松开了双手:“让你死了未免也太便宜你了。”
他自言自语着:“既然都不可能的为何要开始呢。”他又放出了一只虫子,那虫子接触到伤口它腹部迅速就开始鼓动起来,随后它越吸体型越大,而昏迷中的顾潇因为被方秋天塞住了嘴巴所以只能痛的在哪里“呜呜呜。”
方秋天仿佛没听见一般,他嘴里依旧不停的在念叨着:“为什么不能坚持到最后呢?为什么不能坚持就算了还要说与旁人听让人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呢?”他一边说一边注意着那只虫子的情况,等到了差不多了他就把虫子收了回来。
他又倒了些药粉在顾潇的手腕上:“我现在的这种给你上药的行为就当做当初对你的报答,毕竟一开始的时候你也对我确实不错。”他平静的眼神突然变得狠厉起来:“可惜你没有心!”
“当初你就不应该来招惹我,玩弄我,这样的话你可能还会正常的过一生。”收好了那只虫子以后,他没有在随意的放虫子,他伸出手从自己袖子里面摸索了一会后拿出来了一只发着幽幽蓝光的虫子:“收好我给你的礼物吧,这是你的惩罚。”
他手一松,虫子先是缓缓的飞向顾潇在他身边徘徊着,之后跟得到共鸣一样它直接钻进了顾潇的耳朵里。
还在“呜呜呜”的顾潇突然间睁大了眼睛,但令人感到恐惧的是那只有眼白,没有眼珠,挣扎了一会后他彻底的晕死了过去。
看他这般方秋天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好好迎接明天吧……”虽然那是我的明天,你的,你已经感受不到了,我很遗憾……
“小的冤枉啊!还请皇上饶了小的一命吧!啊!”今天皇宫里徘徊着绝对的低气压,哪怕你踩着御花园的一块石子可能都会被砍头,这一切的源头就是——三皇子疯了,而且皇帝不能拿那人怎么样。
但也有令人高兴一点的事,鼠疫也随之消失了,但即使这个样子大家依旧不敢放松下来,不然什么时候小命丢了都不知道为什么。
看着那好几个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人,小泉子心里发怵,看着屋内商议了半天都没出来人,他心里更加害怕了:哎!下人难做啊!
“皇上!三皇子如今疯疯癫癫绝对不可能成为太子!”丞相第一个反对,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谁能想到一觉起来最有希望成为太子的三皇子居然疯了!让一个疯疯癫癫的人成为太子,简直就是个笑话。
皇帝也在头疼此事,才一晚上时间本来还在昏迷中的顾潇居然成了那哈喇子乱流还一脸傻笑,说不出一句完整话的痴儿,这叫他如何能接受。
但顾潇手上的伤口好了,这也让他确定了是何人所为,可是他也不算违背诺言,他的确没有要了他的命。
他揉了揉眉间这件事情实在是难处理的很,民间的悠悠众口早就已经瞒不住了,只能放任这件事渐渐被淡忘而不能出手强制镇压。
叫退了大臣他一个人,在御花园里乱转,而身边伺候的人都跟在他后面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走着,生怕踩到了路上的石子惹的前面天子要了他的脑袋。
他不知不觉之间来到了顾清远所住的地方,他总感觉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他不由得走了进去把手放在嘴边做出安静的手势,他放轻了脚步直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