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头头当即厉声喊到:“把他们给我拿下!”
张春兰跟夏发财看着冲到自己眼前的官兵心里慌得厉害,特别是夏发财,只见他扭头就要跑,结果没跑多远就被抓了回来,脸上还挂了彩,张春兰被官兵抓着双手,看着自己儿子挨了打在那里大叫道:“哎呀没天理了啊,官老爷胡乱抓人还打人了啊!等一下怕是要打死我这个糟老婆子了啊!”
叫完又冲着在一旁发愣的夏悦悦吼道:“死丫头你到底做了什么事,你一女孩子家怎么那么不知检点跟一群男人待一起!” 听到张春兰开始无差别攻击时,夏悦悦厌恶的看了她一眼,而官头头也是蹙了蹙眉毛。
因为张春兰年纪大了,抓她的官兵没怎么敢用力,没想到被她挣脱了开来,她坐在地上开始又嚎又哭又叫,吵的人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
官头头朝那官兵使了个眼色,官兵点点头,“噌”的把腰间的佩刀推出刀鞘,明晃晃的刀子直接架在张春兰的脖子上,吓的她立马跟个鹌鹑一样瞬间闭上了嘴。
这边的夏发财也是被吓得哆哆嗦嗦,他声音颤抖的叫道:“我们都是良民!为什么要抓我们!我们没有犯法!小民不服!”
“你不服?”官头头冷笑一声,“贩卖官家瓷器这还不犯法?是不是平时我太过于宽纵你们导致你们越发无法无天了?要是被上面知道我们一起完蛋!你们就是这样子回报我的?”
官头头越说越气,看到眼前这人的脸上还带着些许的不服气,心中的火更甚!他阴沉沉的向手下下令
“看你是不服气啊?好啊!来人,先给我狠狠地打一顿打服了再说!”官头头一屁股坐回凳子上,胸口起伏不断,显然被气得不轻,自己平常的宽纵没成想换来今日这局面。还好今天是他看见了,万一之后被其他人瞧见……
官头头稍微颤抖了一下,心里暗暗决定以后不能再放纵了!
看着眼前的官兵夏发财慌了,他大叫着喊张春兰救他,而张春兰听着刚刚的话心里也有主意。
她稍微往后退了一点,看着脖子附近的刀她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的朝官头头说道:“官老爷,贩卖这个不是我们娘两的主意啊,是她!是她逼我们的!”说着她把手指向了夏悦悦,看着官头头定定盯着她,
她舔了一下干巴巴的嘴唇继续说道:“是她逼迫我们去的!平日里她就看我不顺眼想着办法折磨我,我若是不去,她会打死我这个糟老婆子的啊!我没办法,我人老了自己搬不动只能叫上我这个小儿子一起去了。”
夏悦悦听着心凉的厉害,平常自己虽然不喜欢张春兰,可生活上从来没亏待过她,真的是农夫与蛇!
她正准备开口却听见自己爹的声音
“娘!你胡说什么呢!悦悦平日里有什么都想着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冤枉她!”夏全富还没走到家门口就听到自己老娘在那胡说八道,心里着急的不行。下意识的反驳道。
“爹。”夏悦悦喊了一声,随后想到了什么对坐在那一脸不耐烦的官头头解释道:“官大哥,我没有做过这种事,我平日里的瓷器失败的都是拉去后山埋了的!正好我爹回来了,他可以带你们去看看,好证明民女的清白!”
“那你家这茶啊碗啊的是什么个情况?刚刚看你的那个灶子也是挺新的,这么久了也没见你制作材料有缺,还能做出如此多的瓷瓶,你家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官头头疑虑未消。
夏悦悦不慌不忙的答到:“之前的七彩瓶子拍卖我跟窑老板私下达成协议,这银子是窑老板分给我的,大人可以回去查。至于材料,有的是那时候银钱多的时候买下攒的,有的是山里寻得,请大人明鉴还民女清白!”
不卑不亢,不慌不忙的语气让官头头信了几分,加上是之前窑厂里做事的这样他心中的天平偏了一点。他叫夏全富往前带路,准备上山查看真伪,张春兰跟夏发财慌了,可是官兵亮出那明晃晃的刀的时候,又消停了。
除了后面几天埋的坑,其他的都有被人动过后又填上的痕迹,官头头看着,转身对张春兰说:“这你怎么解释?”
张春兰依旧在狡辩,咬死了就是夏悦悦指使的!
“据我所知,你二儿子好吃懒做根本就不做农活,敢拿铲子过来对比一二吗?”
“我……我……”这回张春兰没出声夏发财倒是我了半天,最后他终于受不住了“扑通”一声直接跪了下来开始求饶:“官老爷,小民错了!小民也是猪油蒙了心请官老爷恕罪!饶了小的一条命吧!”
官头头哼了一声,对着自己手下说:“你们两个去带着他娘去他家把他们所得的银子全部收缴了,然后给我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押回衙门发落!”
“那这个上了年纪的……”
“他家里有儿子吗?”这话是对夏悦悦说的。
夏悦悦无视张春兰那吃人的眼神肯定的回道:“有。”
官头头手一挥,直接说:“收银子顺便带上他儿子。”说完便直接走了,而其余人都分别去办自己的差事了。
夏悦悦跟夏全富站在原地不动,夏悦悦沉默了一下还是开口想解释点什么,夏全富摆摆手,他看起来非常疲惫,他慢慢的说:“这次是你奶奶做的太过火了,跟你没有关系,我们回家吧,你娘该着急了。”
夏全富说完急忙转身,他伸手擦了下脸,一路走在前面也不说话,夏悦悦也一直沉默着。
最后的结局是她二伯被打了三十大板才放出来,而他的儿子看在年纪小的份上被打了十大板,替张春兰受罪。
夏悦悦感觉官府真是有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