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力不过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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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郑王爷，你说德芳一拳把你打出五丈之外？你可别开玩笑了，他只是一个七岁的孩童，哪来的那么大气力！”高怀德一脸狐疑的说道。

见高怀德一脸的不信，郑恩腾的一下站起身来，莽撞之中，差点把赵匡胤都挤倒在地。

“高王爷，我郑恩与你相识这么多年，你何曾见我说过瞎话？刚才若不是德芳的一拳，我至于一口痰堵在胸口，缓不上气来吗？”郑恩一脸认真的说道。

“你郑王爷从不打诳语，这这倒是不假！只是德芳还是一个孩子，一拳能把你击出五丈之外，这说来实在难以置信！”此时的高怀德，已经变得疑信参半。

这时候，赵匡胤走上前来，说道：“三弟，你不要打趣高王爷了，德芳一个七岁的孩童，怎能一拳将你击倒！方才你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朕还以为他用木椅击中你头颅，把你给咳，朕盛怒之下，差点还把他给斩了！”

“什么？你差点斩了德芳？我的皇帝二哥啊，那木椅是德芳一拳砸碎的，怎能是击中我头颅之物？”郑恩说着，随手将那椅板捡了起来，指着那个拳头大小的洞口，继续说道：“二哥，椅板的洞口这么小，这能是我的脑袋砸出的洞吗？”

众臣闻言，齐齐看向了郑恩的脑袋，既黑又大，像是一个大黑肉球一般。思来想去，无论这椅板如何去砸，也不至于砸出这样一个小洞口。

“呃难道这椅板上的洞口，真是德芳一拳砸出来的？”赵匡胤面色忽变，急声问道。

“是啊！皇帝二哥，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你若是不信，问问这些当值的太监。”郑恩说着，快步走了出去，提来两名小太监，扑通一声，扔到了赵匡胤近前。

“你说！方才郑王爷说的可是实情，你给朕详细说来。”赵匡胤浓眉一挑，不怒自威。

一名小太监颤声说道：“皇上，这把椅子是四皇子砸的，而且一拳就碎成这样了。方才奴才还劝他来着，可是郑王爷说，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是他醉酒后碎的，怪不得四皇子和奴才们！”

“那郑王爷刚才倒在地上，也是四皇子一拳捶在地上的？”赵匡胤又问道。

另一名太监说道：“回皇上，刚才奴才们看得真真的。四皇子砸完这木椅之后，郑王爷又要四皇子捶他的胸口，可四皇子本来不敢，怕犯了大不敬之罪。后来郑王爷再三催促，四皇子这才一拳击出，就把他打飞出去了。”

小太监话语一毕，大殿之内一片哗然！

赵德芳自己解释，群臣不相信，赵匡胤不相信，这些在情理之中。郑恩讲明缘由，高怀德怀疑是瞎话，赵匡胤认为是酒话，这也是情理之中。但是这些话是当值太监讲出，还对着满朝的文武，这次他们信了。

因为这些小太监，借给他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这大殿内信口雌黄。

文武群臣，一个个瞪大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处在震惊之中。就连赵光义，也是一脸的惊愕，甚至都忘记擦去他脸上的那口血痰。

群臣回身望去，只见赵德芳眼目无神，双腿绵软无力，若不是被金瓜武士抓着，早就瘫在了地上。

赵匡胤连声喊道：“皇儿呀，快快快，放开皇儿！”

闻听皇帝发话，两名金瓜武士双手一松，赵德芳双腿一软，顺势倒在了地上。

“皇儿，德芳，四皇子……”

一阵吵杂的声音，在赵德芳耳边回旋，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恍惚之中，只觉一道金光闪过，他的脑中飘出十六字：力不过霸，将不过李，王不过项，帝不过嬴。

“呃这是什么意思？”赵德芳顿时有些怪异。

他又仔细看了看这几个字，没什么特殊之处。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第一个‘力’字，是发光发亮的，像一只夜空中的星星一般，照亮着他的脑腔。而其余十五个字，是灰暗色的，没有丝毫的生机。

“力”赵德芳忽然想起来了。

他今日提一桶生姜，竟感觉轻如空物。一拳震碎木椅，更是毫不费力。只有刚才一拳击飞郑恩，他才觉出力似有用竭。

“难道如脑海中这几字所言，我有了‘力不过霸’的‘力’了吗？”赵德芳心中一喜。

他可是知道：力不过霸这句后世之言，是说西府赵王李元霸，力大无穷，手执两柄八百斤重铁锤，无敌于天下。他恨天无钩，恨地无环，竟敢与天抗衡！

此时，赵匡胤俯在赵德芳身边，喃喃的忏悔着：“皇儿，你醒一醒！都是朕不好，没有辨清事情原委，就让武士兵对你金瓜击顶，这可又把你吓晕过去！”

“李元霸，李元霸，我有了李元霸的力气！哈哈”赵德芳忽然傻笑起来。

赵匡胤被吓了一跳，身体向后一倾，差点摔个四仰八合。

“御医，御医，快看看四皇子怎么了，是不是又得了疯癫之症？”赵匡胤一边喊着御医，一边翻扭身形站了起来。

御医也是刚刚到来，听到赵匡胤的呼喊，连忙来到了赵德芳的身前，伸出双指就探在了脉搏之上。

“嘶万岁，从脉相上来看，脉搏强劲有力，未有紊乱之状，似是兴奋过度所致，并非是疯癫之症啊！”御医缓缓说道。

赵匡胤眉头微皱，说道：“四皇子未有疯癫，怎么还说李元霸，有了李元霸的力气呢？”

“这这可能是四皇子心有所想吧，这个年纪的孩童，都有崇拜强者的心理。再说李元霸天生神力，微臣小的时候，还幻想过能成为李元霸一样的人。”御医解释道。

郑恩也走了过来，闷声说道：“二哥，御医老头说的不错。德芳刚击碎木椅，又一拳把我击飞出去，心中自然兴奋至极。他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力气，说是有了李元霸附体，也不为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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