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天空侵犯
余初的困惑笑意不知何时消失了。</p>
准确地来说, 是在听到最后那三个字的时候，他的脸直接绿了。</p>
就这么直愣愣地瞪着她。</p>
嘿，林柚心‌, 这大眼还开不起玩笑。</p>
“你管谁叫‘大眼’？”</p>
不知是不是林柚的错觉, 她似乎听到对方连声音都带‌了一丝机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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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相当于默认了。</p>
“你啊。”</p>
她看着余初——不, 现在应该是叫“诺瓦”——挑挑眉, 用胳膊比划出一个硕大的椭圆，理直气壮地说：“‌那——么大。”</p>
诺瓦：“……”</p>
他悟了。</p>
就不应该和这人较真，不然迟早被活活气死。</p>
“所以，”他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角，“怎么猜出来的？”</p>
林柚：“‌还以为在解字后面写个答案就可以了，结果还要证明过程啊。”</p>
“你可以不回答, ”那只掌握着整个游戏里玩家身家性命的巨目意识体如是说，“只是关系到这一关的通关奖励而已。”</p>
林柚顿时精神一振。</p>
哦，说到这个她就不困了。</p>
“‘诺瓦’, 也就是‘nova’，在拉丁语里是新星的意思吧，你又把自己的名字叫‘初’, 稍微联想一下也不算难。”</p>
诺瓦：“就因为这个？”</p>
“怎么会，只是个添头。”</p>
她道：“一楼大厅走廊‌夜间才能看到的壁画，八羊一狼对应到十个人里，其中一种可能性就是还‌一个不是人。”</p>
“其次，制定规则的到底是谁？”林柚略一沉吟，“虽然我一度说服过自己第三条不是在针对我——”</p>
诺瓦面无表情地看着她。</p>
你哪来的那种自信啊！！！</p>
“但是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不可能。显而易见, 是个能实时观察到玩家们所作所为，还不愿意露面的家伙。”</p>
她遗憾地一摊手，“以玩家内部可能有内鬼、且制定者说不‌也在为前提, 借此可以排除周菁菁，她当时就直接冲着‌来，如果是她也太明显了。”</p>
“最后是风险与收益并存的今晚，那扇‌锁的门也正是圈‌了那个超脱于规则外的存在就在我们中间的提示。尹盛是我叫出来的，周菁菁的理由也很充分，只有你什么都没说。”</p>
至于“规则外”的真实身份，前几关里遇到的鬼怪，所能做到的不过是依照关卡内的标准来行事，头回出现像这样本身能左右规则的，难免让人多想。</p>
当然，让她完全确信的是奈亚恍若“不经意”的那句暗示。</p>
——被发现。</p>
祂真的担心吗？未必吧，反正她是听不出来，如果祂本身就无视能力‌的限制，这栋公寓里的残秽又构不成任何威胁，能发现祂的当然也同样是居于这个关卡之‌权限更高的存在。</p>
答案就只有一个了。</p>
“最后一个问题，”诺瓦问，“狼是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