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小丑

林柚看了一眼，罪魁祸首还躺在木盒里一动不动。</p>

“这多久前的事儿？”</p>

“也就不久前，两三分钟吧。”关楚楚叹气，“我们不敢和安娜贝尔独处，但也没法放它一个在这儿，就只能都先在这守着——幸好你们回来了。”</p>

“那……”耿清河试探道，“我去试着能不能叫老板出来？”</p>

林柚略一沉思，也做出了决定。</p>

“就这么办吧，你们俩先继续看着，我去厨房瞧瞧，看万一还有没有什么漏下的线索。”</p>

众人都没有什么异议，关楚楚俩人看了安娜贝尔半天，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林柚早就和其他人一起从老板口中听过旅馆的大致布局，这会儿直直地往厨房所在的方向走过去，那边大敞着门，在走廊上就能清清楚楚地看清里面的情况。</p>

果真正如他们所说。</p>

墙上、天花板上，到处分不清是红蜡笔还是血涂抹出的痕迹，锅碗瓢盆被砸烂了大半，连冰箱和微波炉的电线都断得乱七八糟。林柚观察着四周，径直向那台断电的冰箱走了过去。</p>

林柚先是踮脚望了望冰箱顶上，理所当然地没有任何发现。</p>

就在她弯腰打开冰箱门的时候，灯光忽然一闪。</p>

一下，又接着一下，不断闪烁的灯管暗了下去。</p>

……安娜贝尔？</p>

不，她进厨房前后还不到两三分钟，安娜贝尔还在客厅，不会是她。</p>

林柚眼皮随之一跳，她慢慢回过头。</p>

——“跳舞小丑”潘尼怀斯，会沿着下水管道出现。</p>

在昏暗中看清那张被油彩涂得惨白的面孔的瞬间，林柚的后背就重重撞上了大开的冰箱门。</p>

她刚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就只觉脖子上一紧，终于等到她独处时机的小丑显然已经深谙先下手为强这个道理，他用力卡住了林柚的脖子，只等着享受她濒临死亡那一刻的恐惧。后者半坐半靠在散落一地的抽屉格边，看到那猩红的眼珠和五官都在眼前放大。</p>

小丑那扭曲的哈哈大笑声回响在耳边，林柚的心情却诡异地平静。</p>

不如说——</p>

来得还真是时候。</p>

她反抗似的抓向小丑的脖子，落在对方眼中只是徒劳无力的推打。然而，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她另一只手不断向那几只被撞翻的透明抽屉探过去。</p>

……够到了。</p>

“你穿这么严实，”林柚死死扯住小丑厚重的衣领，呼吸都有点艰难，却仍然笑着问，“挺暖和吧？”</p>

小丑潘尼怀斯：“……？”</p>

林柚冷笑一声。</p>

她拽着他那敞开的领子，猛然举起另一只手——</p>

把一整盒还未融化的冰块全倒了进去。</p>

都用不着倒数。</p>

疯狂抓挠着散落在衣服里的冰块，小丑“嗷”地蹦了起来。</p>

作者有话要说：　　透心凉，心飞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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