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真正的作死

“就比方说，很久以前，就有人聚集起来举行过仪式来封印他。”</p>

——虽然，那仪式实际上最后失败了，小丑杀光了所有参与的成员。</p>

不然他也不至于能活跃到现在，还每隔二十七年就出来闹腾一回。</p>

身后的那道声音霍然变了调。</p>

“——你倒是知道得很清楚嘛。”</p>

“这样的话，”那尖细的嗓音说，“就不得不连你也一起杀掉了。”</p>

林柚猛然转过头。</p>

突如其然的冲击掀得她仰面栽倒在地，迎面而来的压力让她不得不死死地向上撑住双手，这才不至于让几乎占据了全部视野的利齿落在自己胳膊上。</p>

原地哪还见得到耿清河的身影？</p>

现出真身来的小丑那涂得惨白的面孔近在咫尺，棕红毛发蓬乱地在脑袋两侧支棱着。他大张着的嘴巴里，以层计的一颗颗又细又长的尖牙还在不断地冒出来。</p>

他使劲向下压着自己的脑袋，摇头晃脑的样子活像是想直接咬掉她的一只手。</p>

而之所以还没有真咬上来，是因为死死架在他齿间的一根铁棍。</p>

林柚使尽力气撑着那棍子的两头，小丑似乎也看出她体力有所不支，高高提起的嘴角扯出的笑意越发诡异。</p>

却不料林柚也忽地一笑。</p>

她突然松了手。</p>

小丑还顾不及去想更多，下意识就要一口咬下。他两手松了劲儿，被半压在底下的林柚就地一滚，起身的中途，一棍子照着他的嘴巴就狠狠抽了上去！</p>

“……咕呜……！”</p>

几颗牙齿滚落在地，猝不及防的小丑捂着嘴巴向后连连趔趄两步。</p>

他喘着粗气，再放下手来时，也不知怎的止住了血。</p>

凸出来的利齿也缓缓收了回去。</p>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p>

小丑那滴溜溜的眼珠转到林柚还拎在手里的这根铁棍上，“原来你刚才捡的是这玩意儿……”</p>

“那时候就发现被掉包了吗？”</p>

“准确地来说，是一开口。”林柚警告似的用手里的棍子敲了敲地面，“他人呢？”</p>

小丑没有说话，他取而代之地狞笑起来，露出两颗凸出的门牙，一步步向后退去。</p>

在踏进身后那辆车落下的阴影里的同时，他竟诡异地融入了进去。</p>

还不等林柚上前一步，下一秒，她就听见呼喊声由远及近地传来。</p>

“柚姐？”那人左顾右盼，手做喇叭状，“柚姐，你在哪儿？！”</p>

听到那声音，林柚一愣，亲眼看着耿清河急急忙忙地从另一头拐出来。</p>

“你到哪儿去了？”她问。</p>

“我就在往前跑啊，”后者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结果一回头发现柚姐你不见了，就寻思你是不是往反方向——”</p>

果然，林柚想，那一跤的时候就已经换人了。</p>

耿清河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向”字咬在他舌尖，在看到阴影里那张惨白的脸时就硬生生卡在了嗓子眼儿。</p>

小丑阴恻恻地一笑。</p>

那眼神扫过来，耿清河一个激灵，头皮都要炸了。</p>

“别着急，别着急……”那名为潘尼怀斯的小丑意犹未尽似的舔舔嘴唇，“下个就轮到你了。”</p>

多美味的恐惧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