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二选一

“虽然很可能是她写的，大部分应该还是真的。”林柚打断了她，“只是省略了最重要的一点。比方说，就像你刚才说的，为什么会突然忍不下去了？”</p>

梁雪霍然想起了什么，眼神悚然地望向自己那被血污打湿了的裤脚。</p>

――那只松鼠。</p>

它完全是在被虐杀后又解剖的。</p>

“是你干的？！”她猛然转向小女孩，难以置信地问。</p>

模样娇小的小姑娘慢慢放下一直捂着嘴巴的手，仿佛也干脆就此卸下了所有伪装，吃吃地笑了起来。</p>

换而言之，这副样子完全默认了林柚刚才的话。</p>

“既然信真是你写的，”林柚道，“‘思思’……只是个假名？”</p>

“当然。”小女孩爽快地承认道。</p>

“妈妈发现我那么做的时候，表情比这个姐姐现在的样子还可怕哦。”她眨眨眼，“那天夜里，火就这么一直烧上来，烧得我好疼好疼……”</p>

这么说着，她的皮肤也逐渐泛起了烧焦似的黑色，皮肉从外往内一点点地向下剥落。</p>

“但是，当我清醒过来以后，发现自己还在这里。”</p>

“女儿继承父亲的兴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为什么妈妈要那么绝望？”</p>

“可惜爸爸那家伙现在还不如我，没办法，只好我自己继续他的研究了。”</p>

“对了对了，楼下的那家伙就是我花了好――久做出来的，”她甜甜地笑道，“它有好好跟你们打过招呼了吗？”</p>

林柚：“……”</p>

那什么。</p>

其实现在正好好躺在图鉴里呢。</p>

似乎是误解了她的神情，还一无所知的“思思”歪歪脑袋。</p>

“不要紧，”她幽幽地说，“你们马上也会变成那样了。”</p>

“本来我还想着在你们放松警惕的时候把你们挨个杀掉的，没想到这么早就被发现了，这样可能就要死得痛苦点了。”</p>

“但我想，”她又笑起来，“你们是不会介意的，对吧？”</p>

原本就已剑拔弩张起来的气氛，越发紧绷得令人无法呼吸。</p>

“等一下，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p>

林柚正色道：“你要当我的卡吗？”</p>

小女孩：“……”</p>

小女孩：“？？？”</p>

她笑容一僵，看着对方的眼神仿佛满满都在说“你脑子没问题吧”。</p>

“不行吗，”林柚叹口气，点点头，“我明白了。”</p>

好了。</p>

她活动活动手脚。</p>

这下她就用不着客气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