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龙蛇功夫

朱勇才练得非常苦，但他咬牙忍住腰酸腿疼，豆大的汗珠往下掉。

他想起被官兵打死的父亲，饿死的母亲和弟妹们，将仇恨化作动力，再苦再累也能坚持下来。

这样又过了半年。

有一天，无为子要朱永才不用绑沙袋，从“十八盘”跑上南天门。

无为子对徒儿道：“我先到南天门等你，你随后跑上来吧。”

无为子施展轻功，几个跳跃，飞纵上了南天门等候。

过了不到一盏茶时间，朱永才登一千六百步的石台阶，跑步上来了。无为子见徒儿轻松跑上来了，脸不红气不喘，甚是高兴。

此后，无为子开始教朱永才练习长拳、八卦掌、戚家刀和轻功提纵术等功夫。

有一天，无为子带朱永才去山上采药，看到一条王锦蛇身上受了几处伤，卷缩在树下奄奄一息。朱永才立即跑过去抓起蛇，放进自己衣兜里装好，带回老君堂。

师父给了一些创伤药，朱永才把药涂抹到蛇的伤口处。

第二天朱永才见那蛇的伤势有好转，又接连涂了两次。

过了几天，那蛇竞神奇般地复活了。似乎它很有灵性，昂起头向这位救命恩人点了三下头，像是在拜谢主人。

朱永才用竹子编了一个蛇笼子，把蛇清洗干净后放进笼里，去道观外捉些青蛙、老鼠来喂养。每次投食前，他吹起口哨，叫一声“小龙”，蛇马上昂起头，对准投进的活食猛扑过去，一口咬住，再慢慢吞下。

经过一个多月时间的精心喂养，王锦蛇长肥了。

身长约四尺许，蛇头有“王”字样的黑斑纹，身上油光水亮，全身的黄色花斑更加艳丽，朱永才给它起名叫“小龙”。

他每次上山采药时，把蛇笼子也带去。将小龙放到草丛或树林中，让它自由活动。朱永才躲在暗处偷看，只见小龙行动敏捷，攻击活食凶猛迅捷。

有一次，小龙找到一只大野兔。它偷偷潜行到兔子身后，蛇头昂起突然一击，咬中兔头。蛇身迅速缠住兔身，动作快捷异常，野兔立刻被绞杀毙命。

朱永才躲在暗中，仔细观察和模仿小龙的爬行和捕食动作。

朱永才回家前吹一声口哨，叫一声“小龙”，那蛇听到后，很快就爬回到主人身边。

朱永才把玩蛇的经过告诉师父，师父见他十分喜爱蛇，就教他习练一套龙蛇功夫。

师父亲自示范龙蛇拳功、掌功、指功、腿功和缠功。

龙蛇功法分软功和硬功，软功增加灵活性，硬功增强杀伤力，软硬兼施，相得益彰。

朱永才先练龙蛇软功，包括活指功、舒颈功、叠腰功和分腿功。习练软功三个多月，朱永才感觉运功时通体如绵，活泼顺劲，灵敏异常。

接下来，无为子开始教朱永才龙蛇硬功，包括穿板功、插沙功、断木功和踢石功。同时吩咐朱永才边练习，边学蛇的攻防动作，特别是模仿蛇捕食的招数和方法，掌握要领，再融会贯通。

朱永才习练龙蛇功夫近一年，感觉身如游龙，手脚开合得宜；功法刚中带柔，柔如丝绵；柔中带刚，刚硬似铁。刚柔相济，威力无穷，如击中要害，必毙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