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学徒生涯下

林德也没有完全放弃副业。基于提高自身战力的考虑：林德还是打算了解卷轴和魔法道具的制造。魔偶、铭文附魔之类的就算了，太过依赖于材料或者法则。

时间一晃三年，作为进度最慢的学徒，林德总算通过温舍的考核标准。火球连发，爆炸威力最大化，每发耗魔3个单位。

学习最快的学徒，早在一年半以前就开始学习新法术。倒数第二的学徒，也在半年前就通过考核。

但没有任何人在背后讥笑林德的笨拙。每个人都看见林德的刻苦；每个人都知道：林德其实更擅长寒冰类魔法；每个人都看见林德练习近战——自己肯定打不过，靠魔法也不行。

第二个法术，该选择什么呢？

林德考虑：自己很可能已经招来邪神的关注，以后，说不定会频繁遭受蜕化者的侵扰。应该把蜕化者和邪神，作为第一梯队的敌人。

法术中，对邪神的克制，神术第一，德鲁伊的自然法术稍逊。其他元素法术算第三等，相差不大，其中光明系法术稍微突出。

突出一点也是优势，林德决定，目前主攻光明系法术。

甫一接触，林德就感觉，光明系法术比火系简单好多。不到一个月，林德就基本学会闪光术。

闪光术本身并不具备破坏力，顾名思义，它就能提供短暂的照明。

林德不由联想起地球的闪光弹，好多影视剧里都会出现它的身影，看起来效果很不错的样子。林德尝试把闪光术改造成闪光弹，并请求温舍指导。

温舍没有事先评论，而是安排几组试验，让林德和其他学徒一起参与。

经过试验，林德遗憾的发现：闪光术对普通人和学徒，效果差强人意，就是需要正对眼睛，避免目标眨眼。对于3级和以上的超凡者，闪光术几乎没有效果。

一方面，超凡者的身体属性够高，对突然的强光具备较高的抗性。另一方面，也是最关键的因素：超凡者的听觉、嗅觉、触觉、直觉等极强，就算暂时剥夺视觉，也能靠盲感暂时正常活动。

林德还发现，相比常人，动物对闪光术的抗性普遍更高。

因为无法使用失控的蜕化者试验，温舍郑重的警告林德：“闪光术对蜕化者的效果更差。尤其是失控以后，很多蜕化者完全就是靠直觉行动。”

温舍倒也给林德提建议：“我们巫师，掌握的法术注定比法师少很多。那么，我们最好尽可能多的熟悉我们掌握的每一门法术。起码做到如臂使指，最好能开发一些有用的变化。比如……”

温舍屈指，鸡蛋大小的光团凝聚指尖。光团随着指尖飞速弹出，一边快速飞行，一边分作三颗略小的圆球。三个圆球飞到高空，变得更加明亮，缓缓降落。

温舍不见骄矜，很平淡的道：“这算是我对闪光术的改造，本质丝毫未变！”

林德仰望互相间隔两三米的光球，眼睛发亮，暗自赞叹：“这哪里还叫闪光术，完全就是照明弹嘛！”

林德决定：起码掌握闪光术变成照明弹的技巧。于是，他没有急于学习新的光系法术，继续练习、钻研闪光术。

耗费接近一年的时间，林德从闪光术衍生出三种比较有价值的能力：凡人闪光弹，连环照明弹，恒定照明术。

虽然三种能力都不具备破坏力，林德却感觉获益匪浅。且不提夜战能力因此大大增强，钻研闪光术的经验，多少可以应用于其它法术的学习。

经历这一年的沉淀，林德对自己其它能力的使用更加灵活、多样。

之后，林德挑选新的法术“光明羽箭”。

或许是因为法师塔里难见外界天光，林德总是不知不觉的忽略时间。

这天，林德欣喜的通过温舍对“光羽箭”的考核。他这才从温舍口中醒悟：自己居然已经在法师塔里学习十年出头的时间。

所有学徒聚集授课大厅里，温舍站在最高处的讲台上：“很多人都知道，我们庇护堡招收学徒，大都十年为一批。你们加入西塔，都有十年，个别人，甚至超过十一年。现在，是该你们选择各自命运的时候。我希望各位慎重考虑。记住，我们不强求。请大家遵循内心的感觉。”

不必温舍详细解释，十年的时间，足够林德零零散散的了解信息：学徒最多能做十年。期限后，要么正式加入法师塔，继续学习更高深、更全面的魔法知识。要么，退出法师塔，法理上，再无关系和福利。

早在三四年前，林德就有决定：如果加入法师塔，至少需要服役20年，才能获得相对较多的自由。而且，隶属关系终生存在，除非叛逃。尽管非常垂涎更高深的魔法知识，林德只能遗憾的放弃。他还放不下地球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