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蜕变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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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天天过去，在观鱼等人越发接近长生诀的时候，现实也因为主神的存在，引起轩然大波。

但出人意料的是，联邦对于主神的存在，在明面上并没有任何立场的声明，只是以官方的态度，对公民进行告诫。

主神是一股危险的未知力量，若是不幸卷入其中，最好拒绝主神的召唤。

因为虽然第一次试炼的机制，他们虽然还没有完全弄懂，却已经知道大概。

那就是降临者和主神虽然一上一下，如那蜉蝣之于星空一样的两个次元存在，但是他们天于地的界限中，又有一种生态，让他们维持着诡异的平等。

也正是如此，面对不可抗拒的主神，人类依旧保有拒绝的权力，联邦也借此维系着世界的秩序，各区各地有条不紊的对幻想空间，展开调研和开拓。

“……关于降临者的事宜，就目前而言，即使是二阶世界，对现实的影响也极为有限。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本位技能虽然止步于精妙的技艺这个层次，但是它能够在现实世界畅通无阻的使用，这表示祂并非止步于虚幻，对现实也有相当的干涉力，并且这种干涉力预计随着降临者群体的壮大，很可能将到达我们所担忧的那个境地。”

第九区安理会议上，任警部潜龙组组长的向阳一番长篇大论，将他在二阶世界的发现，以缜密的逻辑和谨慎的态度，通过漫长的发言阐述了出来。

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人起身，“也就是说，虽然降临者群体仍在可控范围，但是随着他们的成长，必然挑战现今的秩序。”

“头顶上多了一群超人，我们这把老骨头还能让他们坐下来说理不成？”一位老人叹息道。

山海组副组长萧千羽从位置上起身，“主神的力量，就目前而言，以人类的科技，是没办法屏蔽和触碰的。不过超人的出现，也表示物理常数和自然法则出现新的创举，他们能够成为超人，作为联邦的利剑和护盾。我们一样也能够成为超人，甚至在那之上，成为制约、遏制超人的超人秩序。”

那位中年人看向另一边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发言的陈天择，好奇的问道，“陈组长，对此不知道有什么表示？”

“比起担忧对秩序的影响，一味维护过往的稳定，军部更应将祂的力量设为利器。只有强而有力的国之重器，才能够让所有的秩序运转下去。各部门对我们的工作支持力量还远远不够。要以那个世界的力量，应对接下来降临者群体和其他区的挑战，就必须以投身尖端科技的态度，着重于祂的力量。”

陈天择站起身来，像一个巨人伫立在偌大的会场，扫过那一张张面孔，任何人都能够感受到他那巍峨如山，坚定不移的态度。

向阳心中苦笑，“这家伙还惦记着我抢夺降临者的事情吗？明明是他太过强势，对着降临者一副大喊大叫的姿态，降临者又不是他手下的军官、士兵，会有好感才怪。自然两相比较之后，直接倒向他们条件宽松，只领一个身份标识，听一些课程，同时还能提供一些便利，完全不干涉自由的潜龙组。”

“祂的力量无疑是如今科技越来越难往前推动的第二种可能，的确需要大力支持。不过，未知也未必全是机遇，有时候更伴随着难以预料的危险。所以，向组长、陈组长，如何规避危险，为我们在未知中寻觅到第二种财富保驾护航的艰巨任务，就交给你们了。”

中年人掷地有声，他是第九区安全部门的负责人，虽然不隶属军部，也不隶属警部，却是潜龙组和山海组当之无愧的绝对上级，自然得有所表示。

漫长的会议在有关主神方面结束后，又有条不紊的讨论起，其他方方面面的问题。如果不是因为主神最近拉取降临者的频率，前所未有的高涨，搞得一片轩然大波，他们也不得不重视，像这样的小插曲，在得到一定结论前，是不可能在这里公开的。

因为这里虽不是开放的全民大会，却也是各方组织少见碰头的重要会议，若是把慌繆和错误的信号传递出去，损失的将会是整个官方的威严和公信力，甚至引起秩序的错乱。

……

在无尽翻滚涌动的混沌深处，楚风一缕璀璨如光的意念，盘踞在一颗元胎中，随着一呼一吸的混沌吐纳，将意识、精神都朝着难以想象的次元推进。

一抹变幻不定的力量，在灵光周边浮现，现实世界的一切，都如浮光掠影一般在他的眼前浮现出来。

“谨慎而又有限、尝试性的探究吗？果然是一如既往的稳定，亦或者说行动迟缓。”

楚风缓缓睁开眼睛，心神从元胎中孕育的灵光脱离，看着手中的【万象造化珠】，在原本宛如实在物质的基础上，又仿佛回到之前，又再一次变幻不定起来，就如万花筒中的光影，本身没有任何变化的稳固状态，但是一看却又千变万化，宛如万象的化身。

可惜的是，虽然这颗灵珠更进一步，通过窥视千千万万降临者的心灵景象，终于完成天地万象的形态变化，可是将其融于天地，炼虚合道的造化之变，却始终没有头绪。

灵慧智经在他手中所能达到的成就，通过种种手段和三百年的积累，已经达到极限。

降临者和【万象造化珠】就是这一本武学的两样结晶，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除非他舍弃掉游戏之魂的神性，以本原的姿态，将【万象造化珠】的原原本本接管，全神全气的贯注武学之道，才有超越极限和界限的机会。

只不过这两样事物是他为融合神性过程中，防止自身被神性同化意志创建的道具，怎么可能舍本逐末，将他真正的力量核心舍弃呢？

楚风目光穿过万象的物质世界，看向万象背后的无尽虚空，心中闪过一抹紧迫，“你可要快一点啊。我能够感受得到，那最后一步就在武学的本身。”

他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以降临者和【万象造化珠】这两样「灵慧智经」的衍生品，收割现实特殊的百亿人口，从量到质的冲击睥睨神性的地步，二是真正意义上修成「灵慧智经」，以大乾世界最高结晶的无上武学，从境界上将神性原原本本的包容、掌握他现在无法掌控的神之力量。

比起依赖降临者的这一条现实之路，楚风实际上更青睐于以自身的修行，掌控神之力量的第二条路。

只不过无上的武学虚无缥缈，就像神之力玄之又玄，三百年时间的漫长探索，他才从中凝聚三道法则，成就白夜、观鱼、雷虎三使，想要修成无上武学，不知要到猴年马月。

是以，他在大乾世界一夜思量，决定双管齐下，以一抹纯粹的灵性追求武学之极，自身回到现实世界，展开第一条路。

这样一来，在为第二计划提供助力，让大乾世界的另一个自己双修、互相印证道路，突飞猛进的同时，也能留有一条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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