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什么?遗言?
一旁的东方旻,自从司空竹出现后,似乎一直被冷落,他好似也不在乎,望望天,偶尔回头看他们两眼,唇角含笑,眸光深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两个人都是定力极大的,司空竹是不在乎,凤芷容是见惯了。
却在此时,他探出手,压在凤芷容握着勺子的手上,不过轻轻一压,因为凤芷容手上原就带着伤,勺子眼看就要扑通一声掉到热汤里,东方旻眼疾手快地接了,又勺了一勺,放到嘴边吹了吹,才含笑地给她,缓缓道:“小心烫。”
凤芷容瞬间鸡皮疙瘩掉满地,厌恶地看了一眼被某人含着唾沫吹过的汤面,香气依旧,却觉得嫌恶,她霎时内心的小人捶胸顿足,呜呼哀哉,果然,就知道这家伙不会那么安生,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啊…
她摆摆手,没有要挑战他吹过的汤面的意向,“我不喝了,你喝吧…”想着此人恁小气,不就是一碗参鸡汤么?非要贪了那小便宜。
东方旻忽地就露出明媚笑意,薄唇微启,优雅至极地将那一匙汤喝下,凤眸流转,光华溢彩,“司空公子的厨艺,果然上乘。”
司空竹盯着他手中的汤匙,神色不变,眸光闪了闪,颔首道:“承蒙监国公谬赞。”食盒一开,他又取出一个干净的汤匙,这一次,他倒没有将汤匙递给凤芷容,而是又取了个小碗,将参汤舀出一小碗,推到凤芷容面前,唇边依旧是春风和煦的笑意,“小心烫。”
两个男人的战场,一个女人的炮灰——这是凤芷容目前自己解读此刻的状态。
鸡汤很香,有一股浓郁的补味。眼前的白瓷碗中摆荡着浅褐色的汤汁,油层清浅,已经被司空竹拂去,一看就知道它并不油腻。她对司空竹一笑,低头勺起温度适中的汤,置入唇中,一股香甜之味瞬间铺散而来,如甘甜泉水缓缓流过,又似馥郁浓香包裹味蕾,她不由称赞:“没想到司空不仅泡茶的手艺好,这熬汤的手艺竟也不赖。”
“芷容喜欢就好。”见她喝得开心,司空竹原先若有似的阴霾一扫而光,如浅滩之上一道迹,浪起而过,不再留痕。
“很喜欢,谢谢。”凤芷容也不客气,反正她最近身体非常的虚,补上一补是应该的。
东方旻懒洋洋地靠着垫了软榻的背椅,抬头望向际天空,凤眸轻阖,姿态恣意而随性。
司空竹浅浅笑着,偶尔为凤芷容添添汤,因她手脚不方便,又细致地替她摆弄好了一些鸡肉。
凤芷容隐隐觉得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见两人都好似没看见对方,想了想,也并要调解的意思,专心致志地吃着饭了。
…
养伤八天,她脸上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手上的伤倒是好了,腰上的也差不多,就是脚伤比较严重,估摸着还得一两个月才能全好。
养伤八日,出发开始去歌府,住了四天,她数着日子,内心越加不安。
花媚娘与她约定好的时间,是五日,如今已经超过了七日,花媚娘没有任何的联系,她不禁着急。朱府是最深的一潭水,要不是因为她时间紧迫,又只有花媚娘对朱府比较熟悉,她也不会要求她那么快地取得信息。
洗漱完毕的凤芷容边擦药边思考着,前两天开始,她就已经把每天自觉上药吃豆腐的东方旻给赶了出去,她现在伤不算重,可以自己上药,那就暂时不需要依靠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