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第一百零九章

可用的名字就行。”</p>

“……问题就在这里。”苏越心低声说着，望着白河递到面前的手，却没有去接。</p>

她虽然已经被禁制影响关于那段仪式说明的记忆，但她本能地知道，那两个木牌，是不能再用来进仪式的了。</p>

这就有些麻烦了——不，应该说是相当麻烦。</p>

“我刚才，在那个小屋，反复找过很多次了……除了‘苏越’之?，那里根本就没有其它我能用的名字。”</p>

话音落下，苏越心抬眸看向白河，眼瞳黑沉沉的，像是凝入了整片的深渊。</p>

白河一时怔住，张口正要说些什么，又听“啪啪”几声响起——</p>

苏越心背后绚烂的霓虹灯光，忽然开始次第熄灭——不过转瞬，这条只有他们两人存在的街道，便陷入了沉默的黑暗之中。</p>

唯有幽幽的烛火，依然在黑夜里摇晃，浅浅地勾勒着两人的轮廓，在地上投出长而扭曲的倒影。</p>

这条街断电了。</p>

准确来说，应该是这个世界，断电了。</p>

他们一开始还没意识到这点，只以为这又是某种用来渲染气氛的恐怖效果；直到回到住处后，发现电灯无法打开，冰箱也开始漏水，这才发觉情况或许比他们所想得更糟。</p>

不仅是电。水和煤气也彻底切断了供应，好在苏越心之前拿回了不少?空包装的食物以及矿泉水，暂时保障了白河的存。</p>

“这副本还?是说翻脸就翻脸。”白河一边嚼着面包一边撩开窗帘往下看。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他们楼下又有影影绰绰的人影聚集起来，也不知是想对他们做什么。</p>

“它应该是想逼你离开吧。”苏越心屈膝坐在床上，下巴支在膝盖上，表情隐没在黑暗里，叫人看不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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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估计也是。</p>

苏越心的存不需要照明，也不需要食物和水。但他是需要的。切断种种活必需，他迟早会因为无法存而离开。</p>

离开了……然后呢？</p>

将苏越心一人留在这里，留在这个她说死也要逃离的地方？</p>

……扯犊子呢。</p>

白河抿了抿唇，面无表情地将窗帘再次拉上。</p>

电灯已经没法用了，只有房间的一角点着一根小小的蜡烛。白河将那根蜡烛拿到桌边，翻出纸笔，又招呼着苏越心在他旁边坐下。</p>

“我们把你所有用过的名字都筛一遍。”他对苏越心道，“不过多偏的都列出来。明天再找找看。”</p>

“我看过了，都没有的。”苏越心咕哝着，却还是坐了过来，看着白河的笔尖在纸张上滑动。</p>

“我的很多称呼都和‘心’有关。但那个房间里正好就缺了这个字，所以那些称呼，都是没法用的。”她想了想，又进一步解释道。</p>

“那我们就想办法挖掘一些其他的。”白河沉吟道，“你不是说，名字只有在‘呼唤者知道在叫谁’以及‘被呼唤者听到呼唤，并知道在叫自己’这两种情况下才有意义吗？那反过来说，是不是任何符合这两个条件的称呼，也能被当作名字来使用呢？”</p>

“……”苏越心?索片刻，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p>

“那我们的备选范围不就更广了吗。”白河说着，在纸张记了起来，顺便叫苏越心在两人周围张起黑雾，做了个简单的密闭空间。</p>

“人面蛛不是会叫你‘老大’吗？总部里那些工作人员，有时也会叫你‘老师’……嗯，还有安眠。她对你有什么特殊的称呼吗？”</p>

苏越心：“……”</p>

苏越心：“死没良心的。”</p>

白河笔尖一顿：“诶？”</p>

“我不是在说你。”苏越心抬手捂了下额头，“就是她，有时会这么叫我。”</p>

“……哦。”白河安静了一下，默默在纸上写下“死没良心的”几个字。</p>

写完他才发现，这个称呼原本不用录入的，因为根本就没有“心”字木牌……不过算了，写都写了。</p>

“说起来，白露她好像也有类似的叫法？”?索片刻，白河本着不要放过一丝机的想法，硬着头皮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