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初赛：谁说这球是你的（四）

商务楼下的咖啡店，店内商务人士进出往来，敲击键盘与接通电话的声音源源不断地在室内循环。窗外车水马龙，女士的高跟鞋与地面发出快速的敲击声，都显示着这里的忙碌与快节奏。</p>

“你说，你是宋丞的未婚妻？”</p>

“如假包换。”</p>

艾贝坦然，她一身装扮带着法国复古风格，独一无二的vintage网纱帽微微斜遮住眼睛，唇是枫叶红，眼妆加深，尾巴卷翘的睫毛下还画了一点阴影。与她少女的装扮截然不同，就是宋丞站在眼前，也未必能认得出她。</p>

她轻仰头，透过遮眼纱的眼神迷离，眼角那一滴泪痣更是欲说还休。听她说话，便如在听一张韵味悠长的旧唱片。</p>

“倒是一直听说宋丞有未婚妻，但从没见过他把人带出来，。”</p>

樊少阳轻靠在椅背上，看似漫不经心，却忍不住点了一支烟。“我说呢，他的秘书怎么会拿到他的手机。”他轻抬眼皮，“除非是有特殊关系。”</p>

艾贝微微一笑，指尖在杯口的唇印上轻轻摩挲，“这我哪知道呢，他们也未必没有。”暧昧的气息宛如他指缝里飘起的烟，风一吹，悄悄弥漫开来。</p>

樊少阳一顿，喉节滚动，“这就是你来找我的理由？”为了报复花心的未婚夫，不惜破坏他的公司利益。</p>

“不全是。”她轻竖起一根指头，似是在给那份机密文件标注价格。</p>

他眼神玩味，“一百万？”</p>

她摇头。</p>

“一千万？”</p>

再摇。</p>

他笑了，“别告诉我是一个亿。凡事适可而止，太贪心就什么都拿不到了。”</p>

“一晚。”她好整以暇地看他脸色微变，手支在桌面上，托腮看他，“樊总觉得自己的一晚，值不值这个价？”</p>

他脸上的笑意猛地一收，上臂肌肉紧绷，眼中愠怒勃发。</p>

从来没人敢拿他标过价！</p>

“看来是我贪心了，这么一份文件，抵不过樊总一夜的价格。”</p>

“你――”</p>

“别气嘛，我知道樊总是无价之宝。”她转口倒快。</p>

“无价之宝”四个字落下来，樊少阳觉得荒唐至极，一口气堵在胸口，让他又气又笑，一瞬间升起将这个女人压在身下狠狠教训的想法，让她知道惹怒他的后果。</p>

他大概没想到，眼前的女人目的就在于此――</p>

“刚刚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我就是想报复宋丞。他花天酒地逢场作戏，我为什么不行？”她说的楚楚可怜，“可我又不像他那样饥不择食，挑来挑去，这个圈子里，还是樊总最合我的眼缘。”</p>

这样的暗示与明示，樊少阳傻了才会听不出来，他沉默下来。</p>

见他仿佛不为所动，艾贝一哂：“当然了，这是你情我愿的买卖，如果樊总不愿意，我再去找别人就是了。宋丞手机里的联络方式不少，唔，其实我觉得那位季延峥季总也……”</p>

“等等。”樊少阳轻掸了一下烟头，玩味地道，“我答应了。”</p>

“那……”</p>

“怎么，你还想拿这份文件来刺激我？”一刹那，他盯视她的眼神犀利，</p>

艾贝随手将纸张文件丢进了服务生托着的冰桶里，惹的服务生一愣。她耸耸肩，“那就不要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