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宁为真小人，莫做伪君子

楚阳瞬间抬起头，脸上有些惊讶。</p>

尼玛这是两个什么神仙啊，居然敢当众谈论咸阳城里的那位，现在的人都这么不安分？</p>

楚阳当即摇了摇头。</p>

“不可说，不可说，陛下哪是我能够随意谈论的存在。”</p>

赵叔当即笑着说道：“说说又何妨，难不成我还能因为这个去状告你不成，大秦律法我还是知道的，不会有事的！”</p>

“也无非就是想象一下，我们也对比看看和我们想的是不是一样的。”李叔在旁边帮腔道</p>

楚阳想了想，认真道：</p>

“要我说也可以，但是二位得保证不将我所说的泄露出去。”</p>

两人纷纷点头。</p>

“小楚，你就放心好了，我们只是闲来无事听听，谁会随意宣扬这些啊。”</p>

楚阳这才点了点头，字斟句酌地说道：</p>

“当今陛下，于德有亏……”</p>

“唰！”</p>

楚阳话音刚落，周围温度骤然降低了许多。</p>

赵叔满脸涨红，脸上肌肉微微抽动，眼神中更是蹦出几抹凌厉的神色。</p>

楚阳也没看见赵叔的神态，只是接着说道：“当年之事，已成遗憾，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不过，当今陛下虽于德有亏，却于国无愧。”</p>

“哦？此话怎讲？”赵叔微微皱眉。</p>

“有人说他是暴君，可他自上位以来却未有妄杀一位将军大臣，斥他严刑峻法，可他却制定了世上最早保护人犯权利的法律。</p>

荆轲行刺，他怒火万丈，可秦军攻占燕国却没有屠城暴行，他横扫六国，却未杀王公大臣……”</p>

楚阳端起酒杯润了润嗓子。</p>

“别的不说，单凭一统天下，让百姓免遭战乱之苦，整合文脉，为后世奠定万世之基两点，便已无愧国君之责。”</p>

楚阳说完，赵大叔眼中是异彩连连，情绪都有些激动。</p>

“小楚，这可是你的肺腑之言？你真的觉得我大秦可传至万世？”</p>

楚阳没想那么多，肯定地点头说道：“这也就咱们几个人，又不用讨好谁，自然是有感而发。”</p>

虽然秦朝二世而亡，但万世皆用秦制这一点，却是无可辩驳的。</p>

赵大叔忍不住端起桌上的酒水，一饮而尽。</p>

“你这评价说得好，要是当今陛下知道了，必定龙颜大悦。”</p>

楚阳不在意地摆了摆手。</p>

他只是在这边聊天吹吹水罢了，哪里会想那么多。</p>

眼看着众人吃的差不多了，吕公这边又开始准备上路。</p>

赵叔将自己车上的行囊直接扛了过来。</p>

“小楚，今日听你讲的有趣，这些东西你们路上吃吧，将来你要是有事，可以来咸阳找我。”</p>

楚阳点了点头，便跟着吕公的车队离开了。</p>

他们刚走没多久，就看到一大群身着黑甲的武士从四面八方围拢而来，将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人护在了中间。</p>

刚刚还一脸和气的赵大叔，突然间变得深沉起来，举手间更是充满了上位者的气质。</p>

“丞相，你觉得这个小楚怎么样？”</p>

“回禀陛下，这个年轻人很不错，尤其是刚才那番话更是发自肺腑，陛下在他心中，就是圣明之君。”</p>

嬴政一脸享受地点了点头，旋即想到了什么，笑骂道：</p>

“不过这竖子竟敢贬斥寡人，真是可恶至极，要不是看在他一片坦诚的份上，定要让他好看！只是不知这小子师承何人，竟有如此见地。”</p>

“这个好办，等回咸阳之后，臣便亲自去查，只是陛下既然欣赏此人，方才为何不亮明身份，将他带回朝廷？”李斯有些疑惑道。</p>

“玉不琢不成器，能否入寡人的眼，还要看他后面的造化，且留心着就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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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李斯点头称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