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晨曦剑歌

“我也曾和你一样。”</p>

林亦枫默默自语，突然一团精光在林亦枫眼中炸开，自己的内心，突然变得豁然贯通，内心的舒畅，让林亦枫有一种想要迎天长啸的冲动。</p>

“但现在，一切都在我心中！”林亦枫眼中陷入了空洞，这一刻，他褪去所有杂念，抛却了周围厮杀的嘈杂，万物空灵，他仿佛独自一人，屹立在群山之巅。</p>

剑起！</p>

林亦枫左手抚过了无名剑的剑脊，空中对抗着晨曦剑歌的雨重泽在飞速崩溃，万千剑雨，犹如末世的流星雨，笼罩了林亦枫。</p>

“晨曦剑歌，灭绝！”剑曦大喝，修长笔直的大腿在虚空中一摆，周身竟然出现一连串音爆声，下落的速度再次攀升，化作了万千剑雨中最为闪耀的一道，形若闪电，刺向了林亦枫。</p>

“第五秘剑！”滔天金光，撕裂了黑暗。</p>

林亦枫的剑，在金光的照耀下美轮美奂，勾勒出一条梦幻的金弧，它避开了千万道密集的剑雨，一剑横空，犹如穿行在流星风暴中的独特星光。</p>

。。。。。</p>

“曦儿败了。”剑晨南缓缓叹了口气。</p>

“绝情绝义，放弃了一切，可到头来，还是败了。”</p>

说这句话的过程中，剑晨南将目光转向了被混沌迷雾包裹着的黑暗之主身上。</p>

“你错了！”金属摩擦般，铿锵刺耳的声音传来。</p>

剑晨南感觉到，两束阴冷的目光，与他四目相接。</p>

黑暗之主沉声道：“正是因为无法彻底泯灭人性，对可悲的情感抱有期待，心存侥幸。她才会被林亦枫扰乱了道心。”</p>

“人的生命轨迹很难预料，你女儿的这条道路，是你为她选的。即使时光重来，你改变当初的选择，你认为结局就会改变什么吗？”黑暗之主问道。</p>

“换种选择，至少曦儿不用徒忍十几年的孤独寂寥，至少天命降临前，她能享受自己的人生！”剑晨南言语中蕴含着怒意。</p>

“人生？”黑暗之主发出一声嗤笑，道：“什么七情六欲、什么红尘百态，待得世界分崩离析，走向尽头，一切都将不复存在，唯有死亡永恒。曾经经历过，又有何意义？”</p>

“不过，从某种角度而言，林亦枫有牵挂、眷恋的人，是件好事。如果让他重视的一切，惨死当前，他必将悲愤欲狂，会陷入无法控制的杀伐之境。”黑暗之主说道。</p>

“哼！”剑晨南低哼一声，“这些龌龊的行径，让你的那些傀儡去做吧，这次，我有自己的决断。”</p>

说罢，剑晨南招呼了一下身旁的楚城，两人并肩朝着湖心岛走去。</p>

“剑晨南！”黑暗之主开口，一瞬间，混沌迷雾中像是有两团黑太阳亮起，摄人的眸光像是黑暗仙剑般，撕裂了天空洒下的月光。</p>

“看在剑一尘的面子上，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p>

刺耳森寒的声音，在二人耳边回荡，剑晨南为之步伐一滞，几欲开口，但终究欲言又止，头也不回地离去了。</p>

。。。。。</p>

咻！</p>

夜风阵阵，望月谷里的厮杀还在继续，可是林亦枫与剑曦所在的时空，却在此刻停滞了，寂静无声，仿佛已经被分割出了这个喧嚣的世界。</p>

林亦枫的身影，在勾勒出那条梦幻的金光后，消失在这一抹光弧之初，却在下一刹那出现在了剑曦的身后。</p>

嗒！</p>

两人都如同泥塑一般，保持着出剑的姿势，同时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p>

“一直以来，我错了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