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把地种到白河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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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在家洗衣饭，一就是口人的饭，人数不定有时多一些，提有多忙。

所以在我印象中，奶奶一直就是忙忙碌碌的，因为是从旧社会过来的，奶奶还裹着小脚，行走起来并不方，但院里屋里都是奶奶忙碌的身。

因为我大哥有一年赢了我，所以一年里得以和爷爷住东屋，我只能屈地和爸爸妈妈住小屋。

屋子很小的三间，一间为里屋，些大缸等东。

一间为地，摆满了，一个高笼，一个地柜，两把师椅，一个缝纫机和一个脸盆架。

有一间就是土坑，角落里垒了高高一堆子。我从小的乐趣，就是坐在坑边朝窗户口，看书一看小天，不淘也不闹。

住习惯屋后，我就也不觉得住东屋有么非住不可的理由。大约就是小孩心性争大屋吧，其实跟着爸妈住也不错。

唯一不足的就是有时爸妈几天不在家，就留下我一个人。

我也是有小脾气的。有一次中午爸妈不来，我就坚决等他们。

到中午吃饭了，奶奶来我到东屋吃饭，我死活不去。还抓了一把麦柴和麻杆，非要在屋自己饭，背后奶奶着我，我一边哭哭啼啼一边把麻杆点着在煤火上锅底下。

现在还印象刻，几麻杆连水都烧不开，说我又不会饭，只会烧火。可那时偏偏认死理。

当然后来的事记不了，大概奶奶哄着吃饭去了，四姑也在家，当笑话说给家人听，笑了好几天。

奶奶在我印象中，一直是很瘦小的样子，瓜子脸，我父亲和二姑都遗传了奶奶的模样。

其他如大姑和三姑、四姑，都遗传自爷爷的脸庞。爷爷是圆脸，印象中爷爷总是在腰间插个旱烟袋。

我很喜欢爷爷的旱烟。次下地劳动休息时，我满地跑着去玩，爷爷总把我喊来，他认为休息就应该坐下来喘口气而不是疯跑。

所以休息时，爷爷总喊我给他点烟。他把长柄的烟袋锅，伸进烟袋里转好几圈，装满烟丝后掏出来用手压瓷实了，然后让我来点烟。

而我很幸地着火柴，小心翼翼地帮爷爷点上。其实爷爷使劲一吸，火苗直吸过去的。小小的一个烟袋锅，也仅仅装下那么一点烟丝，爷爷却乐在其中。

第二锅和第三锅不用点，吸上一烟袋锅，余火磕到石头上，下一袋烟直把火上。

就如同后来人抽香烟，不带过滤嘴的香烟，可以一个一个起来抽一样，下来点火的火柴或火机。

吸一袋烟后就开始干活。爷爷在地里是一把好手，常年的土里刨食吃，练就了一身的好农活。一个蹶头一把锹，他就能把地拾的杂草不生平平。一对皮桶一担箩头，他能把大粪和草夹粪挑到所有的地头。

所以我现在过年老家时，一看到开春地里堆的一排排的小土堆，就明白这是村里哪位勤快的庄户人，利用年前年后挑粪到地里，拌上土堆成堆了。来年肥劲一定不小。

所以一看见这个就想起我爷爷，当年他自已满山遍野拾地，拾石头杂草后出来就是自已的地，捡石头垒堰。从坡地荒地到山沟沟里项底儿，多种地来养活全家。

全家跟着爷爷一年四季劳作，各种各样的大豆小豆红黄绿豆，各式各样的高梁荞麦菽的小麦玉米小米，各种各样的水果蔬菜豆角瓜，各式各样长在土里的土豆红薯洋姜蒜葱。

印象中最的，还是爷爷把荒地开到白河滩，那么远的地，也拾成能种的。只要有土，就有农民的生活。

在白河滩，河滩上水冲出的白的鹅卵石，两边坡上就是爷爷开出来的地。偏偏种的是大麻籽，我不道这个能有么用，又不能吃，大概用来卖钱补贴家用吧。。

我只道，大麻籽也是我童年的一大乐趣，你猜到能么了吗？

不在农村你本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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