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身在何方
就在这一段河道里,大量的小河支流汇集进这条河,但我还是觉得不太对,汇集来的支流我都有观察,河水不是浑浊的。这应该是是上游的问题,很可能是冰川大量融化,造成了春季洪水。
我不敢再研究判断了,昨天夜晚,我没有看到山上的火光,这里山势陡峭,这里地形看起来并不适合古人居住生活,我判断被袭击的概率不大。
宁馨儿还在醉卧,我也不和她商量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错了我们不过是耽误了行程,对了就避免了舟覆人亡,我冒不起这个险。
我的前方两公里处,在我右手4点位置有一条大河汇入,河水清澈。和这条江在前方形成了泾渭分明的两色水。我不能等了,我决定去那条河里躲两天,看看情况再决定下一步行程。
到了两江汇合口,我费力的转向。船很重,水势澎湃。人一直在山谷行舟,电力只充了一成,我一直不敢使用,怕到关键时刻没电可用,现在就是关键时刻了,我必须克服强大的水流,逆流而上。我打开了电力,奋力停船,艰难转向,向着右后方的清水河慢慢行去。电力消耗很快,毕竟能量是守恒的。唯一运气的是这条支流,水量不大,水面平稳宽阔。我逆流撑船只有500米,电力就耗尽了。
我把昨天船上吃宁馨儿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才在江边的泥滩上靠了岸,丢下石锚,我跳上泥滩,身子竟然陷进去一大半,我的胸部以下都在泥里。
我不是船工,我没经验,没有用木杆测试泥地的软硬情况。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我手里攥着缆绳,腰里和宁馨儿绑在了一起了。坏消息就是我刚才撑船,把吃奶的力气都用尽了。我实在没能力将自己从泥里拔出来了。
我紧紧抓住缆绳,因为我觉得自己还在下陷。可我手的力气刚才也用尽了。我将缆绳在腋下系紧,来阻止我进一步下陷。教训啊!同志们啊,血泪教训啊!我想放开手,让自己平静的在泥里站一会,恢复力气了,再将自己拔出来。可在放手那一瞬间,我更深的陷了进去,绳子是有弹性的,你觉得你系紧了,在身体重量,泥浆吸引双重压力下,我还是下陷了一个行程,行程不大,半个脖子进去了,我在泥外面仅仅露出了头。
幸亏的我穿着外挂,虽然没电了,但碳纤维胸甲的支撑,让我的身体没有被泥压迫,我还可以发出声来。刚开始我没喊叫,是因为我奇怪的心里。我说过,看到那张照片后,我的心里就是怪怪的。
我一定是女权主义者打击的对象,别客气,女暴力者,你们找对目标了,我就是,向我开炮吧,让炮火来的更猛烈些吧。
我可以温文尔雅的对待这件事,如果宁馨儿不是无意展示了照片,我可能都不会产生任何的波动。男人就是奇怪的动物,真的太奇特了。我决定回京后放弃材料学,主要研究社会学,因为这太有趣了。
答案是否定的。有人说你举得例子不当,是诡辩术。是的,我没贴切举例就是等你的反驳,这是辩论陷阱。
我开始举例了,新闻报道有多位女士因和前男友的啪啪视频曝光而轻生。女权暴力者,请听我说完再骂。我完全同意女人是受害者、男人是施暴者这个结论。同意、肯定、完全肯定。女权运动一定会推动社会进步的。我只是剖解男权的心理构因,没有照片,没有视频,男人现阶段进步到了可以假装不知道。只要一出现自己女人和前男友的啪啪照片、视频,男人就突然疯了,他就变受害者了。有不有趣?滑稽不滑稽?
舆论会同情他,他老婆太放荡了,你看她还叫床。(男人的评论)和她丈夫会吗?(女人的评论)丈夫感觉压力巨大了,冷暴力、热暴力出现了。女人死了、男人抑郁了。
我也是男人,也在这个社会里,而且没有努力学习女权主义教材,思想落后,造成了我心有芥蒂。醉酒的女人更让我不自觉的远离。第一时间我没有喊叫,现在我是没办法了,哪怕是仇人我也会寻求帮助的。
“宁欣!”我这么喊不是疏远,是这样声大。不信你就试试。
她没回答我,我不知道她昨晚喝了多少。
我把大郎给叫来了,大郎低头看见我的情况,我让它去叫馨儿。这笨狗,却听不懂我的话,也不大声报警。它就咬着绳子,用三条腿拼命向上拉我。就那一刻,我就知道大郎是我一生的儿子。
我的眼泪在崩流。
大郎就是条刚成年的狗,肩甲还受了伤。我带着机甲电池超过了180斤。大郎就咬着绳子一步不退,拼命拉扯我。我的肩膀漏出来了,大郎咬着绳子呜呜的叫,我抓住了芦苇束了,大郎轻松了许多。他大声叫起来,终于惊动了宁馨儿。
我听到了跌跌撞撞的声音,宁馨儿惊呼。她探头看我,自己差点掉下来。她大哭着和大郎一起拽我,我的一条腿出来了,我用脚勾住了芦苇束,我完全脱力了,大口喘着气。她们两个也轻松了很多,边拉着绳子边大喘气恢复体力。
我们这个姿势维持了三分钟,我觉得我能最后一搏了,大喊一声,两臂单腿用力我努力向上爬,我感觉到了巨大的拉力。我翻到了甲板上,一下就失去了意识。我潜意识感觉到了手上的疼痛,嘴唇的疼痛。我感觉到了按压,嘴里的吹气。这个女人笨死了,还是护士,溺水和应急休克都分不清楚。我再次进入了休克状态。
我再次醒来时,就感到剧烈的晃动。好像在水世界的冲浪池一样。
看到我睁眼了,宁馨儿兴奋地叫起来,大郎的大舌头可不客气了,愉快的给我洗了个脸。
“大郎!你讨厌死了,你再抢先亲我老公,我就不给你吃饭。”
宁馨儿拿条湿毛巾给我搽脸,大郎愉快地摇尾巴。被擦完脸的我,又被这个坏女人学着大郎样子亲了个遍。
“馨儿,怎么这么晃啊。”我感到很虚弱,费力地问她。
她和大郎努力扶我坐起。我发现自己已经被换过衣服了。我向水里望去,我天啊。两百米外那条大江是黄河吗,泥浆翻滚、浊浪排天,那宏大的气势让我感觉自己身就在黄河。
我庆幸自己的决定,让我们避免了船毁人亡的悲剧。这老天对我们这一对人儿考验不断啊。
“馨儿,什么时候开始的啊?”
“你刚晕倒时就开始了啊,那边的河开始变黄,半个小时后,你掉下的那个地方就被水淹了。然后就铺天盖地的水就来了,就一直和现在一样了。”
我感到运气啊,是大郎和馨儿救了我,不然我就遭到灭顶之灾了。
“馨儿,你和大郎去提起石锚一点点,保持三秒钟,就放下。我们试一次,在这里太晃人会受不了的。”
宁馨儿帮我垫好后背,让我保持坐姿。她和大郎去拉石锚。大郎真的贴心,一叫他就瘸着一条腿随宁馨儿去拉石锚。石锚被拉起了,船窜了出去。没错河水倒灌了,我们至少前进了20米。
“馨儿,再来!”
馨儿和大郎几次努力后,我们终于只是上下晃了。从组合晃里逃了出来。
我们向上游前进了至少一公里,晃动程度减小了很多。唯一不足的,就是我们到了河中心下锚。我想我恢复了体力,还是要靠岸。到地上落落脚也是件幸福的事啊。
宁馨儿小脸累的红扑扑的,“哥哥,我没用。船太晃,我没法给你烧热水,你的衣服也没电了,我们就有一些喝的净化水了,我用嘴温暖了来喂你喝。”
“馨儿,不用了。我喝凉的就行。”
宁馨儿根本就不接受,坚持给我喝圣水。我能告诉她我有洁癖吗?
呸!我好像真没有洁癖。按宁馨儿的话说我还喜欢脏的、臭的呢,这是污蔑,绝对的污蔑。有时间我一定和她掰吃清楚,正式告诉她我是个有洁癖的人,不然一个读书人的高大形象就轰然倒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