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造船
进入九月了,天气早晚开始凉了起来,玉米收获要到10月,我们要为过冬做准备了。进山几次打了五只黄羊,羊肉都做成了腊羊肉,鸭绒已经清洗完成了。宁馨儿准备给两人做羽绒服,因为没有拉锁,她将羽绒服设计成了古人的袍子式样,分成了左右衽。
我看基本储备都完成了,就考虑趁着天气还不寒冷,该进行造船大业了。我们这片水域浅,水道上都是乱石,要造船就必须去下游,离我们这里至少有四公里。宁馨儿死活不让我自己去。“小公鸡,那里我们都没探索过,你每天自己去造船。我不同意。”她陪我去了两次下游,那里确实林深幽黯、岸陡流急,绝不是造船的场所。
挫折、沮丧开始一点、一点的侵蚀着我。这是我来到这个环境以来,从没有过的心情。“人力终有穷,天道终有定。”难道真的是定数吗?我挣扎了这么久,还是无法挣脱这神的诅咒吗?
月亮就挂在东南方,那是我要去的方向。我独自一人,伫立在水边。傻傻的看着月亮。今日正是月圆之夜,离中秋只差一月了。我多想能在人团月圆时,找到那记忆里的少女,再和她把臂同游,一同深谷探雪芹草芦、一起高山看西山晴雪、一起流水看春园秀色。现在,只有月亮,我深深感觉到了诗人对影成三人的寂寞悲伤。月亮在东南,就像一座灯塔,等待我的到来。
海浪不停整夜吟唱
孤独陪着我守望
忐忑徘徊执着等待
我要穿越过这海
灯塔的光就在彼岸
那屹立不变的爱
忽然领悟铭心刻骨
勇敢的放声痛哭
披星戴月日夜追逐
哪怕一无所获
双眼不再模模糊糊
海水已冲走愤怒
灯塔的光划破浓雾
屹立不变的爱
忽然领悟铭心刻骨
勇敢放肆的痛哭
爱过的人你在何处
是否半途就离开
就离开消逝在
还有灯塔刺眼夺目
那是最后的救赎
那是最后的归宿
月光下,我唱起这首《灯塔》,只有这首歌能懂我的心情。我知道我这次就是救赎之旅。哪怕飞蛾扑火,我也在所不惜。可宁馨儿怎么办,带着她不顾性命的穿越那海吗?我就这样肆意的宣泄而不管她吗?我是个男人,还是个老男人,面对热情如火的馨儿,我也难把持自己。还好,心头还有那么点清明,知道自己就是慰藉。
月光下,河水清明,反射着月光,波涛处碎金点点,耀眼迷人。
我走进了河里。想问问河神,出路究竟在哪里。
岸上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我回头发现宁馨儿摔倒在我身后不远处,大郎焦急地吼叫。我连忙上岸,宁馨儿满脸是血。手紧紧拉着我,嘴哆嗦说不出话,她的头蹭破了。在右耳上方,血不停地流。我没带头灯,无法查看她的伤口,就赶紧抱她向家跑去。回家后,用手电仔细查看,还好是头发里的擦伤,不用缝针。连忙用碘酒消毒,再喷上白药。敷了纱布,缠绕纱布固定在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