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生活本味平淡与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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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了一定的年龄会愿意品尝一些苦涩的东西，比如咖啡、茶、白酒，愿意在苦中品味回甘，像极了人生，生活的本味是平淡略微带点苦涩，那点回甘就是人生追求的乐趣。小孩更愿意尊重内心的需求吃直观甜本味。人最愿意回味的就是人最苦的时候而不是最快乐的时候。

艾国和赵玉贤的生活又回归了平静，当赵玉贤同艾国来到米苏屯看到不知多久没有洗脸的小石头正在淘气，就知道了一切真相，不过也无需再追究这些了，她还是放不下自己的孩子。生活还要继续下去。他们将要面临的是如何继续在这社会底层生存的问题，下一步干什么又再一次提上日程，没有一技之长，又没有本金。研究半夜无果，两个人一天辗转反侧，这日，赵玉贤没事，到，也同样在县城居住的大姐家中去，大姐家的条件较之赵玉贤家那是天壤之别，大姐夫是个领导，大姐也是国家干部同样是上班的人。在那个年代大姐家就有彩电了，在这个县城可是个稀罕的物件，当时的年代，这彩电能买两座房子了，听说这买这彩电费老事了，因为本县城的百货没有卖的，是大姐夫托人在日本买的，是通过一个海员卖回来的，每晚大姐家都老热闹了，左邻右舍到点都会云集到他家，来晚了连站的地方都没有。

平时大姐没少周记她这个妹子，孩子穿的衣服大多数都是大姐给了，来到大姐家发现自家的大哥也同在，几个人在一起拉拉家常，向大姐述说生活的不如意，大姐都会宽慰几句，心里就会舒坦好多。

“听说你又和艾国吵架了？”

“嗯！他也太顾他们家了，家里攒点钱全都贴补他家了。”

“艾国是挺孝顺，但这也怪你，你自己藏私房钱不让他知道不就得了吗？”

“嗯！以后再也不与他说实话了。”

当一个人坦诚真实面对你的时候一定要珍惜，当你失去的时候不要埋怨，这是你一手造成的！

“艾国下岗了，也没什么手艺，下一步准备干点啥？”

大姐问道：

这时赵玉贤的大哥说道：

“卖肉吧！很挣钱的，一月的收入就顶艾国一年的工资呢！”

“真的吗？”

“我还能骗你，我都干半年多了。”

“可是我不识字啊！”

“没事，我大姨子也一个大字不识呢，你不比她强吗，你好歹念过几年书呢！不行我带你们一段时间。”

“那我回去和艾国商量商量！”

赵玉贤得知这事后就再也坐不住了，这营生终于有着落了，匆匆就离开大姐家了，欢天喜地回到家中，语无伦次的把在大姐家哥哥的建议说了一遍，不过让她意想不到的是，艾国竟然坚决不同意干杀猪这个行当，给出的理由是干这行太丢人。

“有什么好丢人的，我就不这样认为。”

“不丢人？捡破烂丢人不？掏大粪丢人不？”

不可否认，职业是分高低贵贱的，人同样分三六九等，不管文学上怎么去粉饰这些，从现实生活的意识形态中去看就会知道答案，酒店有等级，轮渡有等级，飞机的座舱有等级，这些不胜枚举，一个酒桌上无须介绍你就会感觉到等级。人们对捡破烂的人与富豪会同等对待吗？不管如何去辩解，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就像现代人大多，都会骂美国不好，可是你到美国大使馆去看一看，很多有钱有势的人都会千方百计的把子女弄到美国去读书，因为美国有最好的教育资源，这就是现实。人们在骨子里就会对有些职业带有歧视。听说过那个人把歧视这个词语用在有权有势或者富豪的身上吗！中国在传统的观念里就强调等级结构，这在不同的形式下存在，平等、公平是相对的，理想中的国度还在襁褓中孕育。

“没钱就不丢人了？那你说我们干什么？”赵玉贤没有想到艾国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艾国一听到钱，就不再言语，这是不可回避的现实。艾国屈服于生活和现实，沉吟了少许说道：

“我们也没有本钱啊？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卖啊？这里的道道我们也不清楚啊？再者还需要工商执照呢？”

提找这些现实的问题，两口子顿时犯难了。赵玉贤坚定的说道：

“不管如何我都要干，我哥说要带我们一段时间，明日我再问问我哥到底咋整。”

次日早，赵玉贤简单的收拾一下就急忙往哥哥家走去，今日，哥哥在家，屋子里有几个且（这里的且是指客人），赵玉贤也没有隐瞒，看到屋子里的几个人都是熟人，一个是大哥家的邻居，菜队的林大哥，这人非常的本分实在。还有两个是大嫂子那方的亲属，赵玉贤也没有与对方打招呼，她不善于与人打交道，说话直通通硬邦邦，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像大哥问道：

“你和嫂子说了吗？同意带我们两口子吗？”

这个，大哥眼睛扫视了其他几人，而后，支支吾吾眼神闪烁，说话词不达意，最后说道：

“那啥！老三呢，我昨晚和你大嫂提了，可是不巧啊，那个你大嫂已经答应和她老弟和伙，这事弄的，她提前也没和我说啊……，你看我也不知啊……”。

“啊……！”

赵玉贤听了大哥的话，这心顿时跌入谷底，声音低沉透着失望，“看来这条路也是走不通了！”也没有细想其它，也不好再这坐着了，一路上赵玉贤脑中胡思乱想，也不想回家，就往她表二姐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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