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北伯侯,珍奇异宝应有尽有。我也没有别的拿得出手的可以给你
姬发定定地看着他,蓦地眼眶发红:“你都知道了,却瞒着我。”
崇应彪喘着粗气,浑身战栗:“我不知道!”
“我哥出事了,是吗?”
“............”
姬发轻轻地发问,一滴滚烫的泪珠倏地坠落到泥地里,轻软痕,却有似掷地有声。崇应彪猛地一个激灵,牙关打颤,像是惧极,发出奇异的气音:“不是我干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他骗我!他说只要我听话,就不会动他们........我真蠢,早该知道他是这样的人,连亲生儿子都不放过,又怎会饶过我。”姬发肩胛骨颤抖着抽泣,哭得又凶又急,滂沱的眼泪混合着淅沥的秋雨,几乎将他吞没过去。
“我半夜潜出宫去,看到了父亲。他蓬头垢面,嘴里一直说着认罪,差点连我都认不出来。”
“他性情一向执拗,违心之事,从来不做。一定是有人将我和我哥的事情告诉了他.......他是为了我们,才被迫认罪。”
姬发仰起头,发出一声嘶哑的哀鸣:“是我害了他们!”
一时间天地寂寥,唯独秋雨潇潇。姬发悲恸交加,宛如回到了当初下葬鄂顺的那个雨夜。所有的侥幸顷刻间被打碎,这些天以来日夜高悬于头顶的那把刀,终于重重地斩落在了他的身上。
崇应彪沉默地撑着伞,始终没有发话,姬发抹了一把眼泪,渐渐冷静下来:“殷郊还关押在牢里,我得去见他一面。”
崇应彪冷冰冰地开口:“大王不让你们再见面。”
姬发摘下斗笠,解开披风,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我正是来找你商量此事。”
天空轰然响过一道闷雷,崇应彪的心也跟着哆嗦了一下,随即重重地摔到了谷底:“你是来,你是来求我........”
“你如今是北伯侯,珍奇异宝,恐怕应有尽有。而我也没有别的拿得出手的可以给你了。”
姬发惨淡一笑,随后开始解下衣袍:“从前每次主帅夸我,你都会暗地里骂回去,绞尽脑汁想压我一头,恭喜你,现在如愿以偿了。”
他本就没穿过多的衣物,脱下夜行服,便只剩一件贴身的小褂。秋雨瑟瑟,打在身上溅起层层寒意,姬发打了个冷战,后知后觉有些羞赧地抱住了手臂,垂下眸子,小声道:“这件就交给你来脱吧.......”
婊子!崇应彪双眼发红,咬牙切齿地伸出手,一把扯下他最后蔽身的衣物,尤不解气,扬起大手朝他光裸的背上猛地拍去:“你就这么下贱,非得要把我拖下水才罢休?”
“啪!啪!”接连不断的掌印落在他的后背,后腰,以及挺翘的臀峰,崇应彪越想越气,一股名的怒火直抒胸臆,恨不能扼着他的脖颈,逼迫他说清楚: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下贱,只肯图谋你的身体?
“崇应彪!”姬发吃痛地喊了出声,咬着嘴唇,奈求饶:“别留下印子。大王看见了,又要起疑心。”
他又自嘲地笑笑:“反正你是不怕,只管把我供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