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就是殷商太子
“只要你杀了他........孤便既往不咎,不仅放了殷郊,还立你腹中的孩子为太子。”
........说的也是,殷郊再大逆不道,留下的种也是大商子嗣,自己一个外姓人跟着瞎掺和什么。
姬发战栗地仰起头,撞见了崇应彪忿忿的眸子。
“小村姑,有胆你就动手吧!”崇应彪咬牙切齿地扬起脖颈,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与不甘而抽搐着:一夜夫妻百夜恩,你若敢杀了我,老子做鬼也阴魂不散,夜夜来压你的床!
唉,手抖成这样,怎么砍得动本大爷的脑袋?
姬发凝视着崇应彪,眼前轰然闪过阵阵迷雾。
眼前这人,仗着年长几岁,从小便欺辱戏弄自己,一路磕磕绊绊长大,好不容易能抵挡他的剑势,又借着北伯侯的位置,趁乱占他便宜。
一想到这些时日他与殷寿联合演戏,骗取自己的信任,姬发便气不打一处来,恨不能一剑将他捅出个窟窿。
只要杀了他,前尘往事,一笔勾销.........
殷寿眼睁睁瞧着姬发把剑横在了崇应彪的脖颈之上,嘴角一勾,岂料下一刻,他便倏地调转剑锋,笔直地朝向自己胸口刺去——
电光火石间,殷寿一把打落了剑势,捞起姬发,勃然大怒:“你竟然为了他赴死?”
姬发浑身颤抖不止,颇有视死如归之意:“不,我只是不想再下去........”
他凝视着殷寿,神色中略带凄苦:“我与崇应彪天性不合,纠缠至此,是大王亲手酿成的恶果.......”
崇应彪跪伏在地,听到恶果二字,瞬间怒气填膺,只得紧咬牙关,忍气吞声,须臾从口中溢出一缕淡淡的血腥气。
姬发不知他的挣扎与痛苦,兀自陈述:“前尘往事,本就是一笔糊涂账。大王若不信我,大可赐药一碗!反正我本来也........”
他没想过自己会有孕,起码,没有那么快。父兄与殷郊的性命危在旦夕,他却被殷寿强行结契,本就占了弱势,倘若再生下孽障,岂非此生永远逃脱望?
殷寿面色一沉,再次举起了手掌,然而落下来的时候却绵软力,只是不轻不重地掴在了他的嘴上:“放肆,都是当母亲的人了,说话还这么没分寸。”
殷寿松开了手,反复打量着魂不守舍的姬发、崇应彪等人,蓦然开口:“罢了,你怀有皇嗣,孤不该你同你怄气。从前的事,孤再不计较,只是今后可得好好谨记........”
他凑在姬发耳边,阴恻恻道:“别忘了,你的父亲和殷郊还押在地牢。下次逞英雄之前,先想想他们还有几条命够你折腾。”
“至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