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蔫土匪
“咦?我的蛇皮口袋呢?“
“呶。“
“唔唔不,里面居然还有一整只熏鸡,来虚虚,来!我分给你半条鸡腿。“
“大哥,这个部位叫作鸡肋,鸡肋的意思你懂不?“
“不吃拉倒,就你事儿多!”
“很好,她走远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唔唔~~要走岔道儿是吧?她会追上来吗?”
“这个嘛,我也说不好,老赖!”
“噗噜噜、噗!噗~~”
……
……
这个世道变化太快,马吃花生都会吐皮,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吃花生只吃花生仁,两个人一匹马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一路的方向正对着早上的太阳。
实际上天底下根本就没有岔路,就像是每一条路都不存在尽头,又好比每一个人都是向死而生,那么人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答案就是吃饭、劫道、分赃、睡女人,然后再吃饭、劫道、分赃、睡女人,如此限循环,直至生命终点。
至少对于高家庄的高大上来说,人生就是这个样子。
高大上虽然说家里头很穷,而且是被他爹娘直接拿着镐把给轰出来的,但高大上绝对不会认命,因之姓名里头天生带有,兼且至少到目前为止高大上成功的匪生业已完成了泰半:“呔!”
就是吃饭和劫道,分赃他都没有资格,更不要说睡女人了:“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从此过,留下买命财!”
阵前演练完毕,高大上仍然保持着一个类似于“白鹤亮翅”的姿势,双目直视前方一脸虚心问道:“豹六哥,小弟此番气势如何?”
他的身后是一棵横在路上的断树,树干上跨坐一条满脸横肉的大汉:“唔~~气势尚可,霸气严重不足,继续。”
“是!”
于是操演继续,一遍又是一遍,要知道年仅十七岁的高大上极为珍惜这一次实战抢劫的机会,作为一名此前在山寨之中苦苦磨练(负责铲马屎倒马桶等一应勤杂工作)过足足两年的编外匪徒:“呔!”
三天了,整整守了三天硬是没有一笔生意,关键高大上的正式匪编今日必须拿下,否则的话立时就会被匪帮扫地出门:“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