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赌
魔老大识得法门,“七妹,不关捕神之事。”说罢,向春映日一拱手道:“阁下手段奇特,不知出自何门何派?”
这一问,倒把春映日给问住了,她刚刚见魔老七来势汹汹,心里只想着护住荆桃,所以下意识在魔老七身上再现了魔老十的伤。而这魔族十长老里,魔老三是个看得清形式的人,他见他们十位长老,死去了一人,重伤了两人,还有一人虽大碍,但也伤得不轻,若是他们再在此处纠缠,说不定剩下九人得全部交待在这里。于是道:“我们不过是伤心弟子之死,来讨个公道,你们接连出如此重的手,所谓何来?”
春燕和肖震天本是再看戏,可春燕此前是柳府的丫环,又曾有心勾搭岳天运,所以她对岳天运,多少有点余情,于是开口道:“你们的弟子奸淫掳掠,小荆桃杀富济贫。你们对为非作歹之辈不加以惩处,反而对行侠仗义之人百般刁难。你们好意思提‘公道’二字吗?”
魔老三脑子转得快,立刻回答,“谁奸淫掳掠,谁劫富济贫,都不过是你们一句话,谁能拿出证据来?”
岳天运道:“证据,我有。”说罢,岳天运拿出两样物什,“这一份,是魔门十杰相互的通信,信里提到了他们相互之间做的几桩案子。另一份,是天魔族人给荆桃立的生祠牌子。”
魔老七道:“难道我爱徒就该死,凭什么?就凭这几张废纸跟一块木牌子吗?”
春燕道:“不是你们要公道吗?现在公道给你们了。”
“我不要公道,我只要为我爱徒报仇。”魔老七道。
正说着,却见天上轿子落下,一女子轻拨纱帷,“谁说的不要公道,说得好!”
“怎么寒凌这贱人也来了?”春燕低声道。
来人果然是寒凌,寒凌道:“我听你们公道来公道去的,听得都烦死了!这事儿说来简单,不过是一方想杀荆桃,一方想保荆桃。既如此,双方不妨划出道来,比一比手段高低。”
魔老三一听,立刻问道:“那么你们是帮哪一边?”
寒凌询问旁边的香哥,“你说呢?”
香哥一拱手道:“主人,我在江湖上能被人尊一声花龙使者,皆是因为旷先生传了一式花龙怒。如今有人要杀旷先生的徒孙,我若是袖手旁观,江湖上好说不好听。”
寒凌道,“旷凌云是我舅舅的十子,他也叫了我一声寒凌姐。算起来,荆桃得叫我一声姑奶奶。若是有人在我面前杀了她,天下人,不是把我银月苍狼族看轻了吗?”
魔老七正恼火荆桃揭她丑事,于是揶揄道:“寒凌,你怕是叫了。我倒是探听到荆桃与旷凌云的八姐不干不净。”
荆桃被人称为小魔女,多大的祸都闯过,哪里怕区区口舌,于是反高声道:“你胡说,我跟恋儿怎么不干不净了,我们是大大方方在一起的。”
荆桃这一坦然承认,反弄得魔老七话可说了。魔老三连忙把话题岔开道:“既然刚刚说要划出道来,那我们就约定个日子,比试一番。你们人多势众,我们也需找些同道之人帮忙!”
屋子里的月沙道:“好个狡猾的魔老三,我看他找帮手是其次,找地方给那三人疗伤才是要紧。”
“要戳穿他们吗?”
月沙摇了摇头:“为了这运天石,我们迟早要跟这些天魔一战,不如借此把双方聚集起来,省得私下里暗箭难防。”
城中天魔一族之人也是这样的想法,待魔门十长老回去后,他们纷纷投到起麾下。而人族与妖族也聚拢一起,两边如两支大军,蓄势待发。至于双方首领选的何人,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