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头 您这又是发的哪门子慈悲?……
终于熬到下课,整栋楼都闹哄哄,袁知乙就着侧身收拾书包的动作,开口“我助听器呢”
后座的人已经准备走了,又顿住脚步,回头,“跟我说话”
明知故问的语气。
袁知乙低着头,拉书包拉链都变得不耐烦起来,也是在这一刻意识到自己对上他就很毛躁,长此以往,大脑算法会不会默认眼前此人有特殊性
不可以。
于是她挤出一个笑脸,抬头,“是的,干哥哥。”
祁聿冷嘲“别笑了,让人发毛。”
“”
袁知乙刚才课上发呆在想一个问题人类几千年创造了如此庞大的文明,为什么人类本身尤其人类大脑却没发生阶段性、跳跃性的改变人类思维模式的进化方向到底在哪里
现在这个问题忽然有了不成熟的思考路径人类的意识外化于语言,文字也不过是书面的语言,而语言的输出携带大量无效信息,低效的传播和巨大的误差阻碍人类大脑算力的进化,给人类思维进化设定了阈值。
如果不需要用语言就能实现思想互通就好了,这样她就可以不用听祁聿的废话。
“老师说我助听器在你这里,你为什”袁知乙话没说完,视野虚化处出现几个你推我搡的女生,她定睛一看,捞起书包拔腿就走,留下一句“我在外面等你。”
来人是费文文,应该是在教室外蹲祁聿的,下课没见人出去才找进来。
旁边几个估摸是跟来壮胆的。
这情景不像拉人头进社,倒像是告白。
正是放学饭点,教学楼走廊熙攘过一阵,没一会儿就沉寂下来,只剩广播电流的“滋滋”声钻进袁知乙耳朵里。
音乐本身或许是美妙的,可于她而言是断断续续的噪音。
难熬。
她频频看时间,他们居然聊了五分钟祁聿这人居然能和素不相识的人聊五分钟
袁知乙对祁聿加入智新社这件事抱“尊重但不期待”的态度,他这种自我意识过剩的人,谁和他一个团队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