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终章：出口

1.

光。

纯白炫目。

影像再次破碎。

将十字架上的叶柳一分为二后，我被他从内爆发的光芒弹出达斯马斯克的身体，朝甲板高速飞落。站定后再看悬浮空中的达斯马斯克，其被黑火包围的身躯，正从胸口处龟裂，裂口内迸射同样的炫目白光。

“完了吗？”我自言自语，思忖着是否应该再补一剑。

达斯马斯克胸口的龟裂已遍及全身，本以为他会痛苦的鬼吼乱叫，若是如此，我会十分欣慰。遗憾的是，他除了所谓的浅笑，竟没有更多的伤感。

“另外的时空再见吧。”

“永远不要再见。”

“有欲望的地方，就会有我。”

他从内部完全瓦解，化成一朵白日焰火，刺得睁不开眼。短暂的放射性光波过后，恢复视力，再瞧他曾经漂浮的天空，一片透明的蔚蓝之中了致微致细的黑色火羽。

MISSIONCOMPLETE！终于能吐口轻松的气。

就在这时，凌姑娘给我的手环，在或许会联系的随心情呼叫中，伴随忽闪的蓝色提示光偶然震动。

我找不到明显的物理按键，用嘴唇代替痛得不能抬起的右手，以智能手机的开锁方式，滑动手环表面，于是凌姑娘的全息投影从手环射出。

“任务完成，可以回去了。”她冷脸冷面的说，俨然对我干掉达斯马斯克没有多少欣喜，一切都在计划之内，没有完成才是件意外的事。

天使的规则是：先给痛苦，然后明示出路。而魔鬼的规则是：制造麻烦，并使其合理。

性格与容颜背道而驰的女人。

杂芜心绪翻涌心间，从来到这里，就一直急着回去，而真到了回归之时，竟开始伤怀哀秋。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记东西。

好吧，我承认，我犯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