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入口
但目前的情况是,我整个人都软趴趴的。
阳光泄进房间,绚烂得有些不真实。我放轻呼吸,端详睡着的什么妮。
一张彷佛未经世事、透着雨后森林气息的小圆脸,双颊的微末雀斑更是加重了此种印象。
睫毛浓密,新生的乌鸦大概就是这种绒毛,深邃的色泽源自她那未经后期调整的黑直发。差点就可以用苍白来界定的皮肤透出光膜般自然的粉红,刺激得眼热想掉泪。
我俯身去膜拜那圣洁的颜色,在嘴唇离圣地还有0.01公分的时候,她醒了。
3.
“我们……做了什么吗?”通常是女人问男人的话,此刻却发自我的喉管。
“放心,我还是处女。”什么妮半睁着眼,思维的另一半还留在梦里。
“哦。”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悲伤的叹息。
她的雀斑俨然在嘲笑我:“其实,就算我们做了什么,我还是处女。”
“你指精神上的?”
“肉体。”
“怎么可能,”我模仿曾小贤的嘴脸及腔调,“做了就做了,做了肉体上就不是处女了。除非你去做修补手术。”
“不用那么麻烦,我只需要睡上一觉,让肉体休息6-8个小时,处女膜就会长出来。”她摸摸自己浓密的黑发,右手小指戴着象征单身的尾戒,“比头发还长得快。”
我才发现,她说话时,眼睛如溪水一般泛光流动。黑亮瞳仁有着神秘的吸力,让你不自觉的将焦点集中在她双眼上。当你凝神聚气去审读那双眼睛时,竟然能发觉从白色眼球的边缘缓慢漾出不属于东方人的色彩。一只眼睛泛着蓝色,另一只眼睛泛着红色。觉?
我曾听朋友聊起某类恐怖组织诓骗单身男青年当人肉炸弹,为圣战而死会上天堂。天堂里有许许多多美丽得不可方物的处女等着他们开垦。
有个青年就问,那我们这么多人为圣战而死,天堂处女分配得均匀吗?组织老大便回应:你们放心,天堂处女的处女膜只需要睡上一觉就能重生。不知什么妮是否也听说过这故事,继而移植到自己身上。
坦白的讲,我没有处女情结,不会为了那层膜去纠结。处女情结就像狗撒尿圈地,似乎你是她第一个男人,就具有了某种绝对占有的属性。
其实,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痕迹,从来就是划在心上,潜入梦里,与肉体甚关系。心里没你,就真的没了,即便你是她的初夜收割者。
心即理,知行合一,致良知。王守仁的心学,用在谈情说爱上同样能得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