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我们站在干岸哪管他洪水滔天

“chica，对咱们来说，此时打下夜之城简直小菜一碟，”杰克挠头，“但我总感觉……你还有其他计划？”

“聪明啊jacki，”洛墨靠在腐尸怪的独角上，一脸的云淡风轻，“别说小小的夜之城，就是全世界绑一块都不够看，可我要真打算这么干，就选在荒坂塔底下开花了，哪还至于千里迢迢跑到废土上来。”

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现在出手，对咱们没有任何好处，只会被恨之入骨……当然，要是毁灭了全世界，也就无所谓恨不恨的了。”

“呃，那还是算了吧。”

杰克没那么残忍，虽然以前穷苦了点，但他对生活依旧充满热情乐观，自然也对人性抱有信念。

……况且，要是人都死光了，还当个屁的大人物。

“所以，咱们现在……”

杰克瞅着底下奇形怪状的家伙们，就没一个长相良善的，尤其是畸变体，好家伙，简直待在恐怖谷理论的马里亚纳海沟，出门不借个两斤弹头回来、都对不起这张邪恶的脸。

“……不如暂时先躲起来？”

“躲起来像话吗！”

洛墨大声强调：“这叫潜伏，潜伏的事，能叫躲吗！”

“……行吧，你说啥就是啥，”杰克无奈，“那以后呢，总不能一直躲……潜伏下去吧。”

“放心，用不了太久的，最多不过一年半载，”洛墨微微一笑，“我们就能找到机会，成为救世主的机会。”

“艹，难不成傻B公司狗又准备打仗了？”

杰克眉头紧皱。

近现代所有的灾难基本都是因公司狗互相掐架造成的，每次都会连累许多无辜的人卷入浩劫，丢掉性命，对自然也会造成无可逆转的创伤，导致极端天气愈发频繁，人类可生存的区域也随之减少。

洛墨摇摇头：“不是公司。”

自从跨过巨头军用科技名义上被匪（非错别字）国总统收为国有以后，大公司的态度便不复以往那般嚣张跋扈，至少明面上维持着和气，轻易不会搞出大规模冲突——即使荒坂赖宣上台后开始对军用科技整活挑衅，一时半会应该也打不起来。

洛墨伸出一根手指：“其实问题出在黑墙。”

“前两天，蓝检查过它的状态，与我估计的一样，它已经失效了，只剩一个应付网监的空壳。”

“嘶，我艹，不可能吧，”杰克不敢相信，“T-BUG每次提起网监都是一脸忌惮，没道理这群网络条子发现不了问题啊！”

“因为蓝是越过黑墙，到另一边检查的，”洛墨一边轻轻拍打腐尸怪的独角，一边淡淡解释，“她发现，黑墙的夹缝里其实潜藏着大量智能AI，网监的人走到哪里，AI就跟到哪里，编织黑墙依旧牢靠的假象。”

说起来，可能网监已经隐隐约约察觉到了问题，才会一直想办法增加人手，夜之城的各个角落也总能找到他们的招聘广告——但除非从根本上解决问题，重新建起一座黑墙，否则招再多的巡视员也只是徒劳。

“你的意思是，我们其实一直被枪顶着脑袋，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懂得了事情严重性的杰克喃喃道：“这他妈就好玩了……”

“但最近由流窜AI引起的恶性事件，不仅没增多，反而有所下降，”洛墨颇有意味地笑了笑，“你说，这像不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

杰克沉默，抬头向夜之城的方向望去，隐约能看到一个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