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蜕变

孟玥柔来到店里上班。</p>

然而，直到当天下午，她也没见到林凡从楼上下来一次。</p>

这让她疑惑不已。</p>

难道，老板不在？</p>

疑惑归疑惑，该干的活还是要干的，她也没偷懒。虽然在这里，偷不偷懒也没什么差别。</p>

......</p>

二楼画室，</p>

林凡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p>

虽然昨晚睡得很迟而且消耗极大，但他今天并不是睡到自然醒才起床，而是一大早就醒来了，也没有下楼吃饭，因为这些天的各种事情确实让他很没有胃口。</p>

醒来之后精神稍微恢复了些许，他洗漱好后便借助昨晚收集的怨气开始了问灵。</p>

然而，</p>

“呼......”</p>

果然，</p>

和自己预想的结果完全相同，就像上次问灵的结果一样，受害者在死亡之后不久，感知到的画面便突然中断，再也看不到后面的内容。</p>

也就更无法以怨气为媒介对受害者的灵魂进行定位。</p>

她们的灵魂就像是在这人间消失了一样，再也找寻不到。</p>

原本就还尚未完全恢复的灵力和精神此时又透支了许多，加上对笼罩在头上的疑云毫无头绪，以及问灵时从女孩的视角经历了一遍她们所遭遇的梦魇，林凡的思绪此刻竟变得格外懵然和凌乱。</p>

多种复杂的情绪纷乱交织，冲击着他的理性思维。</p>

越是理不清，就越是纠结。</p>

越是纠结，就越容易陷入僵局。</p>

然后，</p>

渐渐地，林凡的双眼中有一丝丝黑色雾气开始不受控制地翻涌起来，而他自己似乎毫无察觉，意识完全沉浸在各种杂乱的思绪中。</p>

好累......</p>

这么多年来，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迷茫。</p>

是疲惫所致吗？</p>

是我站的还不够高吗？</p>

又或者是，</p>

站得越高，见识越广阔，才越发现这个世界的错综复杂，越发现自己的渺小，越意识到自己的无知。</p>

就像那一次的泰山之旅，不论自己身处山脚又或者站立峰顶，与那泰山的雄壮相比，他都是渺小的。</p>

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从不认为世界是流于表面地简单和明了，事实也确实如他所想象的一样，甚至更加复杂，而他也总是期望能够看清世界的本质。</p>

他此前随缘地以为答案该出现的时候总会出现，但，比答案来得更快的，是问题。</p>

好累......</p>

林凡的意识越来越混乱，越来越混乱。</p>

楼下，</p>

躺在沙发上闭眼休息的可乐和七喜突然睁开眼睛，望向了头顶林凡所在的方向。</p>

碧绿色的眼眸中，满是惊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