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脑中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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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维克闯入卫芊家中的次日，艾玛便带着卫芊到医疗院里再做一个详尽的检查。实际上，艾玛绝对相信仪器的精密性，并不认为之前的检查结果有什么问题。然而，既然沙互对此有所怀疑，那艾玛也尽管换了一台机器来给卫芊做全身扫描。

艾玛明显也察觉到了卫芊的脸蛋有点伤痕，但是她决心不问，而希望沙互能自己对她说明。

果然，一切如艾玛所料。除了卫芊脸上那个被打过的红肿以外，不管是对比哪一个时期的卫芊，扫描图都并没有很大的异样。于是，艾玛便只能循着血液的方向去给卫芊复查。

卫芊被抽了两百毫升的血，嘴唇都失去了颜色。她软绵绵地抱着艾玛，懒洋洋地说：“艾玛……艾玛……我想吃牛肉。”艾玛看到她简直就像是个孩子，不禁既好笑又担心。显然，这卫芊与以前的那个分别太大了，艾玛也迫切希望能到一个解决的办法。

“哪儿还有牛肉啊？这孩子……”艾玛说着就翻查了一下预约。

今天天下太平，除了卫芊之外并没有任何预约。即便是有急诊，凭借着高速运转的交通，艾玛还是能马上赶回来的。更何况，今天还有别的医生在当班。因此，艾玛向另外的一个医生交代了几句，便和卫芊一起回到了卫芊的家。她说：“牛肉就没有了，牛肉味的调料倒是有。”

“真的？快快，快给我尝一下。”卫芊说着双眼放光，抓住艾玛的手臂就使劲摇着。

“好了好了，你就在旁边等一下哈。”

艾玛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她自从开始教导卫芊起，对卫芊的敌意也好像没有那么强了。这大概是因为她在享受着一种被依赖的感觉，回想起了那被依赖着的往昔。这种感觉以前在沙互身上获得过，现在又在卫芊身上重拾了起来。

看着卫芊津津有味地吃着那牛肉味的布丁，艾玛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脸蛋。而卫芊笑而不语，只是埋头品尝着布丁。

就在这时，沙互发来了信息问艾玛在什么地方。艾玛知道沙互担心卫芊的事情，便回到了沙互的家。她一进门，沙互便问道：“怎么了？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扫描结果没问题。现在就等血液检测了。”艾玛说着亲了一下沙互。

“其实我怀疑她可能是有一点人格分裂。”

“你是说创伤后遗症？可是，她的大脑扫描图非常健康，就连一般人格障碍的回路中断现象都没有。”

“回路中断？”

“呃……大脑会接受不同的激素。比如，抗肾上腺素会让你冷静下来。但是，大脑接受了抗肾上腺素之后脑中的电子必须进过一个回路才能真正发挥作用。也就是说，如果这回路中有某个环节无法运作，那人就会变得特别狂躁。虽然看上去生活并没有什么问题。”

“那你是说她没有问题？”沙互问道。

“对，如果是创伤造成的分裂。那她的脑部扫描图肯定有不一样。可现在没有，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她都有。嗯……就像这样。”艾玛说着咬着下唇，把手指放在了沙互的胸膛上，轻轻地向下划去。

良久，沙互走在了暮色下的街道上。他的精神有点萎靡，而脚步也有点无力的轻浮。自从和艾玛在一起之后，这种极端的状态偶尔会出现。沙互有时会想，这很可能是设计仿生人的阿伏穆希为了让舰队保持社会稳定，而故意不让人类存储过多的精力。

突然，沙互看到前方有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矮子在鬼鬼祟祟地走着。沙互一看的那身影就知道是聂娜。只见聂娜瞻前顾后的，仿佛担心被什么人跟踪一样。她的这种动态诚然引起了沙互的好奇。

于是，沙互便连忙掂着脚跟了上去。他看到聂娜转了个弯，向酒吧的方向走了过去。然而，沙互平时很少在酒吧里看到过聂娜，想必她去那里肯定是有这什么特殊的任务。

谁料，沙互刚一转弯，便被聂娜和钱胖子逮了个正着。沙互自然没想到这原来是个陷阱，连忙定了定神，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哎哟，两位。你们也去酒吧呀？”

“双七，我们是在这里等你的。”钱胖子说。

“哎？”沙互突然留意到钱胖子的身材结实了很多，连小肚腩都消失不见了，便问道：“喂，胖子，你的肚腩哪里去了？”

“被跑步机磨去了……”

“少废话。”聂娜插话道，“双七，跟我们走。我们有话问你。”

“当然，当然。我绝对配合治安官办案。”

很快，三人就来到就酒吧的一个角落的圆桌边上坐了下来。

那钱胖子脂肪少了，说起话来精干了许多。他严肃地说：“其实，聂娜姐监视了你们很久了。幸好你们在适合的时候还知道拉上窗帘。否则，我们清纯的聂娜姐……”钱胖子话音未落，脚趾头便被聂娜狠狠地踩了一下。

只见聂娜干咳了一声，从手环里调出了几张照片来。沙互仔细一看，看到第一张就拍到了维克扇卫芊耳光。他感到了一阵热气从胸中一直冲到了他的头顶，充斥着他全部的感官。就在沙互刚刚愤然站立的时候，聂娜从桌底对着他的脚胫骨就踹了过去。

“哇……”沙互疼得冷汗直冒，双脚一软便坐回到座位上。

“如果你冷静了一点。我现在可以跟你说说我们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你，你们调查过这个家伙吗？”沙互一边揉着自己的脚，一边问道。

“别小瞧了我们。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们虽然是治安官，但也是花栗鼠舰队的一员。所以如果别的舰队的人敢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我们一定会优先考虑站在自己人的一边。”聂娜语重心长地说。

“娜姐这话仿佛让我沐浴在温泉中一样，我听着都有点感动了。”钱胖子说着，深情地将自己的手放在了聂娜那瘦小的肩膀上。

聂娜也没有发火，只是将自己随身的警棍放在了桌上，那钱胖子就自觉地将手缩走了。沙互这会儿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他连忙问道：“请把这家伙的事情告诉我吧。这顿酒算是我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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