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整顿漕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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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恩科，每年都招考武学人才。因为武举原先有惯例，可以依例行事，所要做的是招考人员由文官或太监手中转移到皇帝系统人手中，也就是原先信王府的人员手中，招一、二个清廉的，忠于皇权的文官专总也有必须，因为能封文官那什么都要管的口。

朱弘招人才是一个长期行动，招武举只是形式，朱弘真正需要的是体格健壮，又有蒙学基础知识的识字的人，成为进入各类军事学堂的学生，甚至能选拔出进入原信王府学习班以后批次的学员的人才。总体来说，朱弘就是要培养庶族，发展庶族。更确切的说，是要建立或培育一种机制，一种选拔人才的机制，造成众人才即有担当，有办事能力，又能照章廉洁办事，追求办事的成效，让人才拥有事业感或展现自己才能的自豪感，成就重于眼前私利，而不是那种科举考试成功就辛苦到站了，以后就可以享乐了，可以和士族一样，捞特权，收外块，吃空饷。

人才是走向士族还是走向庶族不重要，重要的是进入何种成长机制，进入向着富贵享乐的目标，学习或实践贪污的机制，那就是毁灭人才的机制，发展那种机制就必须今人担忧，当时需要的是人人照章办事，追求事业成就的机制。

建立好的机制，需要严加管理，防微杜渐，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信王系统的最高管理者信王或崇祯，生活简朴，从不滥用钱财，办事认真也是建立新机制的因素，所得钱财虽然名义上归信王或崇祯所有，但都是用于体系建设，有账体现。

皇商也大力招经贸人才。在许多其它地区，如西方的殖民地，先成立经贸方面的发展局之类的行政部门，提振工商业，那是能收税且朝庭和社会支持的条件下。现在大明不能收商税，在不能收工商税之前，由皇商的形式办些工商业也是当时仅有的办法。好在自己有沈功全、李野、周俊这些特殊人才，自己也见过康采恩或跨国公司的有关情况的资料，皇商众企业实质上是一个大的康采恩。朱弘知道短时维持皇商多方面经营所需要的账目清楚的环境，还是有把握，发展起来的皇商的主要问题是需要招聘各级的经贸人才。

京城事务告一段落，京城附近也就要开始着手整顿了。漕运是关于京城供给的大事，是京城事务的延续。

朱弘现在面临的急所是军事和经济问题，掌握了军权，才有发言权，而且军队被压制多年，处于废止状态，也是较易接管的力量。军事上，宫中和皇城最关键，其次是整个京城，京城之外先稳定辽东军和九边军，重点就是漕运军和水军了。

漕运军，就是在运河上保护漕运的军队，漕运又与京城地区的经济生活和军事政治相关，是必须接管和整顿的地方。

运河漕运，设有总督管理，运河有漕运兵，有时是总督直接管理，有时设总兵分管。崇祯元年，在漕运上设有总兵官和总督，有总兵时，总兵管理漕运兵，总督负责全面，抓总。漕运总督府和总兵府都设在淮安。

到明末时，漕运许多管理事项都被文官抢去了，许多漕运批复都是文官在办理，运输的主要力量是地方帮会。漕运兵只是保护漕运安全，而不参加运输，且兵只剩一万，如果除掉缺员，还不足一万，明末的兵员，一般都只有名义上的一半，还包括老弱病残。

运输的帮会是一些专业运输队伍，与纤夫帮的帮会有区别。纤夫帮只是下层的帮会，主要是拉纤，任何业务都接，对官方的业务涉及较少。

漕运帮会主要是那些有点背景或有实力的帮会，因为需要有关系或有钱财，打通官府或官员的环节，才能获得批复，争取到运输业务，纤夫帮成立不久，走的是低端路线，一般不参加有涉及官方的业务。漕运帮会则把主要精力放在处理与官府的关系上，官员的态度，决定漕运帮会的生死富贵。

运河沿岸有不少土匪，但土匪却很少抢官方的运输物资，因为清楚，官方的物资如果丢失了可能会派大军来围剿。正由于土匪抢劫得少，漕运兵丁也只是做做样子，对保护漕运的功能不断萎缩，兵丁也不断减少。到崇祯元年，漕运兵丁不足一万，军官除了总兵之外就是几个千户在管理漕运兵。

新皇帝掌握漕运，先是接管军队，禁军接管漕运兵时，原漕运总兵调往别处，总督暂时不动。接管漕运总兵事务的人是原信王体系资历最高的杨令，由杨令接手漕运兵。杨令已经升为了一等侍卫，相当于参将，京官外放升一级的习惯此时也可利用，于是杨令升为副总兵代行总兵之职，同行的还有常延年，常延年已升为了从三品武职，相当于游击，现常延年也升一级，为参将，协助杨令管理漕运兵。

京中禁军主要是训练部和训导部在训练，下级武官都是原信王府系统的军事人员或经过军培训班学习过的新型军事人员，上层还是有一些勋贵，上级勋贵也知现在是新皇，旧时的吃空饷不行了，对下级军事训练和军事组织也放手，只是怎样组织巡逻和警卫，如果确有个别想管过多的人也会受到张维贤等人的劝导，或皇帝的处理。

杨令等人在京城或皇城中不算什么人物，外放出京城还能起到独当一面用，所以杨令，常延年等人调整到运河。

杨令，常延年等禁军官兵，经历过皇城的禁军整编，对整编旧军队已经有经验了。在淮安整军，虽然是独当一面，但整军的对象也没有什么大背景，可以依原先的经验整编旧军队。

杨令接管漕运后，标志着漕兵中吃空饷的现象必须停止。杨令带来了一千禁军和许多有出任千户资格的军官，原先的总兵也带走了一、两个千户，缺员的千户自然由禁军出任，其他千户能留者先挂副职，能适应新形势，不吃空饷者再转变为正千户，不能留者，调走，对部分**由子则调往矿山开矿。

皇帝系统接管漕运，漕运兵自然要扩充到名义上的一万，原先的千户能用者还是有条件留下。扩军不是一天就能扩成，在扩军前，还是要以带来的一千禁军为基础，整编原先的漕运兵。在皇令和禁军前，原先的军官降半级使用也不敢有怨言，因为也有言在先，合格者升任原职，不合格免职。

重新训练漕运兵，使之具有相当的战斗力，是接下来的事，延后是与沿河卫所联合，建立综合防务体系，甚至清剿河边土匪。漕运兵的训练是北方禁军与南方纤夫军合作的结果，在此过程中，沿河皇帝系统掌握的卫所和纤夫帮给以了大力支持，最初是提供了漕运兵缺员的兵员，后来，漕运兵反而可以向其它沿河卫所提供军事干部，帮助沿江地区训练新兵。

原先从事运输的帮派也在新军的影响下发生了质变，其变化主要是行贿行动减少，收入的费用也减少。这是一个慢慢的过程，虽然帮会感到只要支出少了收入少也不怕，或者还更好经营，但有的帮会首脑还是怕，最初，帮会怕行不通，怕丢失业务，也有人脑筋转不过弯，到后来还是由纤夫帮并吞各漕运帮，或各漕运帮成为纤夫帮的下属帮会，由纤夫帮管理。因为纤夫帮是成立不久的新帮派，许多旧习气旧做法都不存在，或没有实施过，在人员上也是增了许多原信王系统的人，或是经过原信王系统培训过的人。其实漕运帮会除少数贵族外，大部分人也是求生活的苦力和一般人。

在此过程中，对皇帝体系接管漕运，漕运总督和文官由表面支持，心里的态度则多样，一般经历发由阳奉阴违，到想法抵制的过程。在此过程中，皇帝系统的人员了解和掌握了漕运的业务，也明确的漕运业务的相关问题。最后，在条件成熟时，由皇令取消漕运总督，漕运的管理权也由文官手中转到皇帝系统的人员手中，到总后勤部成立后，整个漕运业务并入总后勤部。

漕运兵在几个月的发展过程中，是整个个事件的新历者和见证者，也就是在漕运兵的努力下，才顺利的完成的向总后勤总转化和交接的过程。

在后世，物流和运输是一个很大的学问，由文官那种只在衙门中等人来行贿，贿赂高者得批复的管理方式，不适合业务的发展，而漕运是经济的动脉，必须科学的发展，必须按规律办事，按经济原则发展。

在漕运兵的综合防务体系下，纤夫帮也获得了发展，漕运帮派都执行了纤夫帮存在发展的原则，纤夫帮也掌握运河两岸边地区。

总后勤部成立后不久，杨令出任长江提督，总后勤部运河区域由常延年暂时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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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整顿漕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