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好，我叫斯文伽利（2）

“哦。”莫尘抠着鼻屎，靠着教学楼的阳台栏杆随意道。

“你就不可以认真一点吗，”男孩满脸愤懑，“你难道什么欲望也不要，什么追求也没有？”

“没有”我道，“所以说你附身我，确实是你对你而言莫大的不幸。”

男孩盯着莫尘的那双死鱼眼，许久没有移开，一脸对他欲求的愤怒与悲哀。许久，他却先笑了。“我不相信你什么欲望都没有，这对人而言是绝不可能的。”他邪魅一笑，那双瑰红的眸子中血液似乎在流转，“让我先来试一下，你是不是真的欲求。”

只见他轻叩响指：“两个人，都上阳台来。”

莫尘漠然地看着他，却并没有什么动作。直到那两个身影站至他面前，他才微微皱眉：“你想干什么。”

“我想试一试，你的心，到底是不是人心。”男孩看向那两个人，一个是赵焱华，另一个是程冉，两个人都只是呆滞，面表情地站在原地。“从这儿跳下去。”他指了指俩人。

下一秒，两个人便缓步朝栏杆边走去。他们的脚步极为缓慢，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拖。很显然，这家伙在考验他。

莫尘与男孩长久地对视。男孩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而他则保持沉默。一秒，两秒······直到两人走到栏边，身子即将探出时，莫尘终于沉不住气，大吼道：“够了！”

下一秒，两个人的身子便从边缘回了来，然后便走下了台阶，离开了阳台。

“看来你并非欲求呢，”男孩道，“我还以为你是‘神之心’呢，可算是有惊险。”

“我不会和你交易的，你也不用缠着我不放。”莫尘道，“在我身上，你做的只是用功。”他转身离开了阳台，身后却传来男孩的呼喊——似从辽远的天际飘来，飘渺而又清晰：

“很高兴认识你，莫尘同学。我叫斯文伽利，将从此依附于你直到交易完成。而在此之前，我定将不离不弃伴你左右。论何时，我都将站与你身后，与你共迎地狱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