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由于电脑的应用越来越普及，所以卢大伟的朋友们经常有些电脑的技术问题需要解决，有时卢大伟就带何胜亮来，与他这些朋友们谈电脑技术问题，一来二去，何胜亮在这里认识了一些有头有脑的人物。尤其是他在这里认识了赵碧红，赵碧红中等身材，虽是中年，但也风姿绰约，肤白如玉，容貌俏丽，属于那种能让男人一见钟情的nV人。他父亲是空军的一名将军，满族，母亲是苗族，是一个演员。她唱邓丽君的歌曲特别有韵有味，她唱那首甜蜜蜜：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我心里。她唱山清水秀太yAn高：一路想着他呀他，想得好心焦，让何胜亮听得入迷入痴。
他们是通过跳舞认识的。何胜亮也算一表人才，他邀请舞伴，很少遇到拒绝的情况。她身穿一件宝蓝sE的长裙，有着凹凸有致的身材，很X感。伴随兰sE多瑙河的华尔兹舞曲，他们的舞姿十分优美，赢得众人的注目。在歌厅里幽暗的灯光下，她用两手指夹着一杯拉菲红酒很优雅的轻轻摇动，慢慢品尝，对何胜亮聊起身世：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是独nV，是父亲的掌上明珠，我在北京工作，下海很早，赚到了第1桶金，我的丈夫的父亲是一个省的省委书记，对我百般追求，甚至在我家门口彻夜守候。结婚后，有了小孩，丈夫带我来深圳打拼，买了房。为了家庭，我放弃了事业，可是丈夫不知怎么就变了，经常几个月都不回家，经常出国到澳洲美国，甚至有时连一个电话都不给，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外面有没有外遇，时间一长，我实在受不了就要求离婚，他不同意，我给了他很多次的机会，有一次怀孕了，发生了g0ng外孕，大出血，他都不在我身边，我差一点就Si亡了，这就让我彻底绝望了，我们最后协议离婚了，他负责给我和孩子抚养费。何胜亮很同情她，一个nV人又要从事事业，又要带孩子，很辛苦。她有很多业务在家里用电脑处理，电脑出现软件y件故障，何胜亮就去她家帮她修理。他们两人聊得很投机。
何胜亮对工作是很负责的，长时间了，他负责的两条生产线从来没有出过事故，他还主动地Ga0技术革新，设计新的软件和新的y件，提高了工作效率和安全X，并参加了一个模具设计的攻关小组，后来获得了省级的奖励证书，靠这个证书同时又参加全省统考英语，他很不容易地拿到了电脑高级工程师的职称，这对他提职提薪和以后的退休待遇都有很大的帮助。深圳的工资水平远高于内地，这个新公司的薪资水平也逐渐向深圳其他企业靠齐，他一年的收入相当于在内地10年的收入，有一次他回内地去，请老同事们欢聚一堂，他在蓝金大酒店摆了两桌酒席，大家喝酒会餐后又唱歌跳舞。大家都说他这一条路走对了，真是人挪活树挪Si。何胜亮说，我以后如果在深圳发了财，要把你们都接到深圳去。
赛康公司是一家国企公司，前期投资8个亿，后来又成为上市公司，筹资10个亿，员工们普遍都有3000GU的原始GU，员工们都以为可以靠这发一笔几万几十万的大财，可是，随着GU市的扩张，GU票的价值也普遍的下降，后来何胜亮抛出这个GU票时，也仅仅赚了几千元。十五
公司投产以来，当时的显像管玻壳的市场还可以，但是公司遇到一个技术大麻烦，就是生产出来的产品合格率很低，只有30%，而国外公司可以达到90%，原因就是从池炉来的玻璃Y含的气泡太多，只要有一个0.1毫米的气泡，这个不合格品就视为废品砸碎回炉，这样就是成本大大增加，市场竞争力降低。公司领导想了数的办法，甚至请来清华大学的教授，几乎等于是将池炉Ga0了个底朝天，可是这些教授缺乏实际经验，只有理论，解决不了实际问题。每天面临巨大的原材料，燃料电力等物资消耗，和人工工资成本的增加，而销售收入却不见提高，亏损加大，公司领导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就向员工征集合理化建议，急于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各种方案也实施了，有一点起sE，但是没有解决根本问题。何胜亮凭自己在钢铁厂的经验，举一反三，他提了一个建议，钢铁中有一个致命缺陷叫做白点，产生的原因是，因为水分在炼钢时来不及蒸发，还在钢中形成气泡也就叫白点，而在玻璃生产中也要将原料中掺水，所以应该尽量减少水分，并且在玻璃料进入池炉时让水分迅速充分地得到蒸发，这就消除了气泡。可是公司领导认为，何胜亮是电脑人员，不懂池炉熔炼技术，所以就没有采纳他这个建议。这时走投路的集团公司领导就想到找技术先进的日本的旭硝子公司来合资，解决这个技术问题，这时韩国的三星康宁公司出现了，他们和旭硝子是竞争关系。他们说，这整套设备是采用美国康宁技术，他们与康宁是合资关系，所以有技术的优势。经过谈判，公司领导同意韩国三星康宁入GU，是技术入GU，他们不出一分钱，将合格率提高产生的利润他们提取30%的提成，这对他们而言是只赚不赔的生意，于是，韩方来了几个池炉的专家，仅仅两个月后，产品的合格率就提高到了80%，达到了国内的先进水平。何胜亮就问在池炉计算机系统负责的严工程师：韩国人用的什么窍门技术，才解决这个难题呀？严工说：其实韩国人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将进入池炉的各种原料中的水分减少，将炉中玻璃料那个料山高度大大降低，这样就加快了水分的蒸发速度，没有水分了，当然就没气泡了，何胜亮听了以后目瞪口呆，内心里简直是捶x顿足，如果用我的办法就不用让韩国人来了！心想，官僚主义真是害Si人啊。
命运，就是在时间长河的流淌中，由因果关系决定的数必然X和偶然x1Ngsh1件组成的生命交响曲，国家企业个人的命运皆如此。阿里巴巴的马云遇到软银的孙正义，这个偶然事件是阿里巴巴成功的决定因素。而李泽楷因为有李嘉诚这个好爸爸，这是他成功的必然因素。赛康公司遇到韩国三星的技术入GU，企业的经营由亏损转为盈利，职工的收入也明显得到大幅度地提高。而何胜亮对工作的高度认真负责，积极进取，这是他在公司站稳脚跟的必然因素。
何胜亮想：世界上的事情再复杂也简单，简单就简单在是利益，复杂也复杂在利益纠纷。国家间企业间，个人间皆如此。赛康公司内部也是充满了各种矛盾斗争。各级领导中利用权力Ga0，这是一个普遍现象。有很多待遇优厚，工作轻松的岗位，一了解都是某某领导的亲属，由于受贿而被查处的处长接二连三。
同事李小峰不知何时迷上赌博，成为赌棍。每天下班后就打麻将，经常是打通宵，一夜输赢甚至几千，一个月的工资都输得JiNg光，经常要透支银行信用卡来赌博。深圳深亭苑酒店，是个男妓聚集的场所，一些富婆在那里包养男妓。何胜亮听别人说，看见李晓峰就在那里当男妓，靠卖身的钱来赌博。嗜赌可是部分国人的天X，有一次何胜亮出国旅游，在马来西亚的云顶赌场，看到那里的赌客90%都是中国人，穆斯林赌博是要砍手的。两年后，李小峰有一天突然不来上班了。病假条上写的是肺炎。大家去医院看他时，看他骨瘦如柴，身上有不少的疮疤。这一下就是几个月不见踪影，那时在内地的工厂员工病了，单位是要派人轮流去值班看护的。这些年时代变了，在深圳，人病了，公司是不派人去看护的。后来医院发出了病危通知书，单位派人去医院了解，原来他染上了艾滋病，是病根，这个肺炎是艾滋病的并发症，还有其他的并发症，并且发作得很厉害，失去了工作能力，不久就Si去了，仅仅30多岁的年纪。何胜亮为他唏嘘不已，可惜了。那些年国内的艾滋病由零发展到成千上万，想来真是可怕。
同事们几乎都炒GU票，可是只有1%的人能成功变成富豪。池炉的主管张新就是炒GU高手之一，炒GU赚了几套房子，不过后来有人揭露，他有亲戚是上市公司的董事长，有内幕消息。何胜亮的炒GU战绩也是很悲惨，只赔不赚。他想：原来中国的GU市就像一团浑水，大家都在浑水0鱼，不过散户们是赤手空拳地0，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是拿渔网在捞，所以只赚不赔。同事曾锋是个研究生，也是一个GU场上的输家，他买的关于GU票的书籍就有几十本，家里两台电脑专门观察GU市走势，上班时早年用BB机看GU市行情，后来用手机也是随时看行情，花大量JiNg力研究GU市的走势，技术分析，结果还是赔得一g二净，为此老婆跟他离婚了。他愤愤不平地对大家说，有专家说中国的GU市就是一个赌场，这话有道理。何胜亮说，何止是一个赌市，我看是一个大粪坑，是的滋生地。现在一些贪官不都是利用GU市里面Ga0内幕交易赚大钱？
国营工厂工作b较稳定，所以员工的思想也b较正面，有不少人积极Ga0技术革新，技术改造，取得不小成绩，他们还积极的献血，何胜亮也参加了一次献血。不少人还当了深圳的义工，深圳的义工可能是全国最多的，高达10万人，业余时候去为社会做好事学雷锋。公司在周末节假日还组织员工经常去旅游，何胜亮最喜欢的是去海边，深圳那15个海滩各具特sE，四季都是蓝蓝的大海，青青的山峰，令人心旷神怡。公司组织去广州看h埔军校和中山纪念堂，去汕尾看红海湾，博罗罗浮山，韶关丹霞山等着名景点，那一段想起来也真是很开心。
那年公司组织党员到肇庆去旅游，何胜亮这是第三次去，文革期间他就曾自己去过，那时乘汽车从广州到肇庆，一百公里的路要走五个小时，中途还要坐一个汽车轮渡过河。现在是高速公路直达，从深圳经过广州到肇庆的七星岩，只要两个小时。七星岩旁有一个鼎湖山，那里的负氧离子据说是全国最高的，是天然的氧吧。进去游览以后，果然觉得神清气爽，真正达到了洗肺的效果。从肇庆回来路过一座很大的新修的寺庙，大家就进去参观，给了40分钟的时间，何胜亮在那里一个人独自逛，他出门旅游就喜欢耍单边，一个人清静自由。他从大雄宝殿参拜完毕，就从庙的后门出来，只见又是一个很大的院落，里面青瓦白墙红柱的殿堂一座连一座，看不到头，院内古树参天，但静谧的吓人，别说没鸟声蝉鸣了，就连一根针掉落地上都听得见。何胜亮心内惊诧，难道这里是和尚们居住的宿舍？他进到一座殿堂的门，猛然吓了一跳，只见那个殿堂里满满当当的是有数方格的柜，全部摆满了骨灰盒，从地上到两人多高，放满了形状各异的骨灰盒，上面还贴有照片姓名，骨灰盒前都有一个小小的方台，上面有不少供奉的鲜花和瓜果点心。何胜亮不禁心惊r0U跳，但是好奇心驱使他又仔细地观看这里面的姓名和照片，只见男nV老少都有，数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何胜亮感到头皮发麻，似乎有一种被包围的感觉。他忽然看到一个骨灰盒，上面的照片是一个妙龄的nV子，很美，看生卒日期，Si亡时只有24岁。她盯着他是在微笑，含情脉脉，凄婉忧愁，何胜亮感到万分地怜悯，如此妙龄美nV，不知是什么原因，Si于非命？是事故?是疾病?车祸还是情杀?正当他沉思之际，突然间发生了一幕令他万分惊吓的情景，那骨灰盒中突然跳出一个热水瓶大的小人，正是那妙龄nV子，身穿绿花的衣裳，笑对他，并且招手示意。何胜亮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心中闪过念头，这难道就是鬼魂显现？可是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了，外面是大太yAn，这鬼魂难道不怕日光？他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这个殿堂，Ga0不清方向，越往里，看见殿堂越来越多，看不到头，他像热锅上的蚂蚁乱转，唯恐鬼魂追上附身，半天好不容易冲出了这个可怕的地方。这个世上到底有没有鬼魂，他原来始终是不信的，这一次他相信了，原来有一个nV朋友，她说也碰到过，她是一个深山山区来的nV孩，她小学放学时经过她NN的坟头，她往坟头上丢了一块石头，他NN就跳出来了，对他指手划脚，怒目相对，也是如热水瓶大的。他还听一些人说过遇到鬼魂的事情，例如赵碧红就说过，曾经看过院子墙外，夜里一个nV子身穿白sE的连衣裙，没有脚，在地上飘来飘去。还说在海南住亲戚家，半夜有nV鬼0ShAnG来。瞿志高说过，那年我独身旅行，有一次路途太远，半夜经过荒山野岭，突然看见树林中飘出一个大如牛的白sE圆球，诡异地向我飘来，但在距离两米外又停住了，几十秒后又飘走了，好像是对我好奇探视，那时我以为活不成了。何胜亮多年后知道，物理上发现了量子缠绕现象，这似乎就是灵魂的反应吧。何胜亮跑到大殿里问庙里的和尚，和尚说，这里是广州市最大的陈列骨灰的陵园，这里的数量已经累积到了几十万个。何胜亮也见过深圳背仔角那个有几万个坟墓的华侨墓园，那是在露天，买个一平方米墓x要八万。那几个山坡面朝大海，那是华侨们落叶归根之地，Si后遥望他们飘零过海的南海诸国。那下面有一个海滩，何胜亮在那里多次游泳，从未见过鬼魂显灵景象。再次感叹真是大千世界奇不有。
计算机室还有几个值班员轮流三班倒值班，负责打印报表，发现故障通知工程师来处理，都是nV孩子，是技校生，有广东梅州来的客家nV和陕西咸yAn来的，客家人其实是最地道的汉族人，是南北朝和宋朝时躲避北方战乱逃到两广江西福建一带的，祖先都是北方的士族。他们的特点都是十分好学习，nV子温柔贤惠，丈夫在家少做事，而且重男轻nV，如果老婆生的是nV孩子，那丈夫千方百计还要生二胎。这在当时是违反计划生育政策的，会被开除。他们具有汉族的传统美德。阿嫔阿芳阿慧是客家人，小杜小吴小庞是陕西人，还有个小仇是锡人，个个都清秀端庄，被称为计算机七朵金花。后来厂里又分配了一批大学毕业生，由于这时企业的工资还算可以，所以跳槽的就b较少。计算机室也分配了几个大学生，有小马小沈小王小宋。这几个大学生在试用期，就分配和这些nV孩子一起值班。当时其他部门也有人异议，说这样孤男寡nV分配在一起值夜班不好，结果一两个月后果然就出事了。公司保卫部门夜间查岗时就发现小宋和小庞两个人赤条条的，在值班室的一个小房间内抱在一起，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Ga0得公司内满城风雨，他们两个就被开除了。不过一年后，小沈和小吴就公开了他们的恋Ai身份，两年后就结婚了，算是郎才nV貌。小吴和小仇住一个宿舍上下床，两个人老是合不来，经常明枪暗箭争斗，小仇经常深夜才归，也不知她去g什么，有一次在计算机室，何胜亮偶然从她的没拉上的挂包里发现有几本香港hsE杂志，小仇穿戴也是花里胡哨的，小吴在背后经常开口就是骂：该Si的仇玉梅。有次仇玉梅值夜班，碰上何胜亮来处理问题，仇玉梅向何胜亮抛媚眼，趁何胜亮低头接线，靠近他，头发都挨上他脸，可是何胜亮坐怀不乱，他不喜欢这种nV孩。
那个阿萍的老公是做快递业务的，开始做的很小，后来越做越大，当了大老板，在深圳买了几套房，成了几千万的富翁，阿萍也辞工当了全职太太，她婆婆就常有冷言冷语，说阿萍配不上她老公，阿萍说，我当时嫁给他的时候，他是个穷光蛋呢。
池炉上的工程师张福华，经历也很特别，他是南京人，找了一个重庆的老婆，他是独子，父母退休啦离不开他，老两口就搬来一起住，可是中国最难相处的婆媳问题，偏偏就碰到这一家。又是代G0加生活习惯差异和个X强，导致针尖对麦芒，吵闹到势不两立的地步，张福华和何胜亮谈心说，我连Si的念头都有哦。他向何胜亮讨教怎么办，何说，父母只有一个，老婆可以换，父母是直接血缘关系，老婆是间接血缘关系，轻重你自己想。可是这个张福华偏偏却是一个怕老婆的人，其实越怕老婆就是越Ai老婆，这个重庆妹子也很漂亮，张福华最后想了一个办法，拿仅有的积蓄五万元在深圳和东莞的交界处买了一套小房子，让父母住在那里。但是相隔有四十多公里，老两口哪里住得惯，还不如回到南京老家去，结果回去不到一年老娘就连气带病故去，老父哀叹，养儿子一点用都没有用。这个张福华后来消沉好几年，不知在被窝里哭了多少回。
何胜亮为了Ga0技术革新，经常要去深圳的华强北采购元器件。华强北电子街应该是世界最大的电子产品集中地，街道两边巍峨的高楼中，密布着千千万万的商家，大多是个T户，也有着名公司的店铺，还有一些前店后厂的店铺，他们销售最新型的电子元器件以及电子成品，包括各种日用电子产品，例如手机，照相机，还有一些科学仪器，珠三角周边乃至全国全世界的电子厂家的元器件都是从这里采购，那些个T户的商品来源基本是靠走私，这样才有丰厚的利润，多年以来这里还存在着大量屡禁不绝的违法的经营，贩卖侵权的软件光碟，还有推销诸如监听器，微型偷拍机等等一些违法的产品，甚至还有大量的hsE光碟，当然都是偷偷的销售。
街道两边不少人员拿着卡片散发，上写贩卖发票，以及软件光碟和偷拍器等的广告。
有一天，何胜亮在华强北的商场里，碰到了原来的老板张杰，他租用一个小柜台贩卖电脑主板和内存条等产品，张杰尴尬地笑道：我这是落难的凤凰不如J啊。何胜亮问起陈文婷和鲁民的去向，张杰说：陈文婷靠她同学的关系，去美国旧金山生活了一段时间，但是呆不下去，在美国成功的人很少，多数人也过得很艰苦，大学博士生在那里餐馆里洗盘子的不在少数，陈文婷去了，由于没有特别的专长，连餐馆洗盘的工作也不好找，就在修指甲店里，做修脚的工作，Ga0了不久实在过不下去，就回来了。你知道的，在深圳超过35岁就很难再找到工作了，除非是有特别的技能，靠她还有几分姿sE又是名校的研究生，现在在h岗村，被一个香港老板包养，一个月给1万多元钱，不管怎么说b那些农民工要好很多。那个鲁民就很惨了，他给一个老板开豪车，有一天就失踪了，前不久深圳公安局破获了一个轰动全国的连环劫车杀人大案，一个Ha0汕籍的黑社会团伙，劫26辆豪车杀了26个人，其中有老板也有老板的司机，这些豪车以低价被卖到广东的Ha0汕地区，案破后发现鲁民就是受害者之一，哎，可惜了，年纪轻轻Si于非命。何胜亮惊愕地说，这真是丛林法则的弱r0U强食最残酷的T现啊。
?卢大伟突然打电话来说：胜亮啊。刘丹红也来深圳了。何胜亮说：啊，那我太高兴了。卢说：这两天，我把你们请来聚在一起吃个饭吧，何胜亮说：那不行，应该我来请。卢说：别客气了，谁叫我是老大哥呢。何胜亮嘿嘿一笑：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酒楼是在深圳东门的百家欢海鲜大酒楼。深圳靠海又是南方，所以海鲜类和水果特别丰富。广东人的口福大概是全国第一，连老鼠猴子也吃，有名的龙虎斗，就是猫和蛇合在一起煮，吃的那个老鼠不是一般的老鼠，而是田里面的田鼠，海鱼的种类就太多了。少时的朋友们多年不见，一见面自然十分地兴奋，家长里短，寒暄良久。一个大圆桌中间一个转盘，八菜一汤都是海鲜，有鲍鱼，9节虾，石斑鱼，海胆，扇贝，海螃蟹，马鲛鱼，一个大龙虾，一罐海参人参汤。
刘丹红说：江城近几年来的变化很大，高楼大厦拔地而起，我们那个大院已经被包围了，现在是剩下一批老人居住。国营工厂改制了很多，工人下岗不少，孔雀东南飞，有本事的人都跑到南方来了。我们的服装厂在深圳设立了一个办事处，我这次到这里来是要接洽商谈一个项目。何胜亮又问起冯春玫杨明志的情况，刘丹红说，春玫离开歌舞团后一直在那家石化公司当经理，据说年收入很丰厚。杨明志官运亨通还是市委副秘书长，不求人的职业啊。卢大伟问起瞿志高李碧君现在的情况，李碧君说，志高和我还在赛康公司，现在我们是同时为和韩国老板打工。卢大伟说，看到你们都g得不，我由衷地为你们高兴自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