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外公的金刚萨埵百字明

所以悲伤着你的悲伤，

幸福着你的幸福。

因为路过你的路，

因为苦过你的苦，

所以快乐着你的快乐，

追逐着你的追逐。

……

6月10日，距离高考出成绩还有13天。

刘川枫叫了个滴滴专车，到城郊丰禾镇看望外公乔三畏。

乔三畏住的是一处独门独户的小院。“户庭尘杂，虚室有余闲”，篱下种菊，屋后栽柳，佛香幽幽，梵音袅袅，颇有些方外净土之感。

“我妈再次向您老提出邀请，要你去海州跟我们一起住。”刘川枫一边品着外公冲泡的茶茗，一边陪外公说话。

“这茶啊，非得慢品才行。海州城里的生活节奏太快了，咂摸不出个滋味来。”乔三畏算是委婉地拒绝了。

“我妈就是怕你年纪大了，万一出点什么事，身边连个打120的人都没有。”

“水到渠成，瓜熟蒂落。你外公是信佛的，该走的时候自然就走了，给我打120那反倒是耽误我了。”乔三畏又给刘川枫添了一杯香茶。

“你真是岁数越大，怪话越多。我看你这手抖得可是越来越厉害了。”

“零件用久了，有些小毛病，正常。起码我还耳聪目明，头脑清醒。倒是觉得你小子目光游离，气息紊乱，心神不宁的样子，像是又惹了什么祸。”

“为什么要说‘又’，我以前惹过什么祸？”刘川枫心里一惊，嘴上却是不服。

“有些祸，看着是福，有些福，看着是祸，你一个娃娃，分不清很正常。”乔三畏放下茶杯，冲着刘川枫微笑，“有什么困惑和姥爷说说，我保证不告诉你妈。”

“怎么说呢？就是总觉得脑子里还有一个人，我能记起来他的人生，也能感受到他的感情。有点撕裂，你懂吗？”刘川枫最近被郑克敏的记忆纠缠得厉害，也希望能找一个绝对安全的人倾诉。

“如来，如来，如为真，来为幻。真故，惟一；幻故，可一可二，可千可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