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吃夜宵
“我行李箱有点大哦，你前面能不能放得下。”“拿过来我试试。”吴总把行李箱放在搭脚的空位上，我背着书包往后座跨坐了上去。吴总问我：“干嘛准备上南宁发展吗。”我说：“想先去云南玩玩哦，回来再看看南宁能不能找到工作，要不要一起啊。”“这么有钱吗，我要上班啊，哪里有时间哦。”“你之前不是专升本了吗，现在在这边做什么工作的。”“计算的，通讯维护的，就是我想让你手机没有信号就没有信号。”“我曹，这么牛逼，这不月薪过万。”吴总哈哈哈大笑：“过个毛万，南宁这个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工资两千八，整天笑哈哈。”说着说着我们已经从地洞口路开到了秀灵路。我说“老王不是也住你那边吗，前几天我问他他说也是住在灵秀路。这两天好像出差了。”“是啊，在我的对面，一公里不到。你可以去老王那个公司啊，自由六休一，工资还高。”“他那个要技术哦，维修设备的还要电工证，我的电工证过期了都没去搞回来。我问他工资他也说南宁工资一千八，整天笑哈哈。你们这些吊毛，我感觉只有老叶真实一点，他那个化工品的，不包吃喝三千多，六休一有下午茶。”吴总在红绿灯停了下来，一辆外卖车红灯还冲了过去，地面上的落叶随着风不停翻滚，远处的低洼还积着水。驶过灵秀路东四里，进入友爱三队住宅区，在一个昏暗的路口，吴总叫我下车，他从口袋掏出电子门禁卡，我们把车停在楼下，我提着行李箱跟着吴总上到了四楼，进到房一个小单间里，我把心行李箱放到门口边上：“可以啊，小二十平吧，冰箱热水器都有，舒服啊。”“这个房子也不是我租的，我一个朋友租的，这里没有网的，不拉网线根本住不下去，发条信息都发不出去，所以你以为我不想回你们的信息吗，那是没有这个条件，哈哈哈。”“我擦，还真变2G了，这个WiFi密码是什么，赶紧帮我连一下。”我把手机递过去给他。
我看了一下手机，已经八点多了，我说：“吴总，附近哪里有好吃的，去逛逛吧，我把老罗叫上，老叶之前说不来，应该已经吃过了。”“好啊，下面那条街都是，东四里那里也挺多好吃的。”下楼我们先去东四里，这条美食街左右是集装箱排列而成，集装箱里边分成一个个摊位有卖炸串的、烧烤的、煎饼的、炒粉的、奶茶的、螺蛳粉、冰激凌，集装箱的顶部则是布满小桌小凳给客人使用，我们逛了一圈感觉不太合适，我发消息给老罗：“出门没有，我们找地方了。”“我手机充会电先，没电了。”“你妹的，又打游戏了吧。搞快点，就在吴总这边附近，你应该知道的吧。”“又被你知道了。马上到，你们先点菜。”我跟吴总说：“去大排档或者下个馆吧，这美食街吃不饱啊。”吴总走在前面：“可以啊，旁边西大街商业广场大把，想吃啥啊，小龙虾？烧烤？烤鱼？”“小龙虾好像没有到季节，烧烤，烤鱼都可以。先过去看一下先。”西大街的主道上方挂满了蓝色霓虹灯，旁边确实很多摊位，还有抓娃娃机，吴总说现在人算是比较少的了，等那些学生开学，这边就全是人了。
走了半天还没确定要吃什么，最后选了一家看上去挺好吃人一般多的馆子--渔米之湘，我们选了一个室外的桌子，我拿着那张菜单图纸说：“要不要搞个烤鱼？”“我都行啊”“那要草鱼还是罗飞。”“草鱼吧，罗飞也行，看你喜欢吧。”“那草鱼吧”我问老板娘：“你们这个草鱼多重一条。”老板娘站在旁边说：“我们这个草鱼两斤左右。”“好的，那就要一条草鱼吧。”我在那张菜单烤鱼那里打了个圈，我把菜单递给对面的吴总：“你看一下吃什么吧。”“要不来个炒河粉吧”“可以啊，你勾起来就可以了。”“田螺和花甲要一样吧，你喜欢那个。”“田螺吧，好久没嗦螺。”我问老板娘：“你们这个田螺是生的吗？”老板娘靠在旁边的凳子上说：“不是生的。”我说：“好的。”吴总又把菜单递给我：“我不知道要吃什么，还是你点吧。”我接过菜单：“青菜就不要了吧，烤鱼里面有，整锅鳝鱼粥吧，再要一份烤兔肉。”我在菜单上圈了起来，老板娘接过菜单然后问：“要酒水吗？”“要一瓶王老吉吧，大瓶的那种。”明天赶路就不喝了。
老罗给我发消息问我们在哪里，我开了位置共享，他看到我们了然后坐在我左边，他把外套脱了放旁边，我问他：“要不要喝酒，要就去冰箱拿。”他说：“你们都不喝，我自己怎么喝，神经啊，喝王老吉得了。”他撕开餐具的保鲜膜，我给他倒上茶水烫洗。我问：“你个吊毛是不是踩车过来的。”“我扫车过来的，骑自行车慢哦。”老罗拿过旁边的王老吉倒进杯子：“吴总，现在才下班啊？”吴总嗦了一口螺：“那不是啊，加班到七点然后和他一起过来的。”老罗拿着那个田螺吸半天吸不出了不得不去隔壁桌拿牙签来挑，老板娘把烤兔肉上到桌上，我们夹起来品尝，丢很柴，都吃不出肉味了。“老板，烤鱼好了吗。”我说，“还在烤，要等一下哦。”厨房那边传来老板娘的声音。老罗夹起旁边的米粉吃了起来：“你们还点了啥？”吴总说：“还有一锅十全大补粥，今晚估计睡不着的那种，哈哈哈。”“丢你呀的，小冯自己去云南啊？”“我都叫你们了，一个个都不去”“你不叫上老板去，之前你们不是一起去海南了吗。”“老板在调机，现在应该月入过万了，老婆本都有了还不舍得离职。”吴总听着我两聊天不停在笑：“冯总要去丽江艳遇了啊？注意安全啊。”
老板娘把烤鱼上了桌，随后又把鳝鱼粥端了上来。烤鱼过了火有烤焦的苦味，鳝鱼粥分量多，一个大瓦锅应该吃不完。路人从身旁不断来来回回，老板娘送完一桌客人又迎接下一桌客人，我们聊了很多，聊到过大学时干兼职的窘迫，聊到吴总的女朋友、老罗自费嵌入式培训，也聊到我的放荡不羁，直到王老吉倒完，鳝鱼粥喝完，我去结了账。我们又回到吴总的出租屋，我收拾了一下东西，把路上必要的东西衣服牙刷啥的都装在了书包里，老罗在给他手机充电。我拎起书包：“那吴总我先去找宾馆住一晚了，明天八点的票，我行李箱就先放你这了，我回来再过来拿。”“嗯好的，没问题，祝冯总路途愉快。”老罗也起身：“那我也走了，十点多了，回去洗澡睡觉。”下了回旋悠长的楼梯出到门口，我在美团下了个青年旅社的单，地址在隔壁的西西湾，但是老板联系不上，我又把单退了。老罗往东四里那边走去了，他扫码开了辆电车，我背着背包在东四里红路灯对面开了个六十多块钱的宾馆，这里离火车站两公里左右。我在冰棺简单洗漱后困意袭来，设置了明天七点钟的闹钟，倒头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