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惊喜

早上莫然揉着眼睛走出模拟仓，对后面的会议烦躁不已。

他觉得这周他的工作时长可能会超过100个小时。

少睡会让他耐心减少而脾气暴躁，这会降低他的工作效率。他缺少那种叫什么名字的转录抑制蛋白，这让他天生不可能成为睡眠时间极短的人。他尝试过深度睡眠“CATCHUP”项目。人工干预补觉2个小时，让他体验到少有的清醒和舒适。可他发现自己很快就有了“上瘾性”反应。每当辗转反侧时他就会忍不住打开机器，让“补觉”逐渐完全替代了自主睡眠。在某个极度疲惫的夜晚，他伸出手，他屏息凝神地盯着指尖前方亮起的指示灯。他的渴望如此强烈，以至于手臂开始颤抖。他闭了闭眼，又猛然睁开。他反手拽出机器插头，跳下床喊人连夜搬走了机器。

他不能接受这种被诱导而失去自我控制的感觉，永远不能。

今天，正是少睡让他失去耐心而脾气暴躁的一天。

腕带的声音吓了他一跳：又是园区的预警。

他真的烦透了。

胖子究竟在搞什么鬼？

他改变主意，走进电梯，按下停车场的按钮。

他猜的一点没。

车门刚刚滑上，“人员聚集！”腕带尖叫起来。

他冷笑一声，狠狠踩下油门。

热闹的工地总是让人精神振奋。

“三个月就能竣工，”胖子神气活现地说，“全部28栋仓库！保证按期完成！”

“我问你，”莫然没有把疑惑和不满形之于色，“你怎么今天这么勤快，天天往工地跑？”

“哈哈哈哈！”胖子大笑起来，“咱俩啥关系啊，”他把脸凑近，热气几乎喷到莫然脸上，“莫总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最近天天都泡在这，怎么样，满不满意？”

他那张大脸露出讨喜的表情，表现得像个得宠的小孩。

莫然皱起眉，浓眉大眼的脸庞一下子绷紧了。

胖子对这表情心知肚明，他左顾右盼，想岔开话题。这时他正好看到他瘦高的手下猛地仰头看向天空。

他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恐惧。

“季总……”瘦高个满口黄牙，指着天空大声喊道，“她来了！”